自以為很高貴嗎?我爸爸當年和你媽是離婚的,至於理由我相信他肯定有他的原因。他給了你們大筆的贍養費,以至於險些讓他傾家蕩產。爸爸對你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李月薇突道:“你的朋友倒是有些能耐,連這些往事也能被她打探清楚。”
“我的朋友什麼樣,這不用你操心,”文晴截斷她的話頭,“你們母女用這筆錢都幹了些什麼?如果沒有這筆錢,你們能在國外逍遙自在地過活?能創下基業?能投資做大ws公司?”
文晴話鋒一轉:“要說你們還真是沒品位!ws公司?是想說‘文氏’嗎?可惜,ws讓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猥瑣’!連中國拼音都不懂,還敢說自己是中國人?可笑!”
李月薇已經被她一席話氣得嘴唇發抖。
文晴還不罷休,她蹭的起身,逼向李月薇,沈蓓以為她又要發難,下意識地擋在了李月薇面前。
文晴輕笑:“沈蓓,原來你喜歡這貨?”
沈蓓瞬間變了顏色。
文晴也不理她,直直地看向李月薇:“我死也不會讓上官橙和你這個癮|君子在一起的!”
“薇薇安不是!她……”沈蓓搶著為李月薇辯白。
“貝蒂!”李月薇打斷沈蓓,深吸一口氣,看向文晴,“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賭什麼?”文晴問。
“賭上官橙。”李月薇答道。
“上官橙?”文晴凝眸盯著她蒼白的臉,和那雙目光深邃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些什麼,卻是無果。
“如果上官橙喜歡上我,那麼你和薛沛霖就從文家滾蛋!”
“你當上官橙是什麼!你當我媽媽是什麼!”文晴拍案而起。
“你怕了。”李月薇玩味地看著她。
“我會怕?”文晴不忿地回瞪她,“我和上官橙十年的情誼,她……”
“十年情誼她都沒對你死心塌地,你不覺得自己活得失敗嗎?”李月薇挑釁地看著文晴。
“你!”文晴咬牙,“上官橙不是任人擺佈的籌碼!”
李月薇笑:“她不是籌碼,她是賭注。”
文晴被她一句話噎住。
“你不是號稱愛她嗎?連這點兒事都不敢。”
“你激我!”
“你若是不愛她,我激你何用?”李月薇依舊笑。
“姓李的!你是小人!不值得人信!”
“真小人總好過偽君子。”
“好!”文晴下了決心,“先說好,這件事只涉及你我,不得用不正當的手段,尤其你手下的那些人,不許傷害我的家人,更不許傷害上官橙。”
“我愛她還來不及呢。”李月薇眯著眼,擎等著看文晴炸毛。
“你!”文晴氣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期待你的表現。”
文晴甩袖子離開了。
當聽到那腳步聲漸遠,直到消失聽不見了,李月薇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晃之下跌倒在地。
“薇薇安!”沈蓓連忙扶起她。
李月薇牙關緊咬,嘴角有一縷血絲滲出,“疼……”她喘著粗氣,汗珠順著臉頰而下。
“求你了……”沈蓓的淚水奪眶而出,“求你了……去醫院好不好?我陪著你,先治好病好不好?求你了……”
李月薇無力地搖頭,抖著手,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嘩啦啦”倒出一把藥片,也不細看,仰脖吞下下去。
她靠在沈蓓懷裡,委頓,幾分鐘之後,才緩緩地支起身體,目光膠著在沈蓓眼角的淚水上,喟嘆一聲:“時間不多了……”
☆、第79章 笨蛋
“媽!這麼大的事,你不能不告訴我!”
文晴像個小尾巴,跟在薛沛霖的身後,從這個房間跟到那個房間,從客廳跟到了花園。
“我有權知道我的身世……”
文晴還在碎碎念,冷不防薛沛霖猛然轉身。
文晴一驚,噤聲。
薛沛霖凝著她和自己肖像的五官,出了會兒神,隨後拉著她的手上了樓。
母女倆來到文晴的臥室。
薛沛霖拉著文晴的手,和她一起坐在那張大床上,突然開了口。
“晴晴,這是你的房間。”
“嗯。”文晴答應一聲,心裡想著莫非老媽要開始痛說革|命家史了?姐必須洗耳恭聽啊。
“你從小就住在這兒,”薛沛霖環視著屋子,“除了裝飾,哪哪都沒變過……”
文晴用空閒的一隻手撓了撓腦袋,她一時鬧不清她媽這說抒情不抒情說敘事不敘事的開頭是怎麼個意思。
“所以,”薛沛霖很快就下了結論,“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你,你永遠都是文家的大小姐。”
“可是媽……”您不帶這麼忽悠我的!
就這麼三句話兩句話的把我給打發了?文晴淚目。
“沒有可是!”薛沛霖果斷地抬手止住她,“你只要記得,你爸爸是愛你的,媽媽也只想把最好的給你,就足夠了。”
薛沛霖難得煽情一回,倒是讓文晴頗不適應。
這算什麼答案?姐的身世到底是啥樣的啊?姐的親爹到底是誰啊?
文晴垮著一張臉,糾結地盯著她媽。
她的表情像極了一隻受了委屈的幼獸,薛沛霖看得心裡一軟,抬掌輕揉她的腦袋:“我年輕的時候,吃過太多的苦,我不會讓你再吃哪怕一點點苦頭。”
“媽——”文晴既無奈又感動地偎到薛沛霖懷裡,母女倆多年來極少有這等溫馨的親子時光。
“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薛沛霖摟著她,輕拍她的後背,“你雖然不夠聰明,但是你足夠善良……”
親媽,我有那麼傻嗎?說我傻那不是罵您自己的遺傳基因嗎?
文晴犯愁地眉頭擰成了個“八”字。
“善有善報,我的小寶貝兒傻人有傻福,會得到幸福的……”
文晴聞言嘴唇微抿——
幸福,多美好的字眼?上官橙,會是我的幸福嗎?
文晴的心軟成了一灘水,她忘情地在她媽的身上使勁兒蹭了蹭,目光最終落在了桌上三口人的照片上,嘆了一口氣。
“媽,我就是想知道真相。”
薛沛霖也注視著同一個方向,眸色黯了黯,幽幽地道:“真如何?假又如何?都已經過去了。”
文晴終究也沒從她媽媽的口中得到自己的身世。
一則是她媽嘴太嚴,咬定不說就是不說。二則文晴察覺到,和她的身世相關的往事,對她媽媽來說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如果還要為了一己私念而讓老媽再次陷入痛苦的回憶中,她會覺得自己不孝。
就像老媽說的,真相又如何?終歸爸爸是愛自己的,媽媽是希望自己幸福快樂的,這就夠了。何必自尋煩惱,深究那些只會讓自己痛苦的事情呢?
要麼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