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村裡的人常說的勞斯萊斯,但知道加長版的車都不會便宜,一定會是有錢人。剛才那女的下車時,坐在後座的西裝男和她一起下車,像老母雞護小雞似的一路護著,一看就是她的保鏢。那女的有錢,且非常有錢。王涯心想:要是自己能出手擺平面前這事賺一筆錢,倒能解了眼下的窘境免得被人笑話說她出門就丟錢太沒用。
王涯也知道,這鬼剛才就已經注意到了她,但卻沒有動她,明顯是想與她井水不犯河水,這一看就是隻兇鬼,今天晚上又恰好是滿月正是陰靈狂性大發的時候,她要是貿然出手,只怕自己也難以脫身。
是賺錢救人?還是明哲保身?
王涯想到自己為這身本事把學校的課業都荒廢了,別人中考六百多分上重高,她中考二百多分上了鎮上那全市倒數的普高還排在班上末班,最後實在讀不下去輟學出來闖蕩,深覺這身本事不能白學,只有走她學有所成的這條路才有出息。那既然要有出息,今天晚上就是個機會,也正好是場考試,考驗她這十幾年真正所學的成果。
車上的陰氣越來越濃,車上的道士推開車門滾下車便開始請神,請神到一半就被一團黑影裹住、倒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全身像發羊癲風似的抽搐。
王涯見狀便知道大事不妙,她火速拉開自己的包,取出一把古銅錢,在地上擺開,正好七枚銅錢擺出個北斗七星陣,她站在北斗七星陣的中央,咬破指尖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掌中畫符,口中唸唸有詞:“魁星鎮邪,蓮花開道,誅邪避退,隨我來行!”符文畫完化作一朵金色蓮花破入濃郁的靈氣中,她又大喝一聲:“黃泉碧落,生人回頭,金鈴引路!”唱喝中,指尖一勾,尾指勾出一條紅線,紅的另一端繫著一枚金色的鈴鐺,她大喝一聲起:“起!”金鈴鐺鐺作響朝著前方陰氣中直接飛去,她的食指勾住紅線迅速繞轉不斷地掐著法訣控制金鈴牽動紅線直飛那開啟的車門。金鈴盪出的淡淡金光破開那濃郁的靈氣,立在車門前劇烈震動顫響。王涯大聲叫道:“跟著金光走,莫回頭!快!”
坐在車上的女人略微朝王涯的方向側了側首並沒有朝王涯這方扭頭,似微有凝視,倒是坐在後座保鏢扶著她下了車,同時拉著她順著紅線朝王涯所在的方向奔來。
駕駛位上的保鏢也推開車門下車,看了眼王涯所在的方向,又低頭看向倒在地上已經臉色腫脹、呈現青紫色的道士便想去扶她,王涯大叫聲:“快走,晚了你也走不掉了!”她看到陰氣從地底溢位朝紅線纏來。王涯再次咬破手指,將血抹在紅線上,血順著紅線一珠滑去,那覆裹而來的陰氣又避退尺餘。
兩名保鏢一前一後護著那女人順著紅線快步奔向王涯,三條車道的距離不過幾秒鐘就跑遠了。
這三人來到王涯面前時,兩個保鏢都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救他們的居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孩子。
王涯的視線直接從兩名西裝男身上掠過,從那穿復古唐裝的女人臉上掃過時感到略微有點違和不由得又多看一眼,她發現這復古唐裝女人把臉對著她睜大一雙眼睛似在看她,眼睛卻沒有神采,似是沒有焦距,王涯心想:“難道是個睜眼瞎?”突然,她一眼瞥見那女人身後不遠處躺在車子邊抽搐的道士不抽了,還用一種極不自然協調的姿勢爬了起來,那道士身邊陰風煞煞,那道士身上更是鬼氣森森,顯然已經被鬼上了身。
那道士抬起頭朝王涯望來,同時也露出了他此刻的面容。一雙死魚眼配著一個眥牙裂嘴的笑,說有多難看有多難看,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她清楚地感覺到一雙惡毒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那雙眼睛不是道士的,而是這道士身體裡面的某個不好惹的主的。從沒見過厲鬼的王涯只覺一陣寒意從腳底板一路躥到背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就這麼一寒一戰,王涯身上的勁氣一洩,那鈴鐺和紅線頓時失了力,“啪”地一聲落在地上又摔出一片響聲,驚得王涯迅速回神,她一把將那擋在身前的女人撥開,與那被鬼附身的道士面對面對恃。
“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聲音是從道士口裡傳來的,可說話的調子卻是一個尖利刺耳的女聲,聽這聲音似乎還有點老。
王涯“呃”了聲,朝邊上那貌似睜眼瞎的女人一指,說:“我缺錢。”
那道士口裡發出一聲嚎叫:“我看你是缺心眼!”突然朝王涯撲過來。
王涯深知被鬼附身的人力氣大得驚人,她見到這道士一副要和她拼命的架勢飛撲過來,驚得一把抓起自己的行李包拔腿飛奔,剛跑出幾步遠,突然右手一緊,那一股大力扯得她差點往後栽去。
那被鬼附身的道士一撲落空趴倒在地上,見到她跑了身後還拽著條掛著鈴鐺的銅繩,他一把抓起正蹦到面前的鈴鐺拖住了王涯。
王涯伸手去解鈴鐺,同時發現那兩個保鏢正護著那復古唐裝女人往邊上閃,頓時怒喝:“你們閃什麼啊,趕緊撲上去按住他啊。”
那兩名保鏢迅速看一眼王涯,又瞅一眼從地上撲彈而起再次朝王涯撲殺過去的被鬼附身的道士,一名保鏢大叫一聲:“高人你頂住!”護住那復古唐裝女人朝車上奔去。
另一名保鏢會意,火速奔往駕駛位,點火,踩油門,隨著車門“呯”地一聲關上,車子“轟”地一下子飆出去老遠。
王涯在那道士撲上來時正好解開繞在手上的紅繩,她一個敏捷的側身閃躲避開,正想叫:“你們拖住他我結訣布印……”就聽到車子轟油門的聲音,回頭看去見那車子至少已經開出去二百米遠了,那一瞬間,王涯的心裡頓時像火山噴發般冒出“我操”兩個字,下一瞬間被鬼附身的道士就已經撲到跟前,一雙爪子直接朝她的臉抓過來。王涯雖然唸書的成績其差,可她的臉絕對是羞死校花級別的,因為她的成績太差沒評上校花,可就是因為她,她們學校也沒有了校花,她想到要是讓鬼這麼一撓再加上陰氣中毒慘遭毀容變得奇醜無比——王涯活撕了這陳年厲鬼的心都有。眼看爪子就要晃到面前,王涯迅速一個側身避開,同時一個掃堂腿朝那被鬼附身的道士的下盤掃去,小腿掃在道士的小腿上,猶如撞在鋼柱上一般堅硬如鐵還有一股冰寒的涼意。她悶哼一聲,只覺半條腳都麻了,而那道士也抬腿朝她踢開,王涯只得原地一滾,躲了開去。她滾出兩三米遠,一個躍身跳起,發現那輛車已經跑遠了,忙喊一聲:“喂,正主兒跑了!”話音未落,那道士又已經撲殺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