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派,她既想到文瀾這尊大神,自然要請她回國。
心理學博士啊,萊比錫大學的,那可是世界上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的誕生地。就她堂姐這水平,給上官橙做心理疏導,那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額,當然,熟人也是文晴考慮的重要因素。畢竟上官橙不是普通人,請心理醫生嘛,再大的價錢文晴也捨得花,不過是否靠譜,是否能保住秘密,那就另當別論了。
為了上官橙將來的事業,這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上官橙還未從“會否被戳穿”的忐忑中醒過神來,就眼看著文晴拉著她到了書房,把書桌上一個薄薄的銀色方形物事掀開。
這是何物?
上官橙驚奇地看到那銀色物事變成了垂直的兩片,豎立的那片很像那個叫“電視”的東西,只是要小得多;平放在桌面上的,也是個方形的,不過上面排列著密密麻麻的方形、長方形的類似機關的東西。
“瀾姐前陣子說要去漢堡大學訪問,也不知道聯絡方式,我上網發個郵件試試。”
文晴說著,按開了筆記本。
上官橙詫異於螢幕上出現的影象——
這個世界遠比她能夠想象的還要神奇,有著各種意想不到的東西,每一天文晴都會讓她意外。這裡就像是……神話世界,人們擁有了順風耳(手機)和千里眼(電視),還能日行千里(飛機),當真只有她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上官橙隱隱期盼著這個世界有那麼一樣物事,可以讓她重新回到上一世,那麼她就可以……
就可以如何?
上官橙心底突地浮上這樣的念頭。
回去和李隆基鬥直到讓他身敗名裂嗎?
可是,昨天她已經在書中知道,李隆基最後栽在了一個楊姓的女人手裡,晚景淒涼,眾叛親離,不亞於殺了他。自己即使回去了,辱他殺他亦不過如此,還有什麼意思?
或者,回去繼續自己的政治理想?
然而,對比前世,再看如今的世界,堂堂大唐盛世也不過是王侯將相的盛世,而非平民百姓的。
那麼,她回去,又為了什麼?
太平……太平!
她怎麼就忘了查一查太平的結果!
“喲,巧了!”文晴喜悅的聲音打斷了上官橙的遐想,“瀾姐給我發郵件了,說這兩天要回國,爸爸的祭日不是要到了嗎……”
文晴自顧自說著。
郵件?怎不見郵差?
上官橙越發覺得自己對這世界所知太少。
“哎喲,上官,瞧你這微博上,亂了套了。”文晴手賤,忍不住打開了上官橙的浪浪微博。
嘖嘖,喬瑞琪那死女人這下子要美出鼻涕泡了吧?一把火,火燒旺運,上官橙的浪浪粉絲以萬為單位嗖嗖往上躥。人氣就是錢啊,姓喬的不要太美啊!
上官橙小心翼翼地湊過來,看著那五顏六色充滿了圖片和文字的斑駁螢幕,正上方竟是自己——啊,不,上官橙——的照片,背景是大幅大幅的粉紅色花瓣雨。
好生……俗氣!
上官橙暗暗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這是啥時候拍的?”
文晴一指上官橙微博上最上面一條的照片。
只有上官橙瓷白的右手背,上面扎著吊瓶針頭,連著導管。
上官橙一臉茫然。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很好,只是擦破傷。護士姐姐很溫柔,扎針一點兒都不疼’。”
文晴一字一句念出那條微博,在看到最後面綴著的一個吐舌頭的調皮表情的時候,眼角忍不住一抽。
這絕壁不是上官橙發的,她認字都費事呢,打死文晴她也不信現在的上官橙還能發微博。
肯定是大華那貨。
想想大華一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發吐舌頭表情什麼的,文晴寒。
“看看你的粉絲們都說了啥吧。”文晴點開評論。
粉絲?
上官橙繼續茫然。
“嘖嘖嘖,黑你的還真不少。”文晴按動滑鼠,展開一頁頁評論,除了和諧又溫馨的祝福,就是各種黑、高階黑、路人以及……廣告。
文晴大概掃了掃,其中居然還有替程昊威抱不平的,說上官橙這種花瓶女人救她做什麼,救就救吧,隨便誰去就都好,為什麼搭上“我家無辜的小耗子”?
“小耗子”是粉絲對程昊威的暱稱。
發這條微博的人,可能是程昊威的nc粉,替程昊威抱不平。
不過文晴很懷疑這條微博是公司僱來的“水軍”,說白了,明著是褒程昊威貶上官橙,實際上一正一反把兩個人都給炒熱了。
果然,就有人@這人,有的說“我威和小橙橙是真愛,人家樂意,關你屁事!”,還有的說“小耗子威武!純爺們!真漢子!”。
娛樂圈裡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本來就說不清楚,網路本就是個模糊的平臺,任誰只要一臺電腦、一根網線就可以隨意發表自己的觀點,難怪蓋茨當初就說過:“網路的那一頭,你不知道是不是坐著一隻狗。”
文晴看得頭疼,索性揉著太陽穴讓電腦暫時休眠。
看看錶,上午九點多,中午吃什麼呢?
貌似她和上官橙現在的生活就是吃和睡,像豬一樣。
“可否教我用那個?”
上官橙指著筆記本開口了,打斷了文晴關於吃的思索。
“你說上網?”
原來這個叫“上網”。
上官橙點了點頭。
這有何難?
文晴能清晰地感覺到上官橙強烈的求知慾,她要自己教她讀書,要自己教她上網,說明她潛意識中對這個世界還是熟悉的。
誠然,失憶之後的上官變得更聰明,學習能力更強,由她看自己用手機就學會了中可見一斑。
只是,明明是高興的事,文晴卻覺得失落。
如果上官橙學會了那麼多東西,又恢復了記憶,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她要離開自己飛走了?
飛得又高又遠,是不是那個時候,自己除了像個粉絲一樣仰望她,再也夠不到她了?
再也抱不到她,再也不能名正言順地摟著她入睡,更不用說兩個人一起安靜地相處……
文晴默默地摳住掌心,那一刻,她有一種衝動,她想折斷上官的翅膀,就這樣再也什麼都記不起來,只依賴自己,只屬於自己……
“可以嗎?”上官橙見她半天不答言,又追問一句。
文晴的心被揪緊——
上官的神情那麼認真,全然都是信任。
自己怎可辜負?
文晴的心緒,這一瞬陷入叫做“患得患失”的淵藪中。
她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呆呆地看著自己?
上官橙心裡畫了個問號。
忽的腰身一緊,她被擁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