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什麼的。畢竟兩個人都是成年人了，再加上昨天顧念希找自己聊過顧思顏的事情之後，程雪言也還沒得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有時候，她真不知道，是應該下定狠心讓自己不要再原諒她的不告而別她的沉默不語，還是應該…聽自己心的聲音去再次擁抱她。

所以無論如何，在沒有確定，沒有想好之前，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語氣，什麼樣的方式，去跟顧思顏相處、生活。甚至不知道，現在在顧思顏的身邊的自己，該用什麼角色去定位自己。

契約訂婚的乙方？同居生活的一個住客？還是…那三個字程雪言沒有辦法輕易的去想象，也沒有辦法簡單的讓那三個字套用在自己的身上。

女朋友。

顧思顏回國以來，讓她最為感到安心的時候是那天她抱著她說“對不起”的時候，那是令程雪言感覺到顧思顏最沒有防備最原本也是她最熟悉的樣子。

而除了顧思顏說的這句“對不起”之外，程雪言再沒有感覺到身邊的顧思顏是真實的存在於她的身邊。她總覺得她臉上戴著一個面具，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猜不透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讓程雪言開口承認的話，即便她不想也不願承認，但她至少對待自己的心是誠實的，直到現在，她的心裡依然有顧思顏的存在。

可是顧思顏至今，都沒有說過關於她自己的任何事情。一句也沒有。

這才是讓程雪言感到最為難過的地方。也是讓她感到最為無力的地方。

不論她有多瞭解她，對她有多麼莫名的篤定，她什麼都不說的話，她就算想猜想要知道，甚至是對自己的心妥協，想要原諒她，也無從下手。

而顧思顏看起來卻是比較平淡。只是平淡的外表之下，內心的惆悵卻怎麼也驅趕不走。

她知道昨天中午的是顧念希去找過程雪言。也猜到以念希的性格一定會跟雪言說些什麼。

後來下午的時候顧念希來她的辦公室彙報自己一天瞭解了顧氏的什麼內容之後，離開之前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走掉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姐你…真的能夠做到，徹底的失去雪言姐麼。”

明明是一個問句，顧念希卻沒有等到顧思顏的回答就扔下這麼一句話走掉了。也許也是因為，顧念希根本也沒指望顧思顏會回答或者免得聽到顧思顏說些違心的話，才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這句話，是顧念希替顧思顏的心問她自己的。

真的可以嗎。失去程雪言。

本來誰也不會問，誰也無法勘破。只要不說出口就可以裝傻順勢而為的忽略、無視、甚至不去想這件事。

而如今顧念希的這句話卻就像戳破了顧思顏的心事一樣。讓她的內心有些焦躁不已。

顧念希是最瞭解自家老姐的人。也是親眼所見。即便在她家老姐離開了那麼多年卻依然在國外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偷偷地瞭解關於程雪言的一切。雖然顧念希的“親眼所見”有那麼點不靠譜。她也是偷偷地看到了點資料才知道的。

所以顧念希是最清楚顧思顏的內心到底有多麼捨不得程雪言、有多重視程雪言的人。她一點也不想看到自家老姐因為內心的自責和內疚害的她自己做出讓自己後悔一生的愚蠢事情。

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也作為顧思顏最親近的妹妹來說。她多少也能猜到。她家老姐一直在逃避的是事情。

顧思顏。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真心。

☆、第12章 意外的親吻

程雪言並不是一個自卑的人。但是她總會有對自己不夠自信、信心不足的時候。

例如這次樂天城的設計稿。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選擇為設計稿的負責人。就如同她也沒想到顧思顏的看法跟她如出一轍一般。週三的定稿會議上，她說出了她選擇她的原因，因為她的設計稿切合樂天城計劃案的構建宗旨。她對設計稿的用心與細緻是她選擇她的理由。

可是這樣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讓程雪言的煩惱更加繁重。

誠如顧思顏所說。她不夠有信心。直到今時今日，她依舊是那麼的瞭解她，甚至勝過了她自己。

可是她卻也不想輕易開口打破二人之間沉默的平衡。

對於從未開口說過“分手”二字卻沒有再在一起然而對方又都對彼此還有著感情的顧思顏與程雪言來說，吵完架之後莫名其妙的開口只是徒增的尷尬。

所以這幾天，她們過的相當普通。兩個人之間，倒也沒有誰是在生氣或者憤怒不滿的狀態。只是，誰也不搭理誰。

對於這種焦灼狀態，知情者顧念希看在眼裡感到非常痛心，卻也無從下手，只能每每看到自家老姐掩飾真實的心意而工作工作的時候連連嘆口氣。

而作為旁觀者之一的莫瑤看在眼裡只覺得無奈，顧思顏也是一個倔強死磕的人啊。

作為旁觀者之二的夏天看在眼裡則是好奇那兩人之間突然的異變眉頭皺到一塊兒去想問卻不敢問。誰敢去八卦那麼多自己老闆的事呢。而且，莫瑤那個壞女人還在顧念希來設計部找程雪言的那天，特意將自己拉到一邊，除了“欺負自己”的同時還給自己羅列了十大項八小條的什麼職場規則。意思大概就是——老闆的事情，你少管。

夏天現在想到這件事還總氣氛的咬牙切齒嘴裡罵著莫瑤壞女人呢。

然而，這些局外人的擔憂卻僅僅只需要到星期六的早上就可以停止了。因為，這天的早上，兩個人意外的發生了，暌違已久的親暱。

連著幾天都沒有好好說過話，程雪言是還沒整理好心情所以也不願輕易打破二人的平衡。顧思顏則是外面平靜，內心翻江倒海。

平常不是週末的時候，在公司做事的時候還好，可以工作、工作、工作，認真的投入樂天城的開發案。

但是到了週末，便只有她們兩個人朝夕相處了。

顧思顏因為覺得煩悶而難得的沒有在大好週末睡懶覺，才早上8點你便早早的起床了，洗漱完畢後便去舒心閣附近的超級市場買了家裡已經用完了需要再買生活用品以及早餐和午飯材料。

她回到家裡的時候，差不多十點的樣子，猜到程雪言大概要起床的樣子。顧思顏很自然的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之後就開始去廚房忙活午餐了。而程雪言洗漱完畢出來之後看到餐桌上的早餐，也很自然的開始吃。

兩個人並沒有對視或者是跟對方說什麼早上好之類的問候語。

程雪言拿著早餐默默的坐在客廳裡吃著。顧思顏用著午餐材料默默的站在廚房裡烹飪。

另一種意義上的—分工明確——她負責做飯，她負責吃。

等程雪言吃完了早餐，看著顧思顏還在廚房忙活，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