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峻和浩寧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成天參加那些反日的活動。”王霽月在寢室裡對姜希婕有些不滿的說,“現在連滬江都是這樣,全國都是這樣,群情激昂,抵制日貨,他們倆這樣也是很正常很應該的嘛。我都想去呢。”“想去想去,北平今天據說有二十萬人的請願大會呢。你怎麼不去?”“你擔心些什麼?這不是當年了,又不是段祺瑞當家作主的年代,不會再有第二個劉和珍君。我不去。。。這不是因為你在這兒嗎?”姜希婕說完,把手中厚厚的經濟學原理和筆記一放,表情甚是無奈—她覺得自打關於去香港的爭論塵埃落定之後,王霽月理應是很明白這一點的,她掛記的始終是她;而且現在她也不怕王霽月明白過來了,她現在每天糾結的是要不要把話說清楚。可是王霽月大概是鬥嘴成性,每天又擔心遠方親人,總有點閒的沒事找架吵的樣子。王霽月見她的樣子,這三四年間,姜希婕原先鋒利的性子在她這裡被磨得乾乾淨淨,心下一軟,“。。。上海和南京今天只怕也有□□吧。唉。。。”“是啊,說不定呢。只是現如今已經沒有了章宗祥曹汝霖可以打咯。”
想想當年怒火焚燒曹宅,固然曹賊可恥,可是燒人家房子的行徑和火拼的土匪又有什麼區別呢。
“只是這日本倭寇,外交上什麼冠冕堂皇假仁假義的話都說得出來,打還不是照打。當真是恬不知恥。”姜希婕已經不打算看書整理,收好這段日子以來最讓她頭痛的宏觀經濟學氣惱地說,言語動作之中充滿憎恨之意。她和一般學生到底不太一樣,她家裡有個無比關心時事的老太爺,從小也和那些在外交舞臺上只能算爺爺的後生、卻又光輝無盡的人們往來,耳濡目染的她對那些爾虞我詐有些瞭解,於是不像有的學生還對國聯有所期待—她沒有期待,爺爺告訴過她,國聯這桌麻將臺上的玩家正是當年巴黎和會的流氓—曾經試圖瓜分中國的人,怎麼會完全站在正義這一邊呢?假如日本給他們分一塊大大的肉,是不是就隨他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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