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然後顧老爺子便起身拄著手杖走出了休息室。只剩顧思顏與程雪言在休息室裡的相顧無言。

她知道自家爺爺一直希望自己回國接手顧氏集團。雖然自己早已明確表示過絕不會作為顧氏的繼承人而拒絕過爺爺。而這次自己的回國如若不是為了那個約定是絕不會選擇回國的。然而今天的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為自己只要按照跟爺爺的約定完成就好，卻不想不僅在酒會上見到雪言還半路殺出一個訂婚弄的人盡皆知。所以她在等待著自家爺爺給自己一個解釋，為什麼與之前跟自己說好的不一樣。

程雪言：以後就請多指教了，顧小姐。

語氣裡毫無波瀾。臉上是公式化的笑容，說出此話的同時也伸出手來。

顧思顏只是微微的點頭，淡淡的看著程雪言，同時也伸出手來握住程雪言的手，卻沒有說話。

然後顧思顏率先走出了皇庭的貴賓專用休息室。

程雪言看著率先離開的顧思顏的背影，之後也跟了出去。

我們一前一後。似乎形影不離。其實也許是漸行漸遠。

☆、第3章 從未如此陌生。

顧思顏與程雪言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著。程雪言看著顧思顏的背影。好像回憶起了什麼。眼神閃爍。隨後卻又消失不見。

顧思顏走到車前，卻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停下，在司機李叔疑惑的詢問眼神下轉身，直到程雪言快走到她的身前，她才沒有停留上了車，然後程雪言上車。

李叔關上車門，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回到駕駛座。

想當年那兩個親密無間的小丫頭。如今確是如此的疏離。

程雪言：“去顧宅就好”。

程雪言突兀的一句話打破了車內的沉默。李叔聽到了這句話只是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顧思顏。看著顧思顏對此沒有異議就改變方向就徑直的把車開往回顧宅的方向。

其間李叔跟程雪言又聊了一些。像是這些年怎麼過的之類的噓寒問暖。而顧思顏只是默默的沒有說過話。彷彿車內的二人根本不存在，似乎在思考什麼出神。

顧宅很快就到了。

待她們到顧宅以後發現晚飯準備好了。之後她們與顧老爺子簡單的吃了一頓飯。期間顧老爺子有問問顧思顏對顧氏集團的看法。對此，顧思顏都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列出。顧老爺子雖然沒有顯出贊同的表情，但從他頻頻點頭也可以看出他對顧思顏的想法非常滿意。而程雪言只是默默的邊吃飯邊聽著。

末了，顧老爺子突然開腔。

顧老爺子：今天，程丫頭就住在這裡吧，吳媽已經收拾好房間了，程家那邊也已經提前說好了。程丫頭沒有什麼意見吧？

程雪言：全聽顧老爺子安排。

顧老爺子：你跟思顏不久就要結婚了，就別喊顧老爺子了，跟思顏一樣喊爺爺吧。跟小時候一樣。把這裡當自己家就好。

程雪言：好。爺爺。

顧思顏暗暗的看了一眼程雪言，什麼也沒有說。顧老爺子跟程雪言也沒有注意但顧思顏的反應。只有顧思顏自己知道。在聽到那句『跟小時候一樣』的時候愣了一下。

過後各自回了房間。只是程雪言跟發現，吳媽給自己收拾的房間就在顧思顏房間的對面。距離很近。

程雪言坐在房間裡。腦海裡在回憶著今天的一切。思緒煩亂。

是什麼感覺呢。時隔這麼多年之後在這種情況下再看到顧思顏？

長長的睫毛。不濃不淡的眉毛。眉眼裡無法抑制住的自信與凌厲。頭髮變長了。也長的更高了。比自己高出大概五公分的樣子。也比記憶中瘦了。

被她牽住手的時侯，還是記憶裡的熟悉感覺。還是那麼的溫暖。

她挽住自己的腰時侯。距離她好近。聞到她的身上依然還是有一種自己喜歡的清香的味道。好像這麼多年味道從沒有變淡過。

如果頭自己的頭略微傾斜的話就可以靠到她的肩上。

這麼仔細一想。好像。有很多已經改變了。

可是被記者逼問的煩躁不安卻強裝淡定的時候。她突然出來為自己解圍。這種無形的默契。不可抑制的讓程雪言的心裡微微一動。

在酒宴上，走上臺以前，沒有人注意到程雪言的存在。只有程雪言自己知道。當自己在臺下看到顧思顏第一眼的時侯，內心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驀地，“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程雪言的思緒，然後程雪言說了一聲請進。

顧思顏開啟門走進來，表情淡淡的。程雪言看著這樣的她。有一刻的失神。

顧思顏：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或者想要做什麼。可以直接跟吳媽說。

頓了頓。又說：另外。從明天開始，我會正式接受顧氏，你也跟我一起去。雖然樂天城的構建計劃程氏的負責人是你。但我希望你能夠進入顧氏工作。

程雪言：這算是顧氏出資幫助程氏的附加條件麼。

顧思顏：顧氏會更適合你。如果你覺得把你進入顧氏工作作為顧氏援助程氏的附加條件的話。我不介意你當做是。

語氣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程雪言：好。那樂天城的計劃我會交給程式新負責人的來接手。明天開始我就進入顧氏工作。

顧思顏只是說了一聲“嗯”邊點點頭，對於程雪言的回答表示認可。

再無他話。顧思顏轉身正準備走出房間。

程雪言：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問出這句話。

而聽到這句話顧思顏並沒有轉身。依然維持著背對程雪言的姿勢。只是稍微側過頭來。只留給程雪言一個側臉。

顧思顏：你還想要聽到什麼？

程雪言：當年你一聲不響的離開，現在突然回來，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嗎。

顧思顏：我不認為我有義務要對你有所解釋些什麼。

程雪言：包括這次訂婚麼。

顧思顏：包括這次訂婚。

兩人之間的氣氛簡直要降到冰點。

顧思顏沒有再聽到程雪言說話之後只留下一句早點休息便徑直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只剩下了程雪言。眼神複雜。

原來，還是有很多的不同了。這樣的語氣。從來不曾有過。程雪言這麼想著。

“這次的訂婚是程家丫頭自己親口答應的”

“你跟爺爺之間的約定現在你也可以反悔，但是我會立刻抽走援助程式企業的資金”

“我知道你有能耐，而你在國外自創的品牌營銷的也不錯，但是這次程式的危機以你現在能力還沒有辦法徹底解決，你自己考量”

“可是，爺爺…我跟雪言…”

“不用說了，你只要記住，現在你的決定會影響到程式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