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門子工!”
喬瑞琪不急不惱地撩起眼皮,文晴氣急敗壞的樣子倒讓她想起了不聽話的貓咪。
“晴晴,我就是資本家!你別忘了,上官和大旗是有合同的,她是公司的簽約藝人,就得服從公司的安排。何況,《咒》劇組為了她的傷,不得不改變拍攝計劃,沈蓓那邊我還得去應付呢。”
文晴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提沈蓓?我倒想問問,你們家火災能在肚皮上燒出來個鈍器傷?我還沒懷疑那姓沈的是殺人犯呢!還回劇組?回個屁!”
喬瑞琪眸光一沉:“晴晴,真相大白之前最好不要口出不遜,你也是公司的簽約藝人,應該知道維護公司的形象,並且,服從公司的安排。”
文晴可不怕她,冷笑道:“那請問喬總,什麼時候‘真相大白’?”
“我會調查清楚的,不會讓公司的藝人受到傷害。”喬瑞琪正色道。
“最好如此,”文晴漠然道,“不過,兩週就復工是絕無可能的。”
“你想違反公司的決定嗎?”
文晴不屑:“公司的決定?那不就是喬總您自己的決定嗎?”
喬瑞琪氣結。如果不是看在薛沛霖的面子上,她真的要忍不住好好收拾收拾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至少要教會她怎麼和上司說話。
喬瑞琪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你想多久?”
文晴想了想:“至少一個月。”
“不可能!那樣公司的損失太大了!”喬瑞琪立馬否定了她,接著又道,“三週!這是底線了!上官就安心在這兒養傷,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她,心理疏導也會相應跟進。”
“三週可以,不過,”文晴頓了頓,“她不會在這兒,我會帶她回去。”
“你,帶她回去?”喬瑞琪面露疑惑。
“對,等到確定上官的傷口不怕顛簸了,我就帶她回我家,我會給她最全面的照顧,”文晴說著,衝喬瑞琪一齜牙,“喬總,我這可是替公司分憂,給公司省錢。”
你……
喬瑞琪語結。
不過她怎麼說也是大腕,心理防線不是一般的強大,轉念間就又有了主意。
“既然你這麼想替公司分憂,那我再給你安排個任務。”喬瑞琪彎著眉眼,笑得忒好看。
文晴心頭一緊,直覺喬瑞琪那張漂亮的嘴裡吐不出象牙。
“上官樹那兒,就交給你去處理了,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你的……”喬瑞琪故意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大舅哥……”
你妹的大舅哥!
文晴脊背都僵直了。想到上官樹那貨,頓覺整個人生都昏暗了。
喬瑞琪見她一張小臉都嚇白了,目的達到,心情大好,扔下一句“早日康復啊,上官”,就一陣香風飄走了。
大華接完了客,又去亦步亦趨地送客了。
文晴還在“上官樹”那個悶雷的刺激下久久緩不過神來。
“謝謝你!”上官橙輕聲說道。
又一個悶雷,劈在文晴頭頂——
上官橙啥時候學會跟她說“謝謝”了?
文晴簡直要感謝上蒼讓上官橙失憶了,簡直又淑女又文雅又有禮貌又善解人意,還是個美人兒,不要太美好啊!
頓時,文晴像被注射了一管子雞血,什麼上官樹,什麼喬瑞琪,浮雲,都是浮雲!
只要上官還屬於她,別的又算什麼?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哇咔咔咔!
主角已瘋,鑑定完畢。
作者有話要說:
☆、配不上
“上官樹是何人?”上官橙突然問道。
“你哥哥。”文晴已經習慣了她文縐縐的腔調兒。
“我……哥哥?”上官橙在慢慢學習著這個世界上人們的說話方式。她知道這個叫“上官樹”的就是自己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的兄長。
“我的父母又在何處?”
失憶什麼的就是好,可以拿這個當掩護理所當然地瞭解自己不知道的所有。
文晴聞言,眼神一黯,同情地看向她。
“你父母過世許多年了……”
上官橙心裡也是一沉。原來這副身體的主人還不如自己,自己無論如何還有疼愛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可那個女人卻只有一個親哥哥,而且……她憶及之前文晴和喬瑞琪提到“上官樹”時那鄙夷的目光,似乎那個“哥哥”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文晴以為她傷心自己的父母早逝,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
“上官,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再欺負你的!任何人都甭想再傷害到你!”
上官橙平靜地看著文晴認真的樣子,那眼神她懂,叫做“在乎”,可是——
這個叫文晴的女人並不知道,她已經不是她的上官橙了。
若是知道了,她會傷心吧?她會不會恨自己?
上官橙壓下心中的猜想,由著文晴捏緊自己的手,沒做迴應,只是淡淡地說道:“與我說說我哥哥的事兒。”
“?”文晴一愣。
“如你所說,我……失憶了,”上官橙頓了頓,她還沒完全適應這些對她而言全然嶄新的詞彙,“我也該瞭解些自己的過往,過一陣子還要……嗯,還要復工。而且,你方才替我解圍,我也理應為你做點兒什麼。”
自從醒來,上官橙第一次一下說出這麼多話。
文晴皺著眉頭,努力理解著她話中的意思。
所以,是因為我替你“解圍”,你才要知道你哥的事兒,來幫我“做點兒什麼”嗎?
只是為了“一報還一報”嗎?
文晴有些失望。
是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上官橙縱然失憶,骨子裡的小算盤依舊可以打得噼啪作響?
文晴很想問問她,在你的潛意識裡,是否還記得那個叫“文晴”的女人?以及你們共同經歷過的一切?
“你要和你哥談?”
“嗯。”
“你成嗎?”文晴問得不無擔心。
上官橙曾經就是上官樹的搖錢樹,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上官樹會放過他想要的賠償?會輕易善罷甘休?
上官橙也頗忐忑,但她不信堂堂大周的女皇陛下她都能夠坦然應對,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她對付不了?
所謂“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上官橙基本上可以肯定,同這種小人打交道,根本不用講什麼大道理,只要誘之以利、施之以威就可以了。
“所以,我才央你將上……我哥哥的過往說與我聽。我是他親妹妹,我定能說服他。”
文晴猶豫再三,終於說:“……好,我都說給你聽,不過,你不要勉強自己,還有我。”
上官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聲答應。
“你剛上大學沒多久,你父母就過世了。”
“嗯。”
文晴掃了一眼上官橙,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