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跟小時候一個樣子，好可愛。

伸出手撩開她擋在額前的一縷頭髮，順勢輕輕的摸摸她了的臉頰，看到她這麼安靜的在自己的眼前熟睡著，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地劃過她的臉。

僅僅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動作，一件小事情，就讓程雪言的內心無比的平靜起來，貪戀起這種難得的溫馨。

從額頭，到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臉頰，再到嘴唇。

指腹輕輕的劃過顧思顏的唇瓣。不禁想到昨天的…那個吻。現在仔細回過頭來想想，真是不夠理智。明明…再沒有做出決定之前，在顧思顏沒有表態之前，不願再流露出半分感情的。

卻還是在那個吻裡沉淪。直到今天…顧思顏為她而受傷。讓她的內心的天平又開始微微傾斜。有什麼東西再慢慢的改變。

程雪言有些出神，不知不覺的問出了口，就像是自言自語般的，“為什麼呢。”

“因為。你是我老婆啊。”顧思顏雙眼緊閉，卻出了聲。這算是什麼爛原因。其實根本就是看到她有要被程耀光打過去一巴掌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反應就是推開她了。

彌補？愧疚？自責？贖罪？或許通通都不是。只是，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想要…護她周全…這種感覺吧。

不過這句話倒是也沒說錯。畢竟顧思顏跟程雪言也已經訂婚了。

本以為顧思顏她閉上了眼睛早就睡著了，卻沒想到她還醒著。

顧思顏也有些不明所以。本來是額頭上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頭有點暈，靠在床上閉上眼睛，卻沒有睡著，於是索性也沒睜眼，只是閉目養神。

所以當然啦，程雪言的一舉一動，所作所為，她都知道，卻沒有做出反抗或是出聲。因為…很舒服啊。被愛的人…這樣溫柔的撫摸著。

卻不想程雪言突然嘆口氣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為什麼呢”，而顧思顏也像是鬼使神差般的把“因為你是我老婆啊”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出口之後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不已。

不用她想，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程雪言的表情，也是有些驚訝。不知道是因為她的這句話還是因為才發現其實她根本沒有睡著。

顧思顏對於自己這種反應都感到有些尷尬，自己最近真的是…不知道怎麼了。

自從顧念希說了“姐你…真的能夠做到，徹底的失去雪言姐麼。”這句話之後，每當她看到程雪言，想要刻意拉開距離的時候，這句話就會出現在她腦海裡。

不停的盤旋，久久的纏繞著她。而經歷了昨天的那個吻之後，她知道她開始眷戀那張唇的溫度，也更加的放不開擁有那張唇的人。她很清楚，此時此刻，想要再狠下心來疏遠已經在她身邊的程雪言，更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她根本就做不到啊。所以才想要努力的做到。卻從來都…做不到這一點。推開一個愛你的、而你也愛的人。需要多的打勇氣與狠心。可惜的是，顧思顏，她沒有。

“你一直醒著？”程雪言問道。

“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顧思顏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你也躺上來吧。”剛剛程雪言讓顧念希去她的房間睡覺了，顧思顏像是想到些什麼似的開了口。

程雪言沒有動作，只是盯著顧思顏看。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有些發白。在想她是不是麻藥的藥效已經過了，額頭的傷口開始發疼。明明已經讓她吃了止痛藥，卻還是感覺她說話的語氣有些有氣無力。

“傷口是不是在發疼？”

“還好啦。”顧思顏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你騙人。是不是很難受？”聽到顧思顏雖然這麼說，但是她臉上有些些微微發白的樣子她卻隱藏不了。

程雪言就這麼注視著顧思顏，然後看到了她臉上的五指印還有紅紅的痕跡，突然像是想起來寫什麼似的，立刻起身到廚房拿之前回家之後就在煮的雞蛋。

顧思顏本來還覺得奇怪，她怎麼突然一聲不吭就走出了，結果看到她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拿了用毛巾裹住的雞蛋。

程雪言拿著雞蛋輕輕的放在顧思顏的臉頰旁，看到她的眉頭皺了一下，猜到是臉上還有微微的痛感，於是動作更加的輕盈小心。

程雪言看著顧思顏，眼神裡的關切，真真實實，顧思顏看的有些怔了怔。

然後她沒有再回答，而是握住了程雪言的手，往自己身邊帶了帶，示意她也靠到床上來，程雪言本來有些不願動，但是看著她不說話的樣子，還是順了她的意。

慢慢的靠在了床頭，然後程雪言順便看了看顧思顏被紗布包著的傷口，她總怕她額頭上的傷又裂開會出血。

“這樣就可以了。”

顧思顏突然伸出雙手，摟住程雪言的腰，抱著她，靠在她的肩頭，感受著她的體溫。顧思顏聞到程雪言身上的味道，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是那種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了，好像在那一刻，全世界所有的東西都不重要了一樣。從未如此安心過。

程雪言本來是在拿著雞蛋繼續輕輕的敷在顧思顏的臉頰上的，卻沒想到她突然伸出雙手摟住自己。

這個時候的她，總覺得…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而她…終是沒有推開她，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好歹她也是為了你才被誤傷的啊。”程雪言在心裡說了這句話。哪怕她知道，根本騙不過她自己。

於是程雪言就讓顧思顏這麼抱著，手上幫她敷臉的動作也沒有停，直到她漸漸發覺手中的雞蛋失去了熱度，便將它放到床頭桌上。

卻發現顧思顏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一樣，為了確認她這次是否真的是已經睡著了，程雪言輕聲喊了一句“思顏”，沒有得到迴應。

她輕輕的把顧思顏放在床上，然後想了想，自己也躺了下來，看著她的睡顏，漸漸的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大概是她們感受的最舒適安心的一晚了吧，不論對她，還是她。

☆、第17章 軟化。

對於一個心有所屬的人來說，最心安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呢？

你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你？

你能夠跟你喜歡的人一輩子都在一起永不分開？

還是…

當你清晨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她。

她正安安靜靜的熟睡在你的身旁，呼吸均勻，有起有伏，光是看著她的睡顏就足以讓你的內心倍感溫暖，忍不住微微一笑，似乎美好的一天就會從這一刻開始。

對於程雪言來說，就是這樣。

至少，當她睜開眼看到顧思顏就這樣單純的、毫無防備的躺在她的身旁的時候，那一刻，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顧思顏微微的側著頭朝向程雪言的這一邊，而程雪言也是側身面向她而眠，在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