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看到了那雙依然像會說話的眸子,心裡便想到了一眼萬年只怕也不過如此。
“北山定,年十九,未婚,家住城東北府,家境殷實…….”隨著北山定一站定就有一個太監拿著登記冊開始念她的身家背景和基本資訊。
水佳玲雖然不知道北山定為什麼會用那種既高興又有些惆悵的眼神看著自己,但她今天必須選出一位駙馬,所以未等太監唸完她就起身往小殿走去。
跟著後面的曉月連忙示意北山定跟上,她今天可算把北山定給盼來了,想想今天發生的種種,曉月不得不感慨北山定和她家小姐才是最配的,也十分感謝老天做媒。
曉月為什麼會這樣想呢?因為:第一,這些參選者雖說長相都還過得去,也有長的不錯的,但冒尖的卻只有北山定一個;第二,其他參選者在最後兩次多少都有些猶豫,北山定不但沒有,而且烤魚做得比上次還好吃;第三,兩人對視的有愛畫面瞬間秒殺了她。
看到跟著水佳玲進去的北山定,齊王一直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前面四個水佳玲都沒選,他還真擔心會白忙活一場,雖然他對北山定的不敬有些不滿意,但其他方面他還是很滿意,難得女兒自己選了,他也不會說什麼。
因為水佳玲本就不想成親,也不想要這什麼公主的封號,而是齊王硬給她,逼著她選駙馬的,所以齊王心裡自然很愧疚,如今水佳玲能自己選,並選中自己中意的,說明她是明白他的苦心的,心中自然很安慰。
北山定一路安靜的在後面跟著,沒一會她們就先後到了小殿內,水佳玲一進去就坐在了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而早就等著的太監也連忙將兩桶水和木盆放在了邊上,然後就帶著眾人退了下去,並帶上了門。
“趕緊過來啊!不然還等著公主給你洗腳不成?”曉月看著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的北山定有些不善的說道。
正在想該說些什麼的北山定聽到曉月的話之後,連忙走到水佳玲的面前抱歉的笑了笑,既然想不到說什麼,那就直接做吧,用手在桶中試了一下是冷是熱,就開始調配水溫。
水佳玲只留下曉月就是準備做做樣子,並不打算真的讓北山定給她洗腳,可看到北山定每一步都做的那麼認真、那麼開心,她有些不忍心,也有些不捨。
北山定一心一意的做著手中的動作,因此並沒有看到水佳玲不同於以往的眼神和神情,可一直站在左側下方的曉月卻得清清楚楚,心裡也十分羨慕她家小姐。
將水溫調好之後,北山定就起身對著水佳玲作揖道“得罪了”,得到同意之後才蹲□開始小心翼翼的幫水佳玲脫鞋子和襪子,脫好一隻就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如此反覆,一雙有些小卻十分健康美麗的玉足就呈現在了北山定的眼前,還好這個世界只是看重女子的貞潔和腳,並沒有要女子纏足,否則北山定要改革的第一件事就是廢除纏足。
脫鞋脫襪的過程北山定沒有聞到任何異味,當然也不會聞到香味,但只要她離水佳玲很近很近的時候就會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很清爽,很讓她沉迷。
再用手試了一下水溫,確定溫和之後,北山定才將膝蓋上的玉足放到了木盆裡,先讓它泡一泡才開始輕輕的揉搓,洗好後就用曉月遞上的帕子一一擦乾,再仔仔細細的重新幫她穿好新襪子新鞋子。
“你很細心”水佳玲淡淡的說著便收回了重新穿好鞋的雙腳,語氣也好像在說天氣一樣的平淡,可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耳根有些發紅。
“只要有關於你的事,我都會很上心,也會很細心”北山定邊答邊將東西各歸各位,她不喜歡做事只做一半,所以她要把最後一步的整理給做好。
北山定之所以這樣回答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因為早在下定決心的那天她就已經把水佳玲放在了心上,水佳玲也明白她說的是真心話,可聽在曉月的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完全變成了愛語。
沒一會北山定就弄好了,只等著太監來收走就可以了,所以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而邊上站著當電燈泡的曉月自然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好在沒一會外面就響起了太監尖細的聲音。
聽到齊王催促,水佳玲和北山定連忙往外走,兩人幾日未見,這一見又是這麼好的氣氛,自然談的很融洽,一時倒忘了外面還有一大幫子人等著她們。
“參見父王,參見齊王”這次水佳玲先行了禮,北山定見狀自然也行禮,而這也終於讓她記了之前並沒有行禮的事實。
☆、第045章
“免禮,賜坐”齊王不捨得讓水佳玲行跪禮,也知道北山定不是很喜歡,因此她們話剛說完就被齊王連忙阻止道。
齊王看著下面的女兒和北山定,突然覺得兩人真的很配,自己的女兒氣質雖有些冰冷但內心卻是火熱而善良的,而北山定卻是從內而外散發一種不一樣的氣質,說不出來,但兩人站在一起卻是極其相配。
水佳玲謝過禮之後就回到了她原來的座位上,而本就是第一次上來的北山定自然沒有她的位子和地方,所以只能站在原地,沒過一會就有個太監送了把椅子到她身後,她也就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你就是北山定?”齊王雖然已經知道北山定的基本資訊,但還是要故意的問上一問。
齊王並不知道北山定的其他資訊,但他卻知道北山定給水佳玲寫過情詩,也知道昨天兩人去了郊外踏青,所以在剛到城樓上時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結果就看到了只行半禮的北山定。
起初齊王只是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太懂禮數,並不知道她就是北山定,後來無意中看到水佳玲和她對視才猜到了七分,後來經過證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想是正確的,所以乘著現在有時間又有機會他自是要問的。
“草民正是”北山定連忙起身作揖回道,態度十分恭敬,心裡卻在嘀咕真麻煩,椅子都還沒坐熱乎就得起,何況她第一次用這個詞還真有點不習慣。
“坐,不必起身回答”看到北山定規規矩矩的齊王更是不習慣,連忙免了,看到北山定再次坐下方才說道“今日你作之詩字字珠玉,完美無缺,只怕世上再難出你左右,何不當場朗誦一番”。
話雖是疑問,可語氣卻不容人拒絕。聽到齊王如此讚美,應該高興才是,可北山定卻覺得羞愧,因為那首詩並不是她所作,而是她借用了中國古代先賢的詩。
更讓北山定沒想到的是齊王會讓她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也就是文武百官俱在,城中百姓也在,就連那些之前被淘汰的參選者只怕也還在的情況下念出來。
北山定回頭一看,果然看到眾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而這期待也分為兩種,一種是真的想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