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開著車，來到訂好的餐廳，她覺得今天的顧無雙不一樣了，周身沒有了那股壓迫感，很平和，卻平靜地過了頭。

顧無雙對朋友還是很體貼的，雖然表面上是冷淡的，見黎雪吃得差不多了，她才開口。

“小雪，謝謝你的照顧，我們，能做朋友嗎？”顧無雙斟酌著用詞，她早就猜到了黎雪回來的用意，而這一週來因為心思都在找歐陽無憂身上所以無暇顧及，如今既然想清楚了就不該再給對方任何希望，做朋友，是最好的。

黎雪愣了愣，抬頭看著顧無雙“小雙，為什麼。”

看著黎雪眼中積蓄的淚水，顧無雙於心不忍，卻不可以再縱容。

“小雪，我有喜歡的人了，很喜歡，想跟她走一輩子的那種，跟她在一起，是安心，是從未體會過的安定，即使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沒有那種感覺。”顧無雙認真地說。

“真的嗎，小雙，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黎雪笑了，眼淚順著眼角掉落，顧無雙說的，她聽懂了，也聽進去了。確實，就她這一週以來的感覺，也覺得回不去了，她知道這一天一定會來。只是，她想再確認一下，再確認一下這個曾經愛到骨子裡的優秀的人兒，從此以後不可能再屬於她了。

“是，小雪，對不起。”顧無雙眼中也有淚，卻是欣慰的淚，她知道黎雪能懂，知道黎雪一定還是那麼善良不會變，也知道即使做不了戀人，她們還是不會失去對方，只是換個方式、換個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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