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撐著柺杖或者單腳走了,走了這麼多天,腳都快散架了,這有人架著就是舒服,腳都不用佔地,也算享受一回古代的轎子了!
也許是北山定已經經歷過幾次生死,所以已經習慣成自然,懂得苦中作樂了;又或許是她相信外面的人會解救自己,所以不慌不忙;又或許她覺得自己是穿越者,上天一定會眷顧;無論哪一種,反正她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放下公子,饒爾等不死”一個明顯武林中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眨眼間就到了大廳,而此時被架著的北山定和刺客一行人也正好到樓梯口。
“老子閻王都不怕,你算個什麼東西?”看著對方才一個人,而自己有二十個,刺客首領語氣頗為傲慢,一點都不把對面拿兵器的江湖人放在眼裡。
“放下小侯爺”晚來幾步的黑衣人,雖著黑衣卻並沒有蒙臉,看著架著北山定的兩個刺客恨不得食其肉,握著刀的手更是青筋畢現。
“放下少主,否則讓你們有來無回”一個身著布衣卻手拿軍刀的漢子慢了黑衣人幾步,可氣勢卻一點也不低。
“放下公子….”
“放下少主….”
“放下小侯爺….”
讓刺客首領大跌眼鏡的是眨眼間大堂就陸陸續續的來了三十多個人,而他的自信心也隨著對方人數的逐漸增多而一點一點的變小,就連後面的刺客也是越看越覺得懸。
就在刺客們看的應接不暇,北山定看的一頭霧水外加滿腦子問號的時候,一個白影飛速的從他們中間掠過,北山定只覺得一下子飛了起來,等落地的時候人已經在大堂中間,也正好是那三十多個人的面前。
“見過公子”這批人行的是抱拳禮。
“參加小侯爺”這批人行的是全跪禮。
“參加少主”而這批人行的則是半跪禮。
突然一下子有這麼多人給自己行禮,還形式各樣,口號各樣,衣服不一,真是讓一頭霧水外加心臟因剛剛飛躍還砰砰跳的北山定大開眼界,噓嘆不已!
死了這麼多弟兄才抓到的人竟然還在他們不知不覺間被救走了,刺客首領頓時火冒三丈,朝著北山定就是一刀,還好剛剛救了她的白衣人並沒有走,才能化險為夷,其餘刺客見首領已動也殺將過來,剛剛還井然有序的大堂頓時亂成一團。
“小定,你有沒有事?”白衣人將北山定從刀口下將北山定一救下來就焦急的又是問又是看,生怕他怎麼了。
可劫後餘生的北山定根本早就就嚇傻了,半天回不過神,人更是直接跌在了地上,腳痛都顧不上,想到剛剛她離死神只有一釐米,一釐米!那一瞬間她明白了之前的偽裝多麼可笑,當死神真正降臨的時候,她還是怕死的,她怕死,怕死…….。
☆、第008章
整個客棧都是不絕於耳的兵器碰撞之聲,但由於人數已經減少了許多,所以聲音本該遠沒有之前的喊殺聲大,可聽在眾人耳朵裡卻並無任何改變,因為人數減少的同時距離也大大縮短了許多,或者零距離也不為過。
等北山定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一把太師椅上了,完全沒聽到白衣人的話,只是本能性的往四周看,就發現自己前面多了三個人護著,更讓她想不到的是,身旁還站著一位面帶白紗、穿白裙、手握劍的女子正溫柔的看著自己。
就在北山定想說些感謝話的時候,“碰”的一聲巨響從樓上傳了下來,想到還在上面的石翊急的站了起來,想自己去救,可一想到自己除了拖後腿啥也不能幹就將目光轉移到白衣女子身上,剛剛她眨眼之間就救了自己,想必武功一定不差,“我哥還在上面,還望小姐能再次施以援手”。
看到北山定終於回神白衣女子很是高興,可見他突然站了起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你以前可從未這樣叫我!你哥?我怎麼從未聽說你還有個兄長?”怎麼都沒想到北山定會說這話,白衣女子顯然很是震驚。
“此事說來話長,還請小姐快快出手相救!”心急如焚的北山定只想快點讓白衣女子救石翊脫離險境,哪裡還顧得上去探究原主的身份。
白衣女子看北山定十分著急,不得不暫時放下疑問,“照顧好你們少主”,說完就向樓上飛躍而去,讓特意等著看她輕功的北山定睜大了眼,心裡:媽呀!老師騙人!這不就是輕功嘛!竟然跟我們說沒有,真想把……..。
得到命令的三個便衣護衛立馬將範圍縮小,圍在了北山定的左右,警惕的看著四周。
大學有節體育課專門上武術,刀槍棍棒都不學,就學太極拳和五步拳,北山定在體育方面都還可以,自然學得十分上心,可有個武俠迷比她還積極,每次上武術課都積極發問,有次就問了關於輕功的事,。
對於多多少少都看過武俠劇或者武俠小說的中國人來說,輕功確實是個迷,古代有沒有,大家不知道,可若根據牛頓定律來判斷,那應該是沒有的,古代離得太遠,咱們不管,反正現代就只有飛機和鋼索吊著的輕功。
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武術老師會怎麼回答,北山定更好奇,直接擠到了同學的前面,“根本沒有輕功,飛簷走壁、水上漂那都是電視小說才有的,一個人就算從小練起,最多也只能跳兩米高”,老師的回答讓她大失所望。
可現在竟讓北山定親眼看見還親身體驗過了,心裡自然十分震驚又歡喜,震驚的是零機會變成了一,開心的是竟然真的有輕功存在,好學的她又豈會放過。
就在北山定回想以前的時候,白衣女子已經將扶著手臂的石翊救了下來,大堂中的戰鬥也已經進入尾聲,沒過多久就結束了,最後刺客被全部殲滅,這邊三十多個也只剩了二十個不到。
“還好你沒被抓走”看到安然無恙坐在椅子上的北山定時石翊總算是鬆了口氣。
“你手怎麼了?”看到石翊扶著的左臂上和手都有血北山定著急的問道。
“沒事,不小心,讓那些禽獸砍了一下”石翊說完還強忍著笑了一下,看在北山定眼裡卻比哭還難看。
白衣女子在邊上一直看著談話的北山定和石翊,越看眼睛越眯,因為無論她怎麼看,都沒看出兩人有任何相像的地方,也就排除了她之前的想法——私生子。
就在白衣女子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另一個人卻幾步過來先開了口。
“刺客雖滅,可此處卻並不安全,還請小侯爺隨屬下等立即撤離”衣服已經破了幾處卻並沒有流血的黑衣首領急步走向北山定行禮道。
“那我們去哪裡?又怎樣去?”雖然對方幫了自己,也口口聲聲恭恭敬敬的叫自己小侯爺,可沒有原主記憶的北山定並不認識他們,自然也就談不上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