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
剛在德萊寺門前剎住腳,看到一個小沙彌正在掃地,周子敬壞心眼的跳到他面前大喝道:“喝,看到師叔祖還不問好。”
她沒見過這個小和尚,不用想,肯定是她下山之後才收的弟子。見到小和尚的一臉疑惑,周子敬笑呵呵的一閃身,抬腳就準備朝小和尚踹去。就在她的腳即將接觸到小和尚屁股的一剎那,他被人救走。看到千年王八一臉嫌棄的瞪著自己,周子敬小心的放下柏寧,叉著腰大叫道:“死老二,你幹啥子亂我性子。”
“才回來就不能消停下,生怕全寺不知道你來?他才來寺裡沒幾天,怎麼可能捱得住你一腳?”武行說著就朝周子敬踹來,輕鬆跳開,想起他當年欺負自己的事情,周子敬迅速竄到他身後抬腳踹去。一腳之後,周子敬單腳跳到一邊不斷踢腳。是她疏忽了,老二竟然也學了鐵布衫。剛剛那一腳,由於反作用力,疼得她想哭。
“行了,不鬧了。師父很想你,快去跟他老人家敘敘舊。”
笑了笑,示意老二帶她家柏寧四處轉悠轉悠,她去找老頭子下盤棋玩。剛殺到後院,看到兩個老頭子一動不動的面對面的坐著。懶得搭理兩個能一入定跟石頭一樣的老頭子,周子敬拿起一邊的茶水喝上兩口,看了眼棋盤上的棋,笑了笑,拿過一個窩窩頭,掰開一小點一小點的丟進嘴裡品嚐。許久沒吃,味道還是那般的不入口。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發現他們還是沒什麼動靜。實在頂不順,隨意撿起一個石子擺上。單手撐著腦袋,好奇這倆老頭準備怎麼辦。
她放石子的位置是決定勝負的關鍵,無論黑子白子落在那,都會成為贏家。周子敬才不在乎誰輸誰贏,她現在很無聊,想來找個能玩的而已。只見倆老頭哈哈哈的大笑兩聲,紛紛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周子敬。
“子敬,你的棋藝一如既往的出神入化,讓人驚歎。”
“行了,不費話了。我對下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來找你們是有要緊事。”說著,周子敬端起棋盤丟到一邊,直接坐在地上靠在棋桌旁繼續道:“別下棋了,當今天下要亂了。”
“這與你何干?”掃地僧緩緩開口,面容淡定的像是談論今日天氣一般。
“我怕日後沒飯吃嘛。”周子敬抱怨的說了一句,繼續吃手裡難以下嚥的窩窩頭。心裡大罵自己就是手賤嘴饞,幹什麼跑去那窩窩頭吃。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難吃,讓人難以下嚥。感嘆這幫老頭子能堅持吃這麼多年,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過不了幾日,天下就是你的了。你還怕沒飯吃?真是天大的笑話。”師父摸了摸他的鬍子笑道,似乎對周子敬的耍寶早已司空見慣,不受影響。為大師沏了杯茶,示意他嚐嚐這第三道茶的獨有味道。
見兩位大師根本沒興趣跟她好好說話,周子敬搶過紫砂壺往嘴裡灌。第三道茶,淡而無味,喝完之後,卻有一股甘甜之味彌散喉中,妙不可言。看了眼兩位喝的上好的老頭子,周子敬笑了笑,繼續喝她的茶,她就不信這兩老頭不願跟她參禪。
“子敬,你做事從來都有著自己獨有的想法。從不猶豫遲疑,今日的擔憂,是不是因為心中不再是一人?”掃地老頭開口,話語中滿是疑問和禪理,周子敬也懶得去辯駁。因為她的禪理都是偷來的,而大師的禪理是用一生頓悟所得。
相差甚遠。
不過老頭子說的沒錯,自從她心裡不再是她一個人之後,就變得猶豫,思考的東西也逐漸增多。正因為擔心的太多,才會如此的優柔寡斷。是啊,她想要的其實很簡單,與柏寧還有父母共享一生。有人不允,那她就讓他人屈服就好了。野蠻的時代也有野蠻的好處,說不通就打,不用像21世紀,只能一遍遍的去嘗試。
“喂,你倆怎麼那麼清楚我的事?難不成……你倆喜歡我?”
“罪過,罪過……”兩個老頭子連忙雙手合十,像是給佛祖認錯一般虔誠。周子敬嫌棄瞟了眼還是一本正經死板的老頭,搖搖頭,起身準備離開。這兩老頭已經被各種經書洗腦,沒有了絲毫想法。她不同,她還是比較喜歡吃肉喝酒,享受快活。
一路歡脫的跑到大殿,看到自己大師兄又在說禪,禮貌的跟他打了個招呼,繞道自家小媳婦身邊坐好。習慣性的開始打盹,真是沒辦法,每次只要一聽到大師兄唸經,她就困。已經發展成了條件反射,根本沒法更改。
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窩在柏寧的懷裡。不好意思的坐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了眼還是一臉無奈的大師兄,周子敬朝他雙手合十的打了個招呼,扶起柏寧,讓她趕快離開。兩個老頭她可以隨意欺負,可她大師兄不同。每天抓著她就是說禪,說的她頭髮都要掉許多根才放手。
“小師弟,才來就準備走了嗎?”
回身,恭敬的朝大師兄笑笑,周子敬悄悄的站在曲柏寧神情說道:“大師兄,您是貴人事忙,我這邊戰還沒打完。等我搞定外面,再回來與你參禪,不知意下如何。”
“老衲不忙。”
嘴角抽搐,她大師兄真是……太不給面子了。明顯她想溜,至於強行留她下來嗎?
“曲施主,不知您之前找老衲所為何事。”
“方丈,民女有一事不明。”曲柏寧有模有樣的與大師兄開始了對話,周子敬感覺今天她是走不了了。本打算回去隨意安插個小職位讓柏寧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本想跟她商量一下,現在好了,得等到明天了。
“子敬,你去外面玩會。我與方丈大師談完,自會找你。”
聽到柏寧說的話,周子敬很有種他們大人有事要說,你這小屁孩該哪玩去就哪玩去的感覺。受不了被當做小孩子,當下鬧著也要參與。
“敬兒,乖。”
指著柏寧的手都在顫抖,他們還真就把她當小孩玩了。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走向偏廳,知道自己現在再死不要臉的跟去,一定會被柏寧教訓。莫可奈何,周子敬朝武堂走去。具體叫什麼,她還真給忘了。寺裡各大堂太多,她這個後院宅人,實難記住。
奔到門口,看到那些端坐在上方的得道高僧身子忽然動了動。每個人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周子敬笑嘻嘻的走到中間,無視一些新進門的和尚對自己的警惕,友善的跟師侄師孫們打招呼。
武行匆匆趕到,看模樣,估計是怕自己來鬧事。反正也閒來無聊,不如跟他們玩玩。
“喂,你們都一起上吧。許久未活動筋骨了,一塊玩玩。”
聽到周子敬的大言不慚,幾人相互看了眼。當初若不是礙於周子敬的特殊身份,他們估計早都動手把周子敬給打死了。現在機會來了,當下運氣脫掉袈裟,朝周子敬殺來。一下子幾十人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