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一堆眼睛盯著，都等著要答案。如果我稀裡糊塗把案子結了，總會有幾家不傻的媒體跳出來問真相，那時我該怎麼回答？”

方茂源聽著，表情越來越難看，猛地敲了下手杖，站起身。“既然你幫不了這個忙，那我只好去求廳長。我想他有興趣在救出渺渺後，聽聽你成為局長的奮鬥歷程。”

趙正陽瞬間臉色煞白，急忙拖住他。“方大哥！大哥！我是怎麼走到這個高度的您還不清楚嗎，沒有您哪有我趙正陽的今天？”

方茂源淡淡地斜眼看過去。“現在記起來了？”

“一直記在心裡！”趙正陽安撫他重新坐下，拿一次性紙杯從飲水機接了杯冷水，大口灌下，等慌亂的心跳稍微平復，才重新開口：“不過，您總得告訴我非這麼做不可的原因吧。”

方茂源摩挲著手杖頂端金子塑成的龍頭，慢悠悠地說：“100億不是個小數目，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綁匪怎麼會想到要這麼多贖金？我是湊得出這麼多現金，但摞在一起體積巨大，不好搬運，而且太顯眼，很容易就被你們鎖定目標抓到。”

“是啊，我也覺得這個贖金數目太異想天開了。可能是個窮瘋了的人，獅子大開口吧。”

“不。”方茂源兩隻手握得緊緊的，青色的血管在枯瘦的面板下凸起。“100億剛好是我持有的鼎茂股份的總市值。”

“所以綁匪想要的其實是你的股份，而不是現金？”趙正陽想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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