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失望,她對所有人都還算客氣,唯獨對蕭莫言,像是空氣一般忽略不見。
前兩天蕭莫言還能接受,知道這是夫人生氣她應該受著,可當出院那天,夏翎盈居然說要去滕閆那借住的時候,蕭莫言坐不住了。
“夏夏……”
連“夫人”兩個字提都沒敢提,蕭莫言在大家面前前所未有的丟臉,滕閆冷哼一聲,繼續收拾夏翎盈的行李。夏翎盈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看向別處。
蕭莫言扭頭去看阿森和阿丹,讓她憤怒的是她發現幾個月的時間,阿丹已經不再是她的人,阿丹正認真的跟在滕閆身後,細心的幫她打包行李,滕閆雖然還是愛理不理,可倆人動作一致,居然有一種莫名的“默契”。
阿森一個大老爺們,終究不知道女人的世界應該如何插一腳,他搓著手,有些尷尬的看著夏翎盈,“夫人,家裡都準備好了,您的房間每天都在收拾。”
“呵,阿森,從今天起別再叫我夫人。”
夏翎盈很冷的一句話乾脆利落的拒絕了阿森,她仍舊不去看蕭莫言,而是看向阿森忐忑的眼睛,“你不知道你們蕭總已經跟我分手了麼?”
?
房間裡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了,大家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蕭莫言身上,蕭莫言一張臉憋得通紅,看著夏翎盈想說話又不敢說。
正好這時候醫生走了進來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被圍攻的蕭總偷偷舒了一口氣,醫生對夏翎盈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微微一笑:“恢復的不錯,回家後好好養著,別再想不開了,這麼好的生活等著你,沒必要為一個人一件事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那一下也夠狠了。”
說完,醫生走了,而此時,一直站在阿森身邊的蕭莫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到了滕閆身邊,低著頭,與阿丹一樣認真的幫她打包行李。
☆、第27章 暫避
這一刻,蕭莫言真的有一種孤家寡人的感覺。
敢怒不敢言的滋味難受至極,理虧就理虧在這一切還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又能怪誰?眼見夏翎盈在氣頭上,蕭莫言就算有天大的不滿也不敢說出口,畢竟,夫人這次的脾氣跟以往可不一樣,那是下狠手動了刀子的。夏翎盈現在身體又那麼虛弱,如果她強行去理論,怕是又會弄個兩敗俱傷。經歷了這一次,蕭莫言真是怕夏翎盈了。人都說歲數越大脾氣越柔和,可她的夫人卻越來越剛烈了呢。
阿丹手腳很快,幫著夏翎盈把行李整理好後又麻利的拿著滕閆的車鑰匙去開車,蕭莫言在旁邊瞪著眼看著阿丹,真正明白了什麼叫養虎為患。
夏翎盈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動作,垂著頭誰也不看誰也不理,雖然傷口沒大礙了,可晶瑩的手腕上卻留下了永遠的傷疤,她呆呆的看著那道傷疤,滕閆扶了扶她的肩,夏翎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蕭莫言心裡不是滋味的看了一會,她出門往車庫走,剛走到車庫口,阿丹開著滕閆的車出來了。
“蕭總……”
阿丹到底還有點心虛,蕭莫言一瞪眼,指著車說:“阿丹,我沒看出來啊,這麼快就打入敵人內部了,這車都給你開了?”
阿丹笑著撓了撓頭,“還好,我比較會珍惜,而且從來不氣滕閆。”
“……”
蕭莫言看著阿丹眯起了眼睛,很好,已經知道含沙射影了。
一看蕭莫言眯眼,阿丹心裡一驚,連忙從車上下來,立正站好。
“蕭總,我並不是數落您!”
“那你是幹什麼?”
蕭莫言有些煩躁,雖說她希望夏翎盈的孃家軍能夠給力強大一些,為她提供臂膀養傷,可真就把人帶走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這些年,除了家裡,夏翎盈去哪兒住過,她們能伺候好夫人麼?這也是她活該,偏偏說那些話去激怒夏翎盈,那些話的意思不就是讓她離開麼?這一刻又開始擔心,蕭莫言都想扇自己一嘴巴,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蕭總,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蕭莫言煩躁的揮手,“那就別說。”
“可是一定要說的!”阿丹的倔脾氣上來了,從當兵之後她就一直從來看不過有人欺負人,以前同期的老兵欺負新兵蛋子,她可沒少急眼,弄得老鄉那對她都有意見,可阿丹卻不在意,本來了,幹嘛要欺負人?
“蕭總,這件事的確是您做的不對。”
阿丹又開始部隊首長式分析報告了,看都不看蕭莫言的那變了色的臉,“首先,從政治的高度上講,以前可是您親口教育我的,雖然在聖皇您掛著名,可是實際上無論是家裡還是公司,都是夫人是一把,您也就是個打雜的,可這一次,您居然逼的一把動刀子,實在是無組織無紀律。”
“嗯,對無組織無紀律。”阿丹咧嘴笑了,對於自己越來越順溜的措辭很滿意。蕭莫言握了握拳,壓住心裡的氣。
“其次,從家庭和諧的角度來講,雖然這次沒有萬惡的第三者介入,但您的表現實在比第三者還可惡。這麼好的夫人居然說不要就不要,無論是什麼原因,按照家法都可以拉出去五馬分屍了。”
五馬分屍?蕭莫言臉色鐵青,不錯,看來夫人馭人的技術有長進,把阿丹安排在她身邊真的是最正確的選擇。
“最後。”阿丹深吸一口氣作總結了,“您明明知道夫人現在情緒不穩定,幹嘛還要強攔著她?就這樣跟您回去,先不提夫人,您心裡能沒有疙瘩麼?”
這話倒是說的蕭莫言一怔,她有些愣的看著阿丹,她一心想要夏翎盈跟自己回去好好哄,卻忘記了這次並不同於以往,不是一兩句就能哄得回的。腦海中又重現那一日滿地的鮮血和夏翎盈悲痛欲絕的模樣,蕭莫言嘆了口氣。
“不過,蕭總,您放心,我一定會繼續潛入她們的內部,幫您好好看好夫人!”
阿丹忠心耿耿的說著,蕭莫言抬起頭,看著她似笑非笑,“不錯,看你這番話從內部到外部,阿丹,你可真是個人才。幫助我打入敵人內部?呵呵,這藉口跟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拼,你啊,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阿丹抖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著,雖然蕭莫言在誇她,可她卻看到她眼裡閃過的一絲冰冷。
“去吧。”
蕭莫言皺了皺眉趕人,既然這一刀是她親手在夏翎盈身上劃下的,那麼就一定要她親自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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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閆的家是一個上下兩層複式小樓,阿丹本來想欣賞一番的,可一推門進去,被那滿屋滿地對著的衣服、鞋子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