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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趴在車窗旁睜著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嘴上從不停歇地問著或是稀奇古怪或是不符年紀的問題,偶爾還會鬧出些無傷大雅的小笑話,夜幕時分不在驛站留宿時便極為乖巧地依偎在柔珂溫軟的懷裡酣眠,在棠辭這半個老師的監督下也未曾間斷讀書識字的學習,三個人一路上如同一家子般歡聲笑語溫馨恬淡。

離京城越近,天也越冷了,風塵僕僕勞碌奔波之下身體定然受不住,是以今日便歇在了驛站。

聽見門聲響動,躺在床榻上的棠辭側臉望去,眼角彎出明媚的笑意,拍了拍床榻,溫聲喚道:“阿涴,來。”

她的髮簪早已摘除,青絲傾斜流淌,如墨之色映在雪白中衣上,暗紅的燭火搖曳,肌膚似玉,嘴角含笑,姿態自然而愜意,四下交織驀地生出些許勾魂攝魄的美豔。

屋內四角布有炭盆,驛站供給的木炭自是比不得宮裡的紅羅炭,也顧不及木炭會否消得快,炭火必得燒旺了,否則煙熏火燎,難受得很。

柔珂進屋後,先將兩扇窗戶用木條支開了一角,送進來幾縷清冷的夜風,才好歹驅散了幾分沉悶。

“你何時這般畏冷了?”柔珂走近床榻,在床沿坐了下來。

見她過來了,棠辭往裡挪了挪,一手掀開衾被——

“你曉得我從小便不怕冷的,瞧我穿的這般少。”她指了指自己衣領,又彎著眼睛笑了笑,“可你畏冷極了,手腳也比常人涼上許多,兒時輪到炎炎夏日,我總愛黏著你,夜裡抱著睡覺比冰塊還舒服。”

棠辭留給自己的半邊床榻早被她給捂得暖烘烘的,柔珂褪下外衫,脫掉鞋襪,躺在溫和的榻上,躺在她的身旁,一紙之隔,近得清晰可聞彼此的鼻息聲,一切又好似時空倒流般回到十幾年前,那時的她們衣食起居常在一塊兒,初春、仲夏、秋末、暮冬,無論何時,她的手裡總會牽著一隻小小軟軟的手,不放開,不落下,而那隻小手的主人總被宮人笑話作長不大的孩子,整日跟著姐姐跑,像條黏糊糊的小蟲子。

現在,那個孩子——長大了。

柔珂轉了個身,側躺著,伸出一隻手去,想探探她身下的睡榻會否太冷,與此同時,她卻也伸出手來握住自己的手,輕輕地包在掌心裡,送到嘴邊呵了幾口熱氣,搓了搓,輕眨眼睛,笑道:“果然好冷。”

視線自她精緻的臉龐往下移,是一截雪白秀挺的玉頸,再往下,順著柔軟質地的衣袖攀援向上,是修長白皙的手指。柔珂也笑了笑,用另一隻手將衾被往她那兒送過去些,又替她細心地掖好被角,身體貼近去幾分,兩人的衣料緊貼,一個稍冷,一個稍熱,在肌膚相親的那一瞬沿著肌理深入流淌,暖進了心底。

周遭彌散著女子沐浴梳洗後的皂角清香,棠辭一面為她搓熱掌心,一面將腦袋湊過來,埋在她的頸間,輕輕嗅了嗅,道:“阿涴好香。”

她的髮絲,若有似無地摩挲著頸間觸覺敏銳的肌膚,有些癢,柔珂不自覺便往後縮了縮,無奈笑道:“此處比不得京裡,我不過隨意洗了洗,哪能香成這樣?再說了,你不是也才洗沐麼?”

棠辭枕在她的胸前,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阿涴於我,便是最清神醒腦的香草。”

柔珂但笑不語,那笑意卻已然在臉上溢位了花。

少頃,棠辭問道:“小漁睡著了?”

柔珂點點頭,向她戲謔笑道:“小漁可比你兒時乖巧多了,都無須哄她,洗漱了便自個兒輕手輕腳地爬到床榻上睡覺。”

“唉,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你如今心總不往我這兒偏了。”棠辭長吁短嘆,很是黯然落寞。

柔珂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罵道:“還要怎麼偏?整顆心都是你一個人的。”

棠辭驀地握住她的手腕,往細膩溫軟佈滿掌紋的手心裡親了一記,微仰著頭,眉眼彎彎:“都是我的麼?總得四處蓋個印記才做得真。”

耳垂染上些許緋色,柔珂忙抽出手來,輕咳一聲,道:“今夜莫要鬧了,明日還得趕路。”

“誰想鬧了?哦——”棠辭拖長了音調,似有所悟地點點頭,又不動聲色地將手擱在她的小腹上,輕揉了揉,“食色——性也,阿涴晚上沒吃飽麼?”

柔珂臉上刷的變紅,使勁將她不安分的手掀開,往另一側翻過身去,垂頭佯怒道:“你再說,我今夜可不理你了。”

棠辭倏地將身子搭過來,探頭瞧她,一手支在床沿,一手捂緊了嘴,模樣極是滑稽。

“當心摔著——”柔珂瞥眼瞧她,語氣嚴肅幾分不說,眸色也冷了些許。

棠辭只好耷頭耷腦地偃旗息鼓,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盈盈細腰,另尋話茬:“阿涴,我琢磨著,溶月一個小女孩孤零零地待在家裡也著實寂寞了些,小漁去了正好,她二人恰有伴兒,便如你與我一樣。我兒時聽母后說,在我降生前,你也總孤零零的無人搭話。”

那隻偷偷摸摸的手,又得寸進尺地往腰腹下挪,輕輕癢癢——

柔珂毫不留情地拎著她的一根手指扔到一邊,冷聲道:“在你降生後,耳根子卻不得清淨了。”

“哪裡不清淨?我為你看看!”棠辭說著,便欺身至柔珂的耳畔,猴急得很。

柔珂怎一個哭笑不得,不輕不重地將她的臉推開,卻是換了副口吻:“乖了,夜深了,快歇息。”

知她身體孱弱,賑災以來不辭辛勞地同與自己巡視督查,尚未累病已算僥倖。

棠辭這會兒聽話了,安安分分地躺在她的身旁,牽過她的手來緊緊握著,只這般,便很安心。

又抬起腦袋,將二人的軟枕搬弄得舒適些,才靜下心來,語氣和緩地向柔珂說道:“老師自京裡傳了一封手書過來。”

“何事?”自賑災以來,秦延便未與她二人多作聯絡,純粹將此次差事當做給棠辭的歷練,且看她的能耐幾何。

“皇帝近日寵幸了一名宮婢,能歌善舞,據說舉止儀態與我母后有幾分難得的相似。”

聞言,柔珂秀眉高高挑起,極是詫異:“寵幸?莫非還納入後宮了?”

自貞淑妃逝世後,皇帝再未選秀納妃,偌大的後宮竟只住著魯王的母親——周貴妃,此番舉動著實可稱得上令人聞之震驚。

棠辭面露猶疑,頓了頓才道:“這個,老師未提,但想來彤史女官那兒既有記檔,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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