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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早已經暗了下來。幽影閣的屋子裡沒有飯桌,所以在楚湛的示意下飯菜都擺放在了外面院子裡的石桌上,理所當然的有很多菜都沒地方放,只好挑了幾樣精緻美味的擺下了。

楚湛揮退了所有人,親自請了葉思羽落座。她面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沒什麼特別的表示,倒也沒有拒絕和楚湛一起用膳,到底還是給楚湛留下了一點兒希望。

食不言寢不語,兩人默默地吃完了晚飯,最終楚湛還是一個人回去了。這次請求似乎無疾而終,但之前葉思羽說的那些話,楚湛卻是需要回去好好想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母后還是對小湛好的,只是心裡的疙瘩還在,所以需要大把的時間來磨

☆、算計

月光微明,靜靜地照亮夜間的天地。一整天的忙碌過後,在這皓月當空的時候,人們大多都已經陷入了沉睡。此時此刻的皇宮裡同樣早已經恢復了寧靜,除了少數侍衛還在忠於職守的巡守之外,這個皇宮的主人和宮人們也都早早的入睡了。

半夜時分,景宸宮的主殿內,景宸宮的主人楚湛正單手扶額,靜靜地站在窗邊。她的臉色很難看,仔細觀察一番還能看見她那張蒼白的臉。此時此刻,她的額頭上還未擦去的冷汗,甚至連鬢角都已經被冷汗浸溼了,可想而知,她的狀態並不太好。

來往有侍衛看見了她的身影,遠遠的便向著這位尚未登基的新皇下跪行禮。正失神的皇帝自然不會給他們迴應,侍衛們對視一眼之後便又默默的自動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多年來的養成習慣,楚湛今晚自然也是早睡並且準備明日早起的,明早還有例行的早朝等著她。可是和之前那幾天一樣,她再次在半夜驚醒了。

自從楚皇死後,楚湛每夜都會做噩夢,夢裡有臉色發青死不瞑目的楚皇,還有那滿身鮮血的葉成久。他們總是出現在她的夢境裡,並沒有做出一副要她償命的姿態,只是一動不動的瞪著眼看她,卻仍舊讓她噩夢連連,心神難安。

楚湛不知道為什麼會夢到葉成久,在之前那一個半月裡,她雖然一直憂心和葉思羽之間的關係,但卻從未夢到過他。可是現在不同了,楚皇的死彷彿就是一個導火索,把她心裡所有的不安全部引爆。對於葉成久的死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愧疚,他是自食其果,但因為葉成久而死的葉家全家,還有不肯原諒她的葉思羽,都是讓楚湛不安的原因。

今天白天她去幽影閣見了葉思羽,她向葉思羽傾述了自己內心最大的惶恐。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葉思羽態度的軟化,但她還是不肯原諒她,不肯跟她離開那個破敗的地方。

夜裡,楚湛照常入睡,又照常被噩夢驚醒了。她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去,因為還沒登基所以她仍然住在自己的景宸宮裡,窗外的風景本也是極熟的,只是在這夜色的掩蓋下,遠處的那些宮殿閣樓便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月色隱隱,看不清遠處的東西,黑夜卻給它們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然後在人們那天馬行空的思想下,本該極其正常的東西也能被戴上猙獰的面具。就如此刻的楚湛,她站在窗邊看著遠處那片黑暗,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夢裡那些猙獰的臉,心裡的恐懼便也不可抑止的蜂擁而出。

楚湛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多久,說實在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從這皇宮中掙扎生存下來之後,便該是鐵石心腸了。她從未想到過自己竟然會因為殺人而驚恐至此,就好像她當初第一次親手殺人一樣,那感覺和砍瓜切菜大概也沒什麼區別,鮮血灑滿全身的時候她除了覺得血腥味太難聞之外,根本沒有感覺到恐懼過。

她以為自己是鐵石心腸,卻不想這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

楚皇駕崩後的這幾日,人前的楚湛依然精明強幹,但人後卻被這些莫名的恐懼折磨。不過短短几日,楚湛便已經消瘦了一圈,人也蒼白而憔悴著。索性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為了喪父而傷心,除了和那個不明真相的禮部尚書一樣稱讚她仁孝之外,也沒一個人懷疑過她這般迅速憔悴下去的真正原因。

被噩夢折騰的不敢入睡,楚湛扶著額一臉疲憊,腦子裡想著的卻是今天葉思羽的那些話。從來聰慧的葉思羽自然不會無的放矢,楚湛也不笨,紛亂的思緒經她一提醒,便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可是她有些猶豫,那些暗衛並不歸她管轄,現在誰在掌管還很難說,她不適合多加調查。而劉昌,他本身也是狐狸一隻,楚湛真的沒那個自信能從他的嘴裡問出真相。

在窗邊站了許久,微涼的夜風已經把楚湛身上所有的溫度都帶走了。她衣衫單薄的站著,渾身涼透了還沒知覺,直到不知什麼時候,她正想著的劉昌主動而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劉昌是龍騰殿的大總管,他是楚皇身邊最近的人,在此之前他幾乎從未出現在景宸宮裡過,所以在突然看到劉昌的時候,楚湛是驚訝的。隨即,她一閉眼想起來了,因為她是即將即位的新皇,而且景宸宮裡的大總管已經被她帶去了宮外的王府裡,所以劉昌主動搬過來照顧新皇起居了。

劉昌還是當年那副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他微低著頭,並不響亮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仍然顯得有些突兀。他盡忠職守的道:“陛下,夜深露重,況且明日還需早朝,您該早些歇息了。”

楚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轉身準備聽話的回去,但腳步還沒有邁開,她卻忍不住問出了埋在心底的疑問:“劉公公,你當初為什麼……那道聖旨父皇沒有明發的。”

實話實說,楚湛並沒有隱瞞什麼,因為完全沒有必要。如果要論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楚皇的人,除了尹貴妃之外,楚湛相信就連老太后,現在的太皇太后都不一定能比得過劉昌。那對母子間的隔閡太深了,老太后早就深居簡出不問世事了,楚皇也不見得原因和她多說什麼,尹貴妃死後他身邊真正能說得上話的,恐怕還真就只有劉昌一人了。

果然,劉昌一臉的瞭然,不僅是明白楚湛想要問什麼,他似乎也料到了楚湛會有此一問。於是他低垂著頭,連神色都未變過,只是肯定的道:“那就是先帝的遺詔,劉昌並沒有偏袒陛下,更沒有對不起先帝。”

楚湛一愣,下意識的接道:“可是父皇明明說……”說到一半的時候她似乎突然明白過來了,話音也因此減小到最後消失。恍惚間有一個念頭清晰無比——那是楚皇的遺詔,無論她是不是會為了皇位殺了母后,這個皇位都會是她的。

想到這一點之後,楚湛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的一生似乎都生活在算計之中,從出生時母妃為了爭寵而算計,到最後父皇為了家國而算計,她努力的掙脫過了,可是終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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