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寒氣。她像個不知為何良心發現猛然戒斷嗎啡針的癮君子,被不曾預料的戒斷症狀折磨的要死要活,終於知道要戒還是得慢慢來。
可是你真的要戒嗎?等到你回去見到她的時候,要怎麼辦?她是活人,不是物件。
國內戰火不熄,有時候和叔叔不免說到一些未來的打算。叔叔是慣於兩手準備的人,說已經開始在馬來亞置辦資產,一來那邊的生意現在很掙錢,二來馬來亞也是留後路的好地方。“萬一哪天又打仗呢?”
萬一哪天又打仗呢?像姜希婕說,世界大戰再一次重來呢?終於躲無可躲退無可退,必須要與世界的洪流決一死戰呢?
你害怕。我也害怕。我知道你害怕的也許是失去我,是會發生你無能為力的悲慘的事,我也一樣。我也害怕失去你,看到受到折磨而無能為力。可好像不等戰火蔓延,我就已經經歷這一切。像鈍刀割肉,我還後知後覺。等你都已經失血殆盡,我才覺得疼。
她想起商務印書館被轟炸的那天,她們一起回到家,她忽然覺得好像歷經滄桑渡盡劫波,在家門口緊緊抱著姜希婕。
人總是會在路上走著走著就丟了一些東西,要好久之後才會想起來。賭徒有時候要輸的傾家蕩產兩手空空,才想起金銀勝負都是過眼雲煙,珍貴的人與人的情感紐帶才是唯一想要的。
萬一打仗了,什麼理想,什麼事業,也許終究都要失去,我唯一想擁有不放手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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