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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還夾雜著一絲絲的金色,輕微還帶有些龍鳴之聲。

只是此時二人都沒有心思去注意。

“好了。”杜思林說,“帶著這個,可不懼雷電。”

本源煉製的障符,早以不能說是障符,因為它的能力遠遠超過了普通障符。

當時杜思林太過虛弱,不曾對這障符進行任何的操作,此時她便把僅餘的三年功力,悉數傳遞進了障符裡。

如今她可真算是平常一人了,毫無功力。除卻之前學的一些手腳功夫還在之外。

當然,這件事她不會告訴防風。

完成之後的障符,中間的“障”字化作了一條金色的龍形曲線,隱隱還有龍鳴聲。

“嗯,我去給你做吃的。”防風收好障符,魂魄重新附在了傀儡之上,所有的感動還有感謝又埋藏進了心裡。

“好。”杜思林眨眨眼,“我睡會兒。”她著實是累了。

凝魄,經歷魂魄的聚散,唯有她自己才能知道這種痛苦。

損傷本源,如今的她就好比是從一個年輕人退回到出生嬰兒的程度,脆弱不堪。

防風為杜思林蓋好被子,輕聲下樓。

屋外雷聲大作,杜思林一閉眼卻真就睡著了,絲毫不受影響。

就在防風煮好一碗麵端出來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把面放在茶几上,開門去看,正巧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嚇得她一個哆嗦。鬼怕閃電,這也是出自於內心的本能。

門一開啟,肖清竹收傘,這傘打了與沒打幾乎沒什麼區別,因為她全身溼透,水珠順著青絲一滴滴的滑落。

“你怎麼來了?快進來。”防風側開身子好讓出一個空間給肖清竹進屋。

“胎光師父出關了嗎?”一進屋,肖清竹就問道。

“嗯,她睡下了。”防風把肖清竹手中的傘接過去收好,又拿了一條幹毛巾給她。

“我拿胎光的衣服給你,你換換。”防風打量了一下肖清竹,皺眉道。

她的衣服乃是特製的,凡人無法穿。

“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看看她。”肖清竹連忙搖頭說道。

“你溼漉漉的一身,不感冒就怪了。要是你感冒了,胎光的心血不就白費了?”防風說道,看見肖清竹,防風便能想起杜思林散去的二十年功力。雖然不是全因肖清竹,但也語氣脫不了干係。

說罷,她便上樓,隨便拿了杜思林平日裡換洗的衣服下樓遞給肖清竹,又問:“做了面,你吃麼?”

“真的不用麻煩了。”肖清竹說,雷雨天氣前來已經是冒昧的很,又留下吃飯就更不好意思。

“我看你面色不太好,虛的很,你這人也真是,健健康康的出去,結果又虛跨跨的回來。把面吃了,正好做多了。”說著她便把茶几上的面端到肖清竹面前,“你先吃著,我把面給胎光送去。”等肖清竹騰出手接過面後,她又進了廚房盛了一碗。

”煮麵?”防風進屋的時候,悄無聲息,卻還是吵醒了杜思林。

“吵醒你了?”防風把面放在書桌上說。

“看不見了之後各種感官反而靈敏了不少,尤其是聽覺。”杜思林起身,摸索著想要坐到書桌前。

防風見狀忙去扶她,“你這人越大越不讓人省心。”她沒好氣的說。

“好吃。”杜思林接過筷子嚐了一口湯,不禁感嘆防風的手藝越發的精進了。“樓下有人?”她似乎是聽到了些除了防風之外的腳步聲。

“肖清竹來了,自從你閉關之後,她幾乎是天天都來。”防風說。

“哦,那下去看看吧。”杜思林放下碗說道。

“吃你的面,吃完下去。”防風說。

“好。”杜思林聽話的吃完了面,沒剩下一點湯,這般防風才滿意的點頭。

才十幾日的光景,杜思林便成了一個骨瘦如柴的人,伸出手便能看見嶙峋的骨頭和細小的脈絡,讓人心疼不已。

肖清竹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鐘才聽見緩慢的腳步聲。

杜思林是自己扶著樓梯的把手下來的,一步一步蹣跚而行,就像是剛剛學步的孩子。

“你……你的眼睛……”等到杜思林小心翼翼的走到肖清竹面前時,肖清竹除了這一句已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不見了。”杜思林說,“防風說你找我很久了?”

肖清竹想扶著杜思林的時候,杜思林卻搖搖頭示意不需要。就這樣,在肖清竹面前,杜思林磕磕碰碰終於做到了沙發上。

“防風說你一直在閉關,我有點擔心你,所以就想來看看。”肖清竹挨著杜思林坐下,偏過頭去看著杜思林的側臉。

原本便尖細的臉部此時已然只剩下了骨骼,從側面去看,杜思林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揚,竟像是一直笑著這般。

“哦。”杜思林點點頭,“我沒事了。”她說。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你等雨停了之後再離開吧。”稍稍停頓了一下之後,杜思林又補了一句。

“不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公司等下還有會議要回去開。”肖清竹嘴上是這麼說,可心裡卻泛起一陣心疼來,這哪是沒事?

“那好。”杜思林沒有再多做挽留。

“對了胎光……師父。”這想法來的突然,肖清竹情急之下便喊出了杜思林的名字,隨後又很不自在的補了一句。

單論年紀杜思林還要小於她,並且她又長得小,看上去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在經歷了這些事之後,讓肖清竹再叫胎光師父卻忽然覺得怪異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掉後面的稱呼。”杜思林說,如今她散盡功力,哪裡還擔得起這“師父”二字?

“那好。”肖清竹點頭,她不知道杜思林的想法。只是從內心覺得杜思林的話帶著要和她交朋友的意思。猛然覺得,在她這次出關之後,似乎變得柔和了很多,連言語也稍多了一些。

“嗯。”杜思林沒有什麼好說的,她看不見肖清竹,所以只是一直正面對著前面的電視。

“胎光,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肖清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問。”

“你的本名就叫胎光?還是胎光只是你的乳名?”這也只是肖清竹心中突如其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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