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要走。
薛定山仍舊揚了揚眉,“既然你心裡有數就好,好了,我不多說了,你忙!”打探完了薛意濃的主意,他該向賀太后和太后去彙報了。薛意濃讓落雁把他送出去,這時任公公進來,報說諸位都用好了餐,問薛意濃是否此刻召見。
“好啊,就把他們請到御書房去,就說朕馬上就到。”
任公公讓人跑著去通知,落雁把人送走之後回來,替薛意濃整治了一番,然後準備了長長的儀仗隊出發了。待到御書房前,任公公早尖細著嗓子喊著:“皇上駕到!”
御書房門口的侍衛,齊齊的單膝跪地。動作之間,冰冷的鎧甲發出碰撞的金屬的聲音。薛意濃向御書房的門口望著,眼神迷離,頭一低任由落雁扶著她下了轎輦。
☆、第64章 皇后說破意濃心事,國公夫人問及漸離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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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濃入了內,就聞得諸位藩王、王妃等人跪在地上高呼萬歲,薛意濃繞過眾人,坐到上首的龍椅上,坐定了,才道:“平身吧。”此時,任公公在右,落雁在左,兩人站於薛意濃的兩側。
眾人起身後,這才一一報上名來,拜見了,送了禮物。薛意濃也一一答禮賞賜,不在話下。
只說其中有一位女子,面見薛意濃時,不像其餘人那樣含羞帶怯,到落落大方,眼睛時不時的往薛意濃那偷看兩眼,她雙手福著,擺於腰側,就聽她這樣說道:“國公府之孫女,勝侯之二嫡女賀思弦,見過皇上。”說著,身子蹲了下去,只是她的眼睛卻還是那樣不安分的轉著。
薛意濃笑笑,這國公府是她外祖父家,這位就是她的二表妹了,“二表妹免禮。”她的記憶裡,對這位略有印象,但不深刻,這個朝代於男女上並無十分苛責的‘不可見’,但是官宦人家在這方面規矩總是比平民百姓要多些。
賀思弦露齒一笑,問道:“皇上您還記得我?”
薛意濃敷衍了幾句,就見賀思弦十分開心的模樣。香腮微霞,兩隻墨漆一樣的眼睛,就那麼似水柔情的望著薛意濃,薛意濃略尷尬,忙賞了東西,把這二表妹給打發了,就見她領了東西謝恩,還不忘回眸一笑。
坐在這裡的哪個不是尊貴的,早把賀思弦在心裡鄙視了一百遍,同時國公府一家子面上也不好看,除了勝侯。
這位二嫡女的心思,以前是向他說過的,他也十分贊同。如今外甥坐了皇帝,三宮六院,難道還收不下一個表妹?
勝侯假裝不知,不管別人在想什麼。
到時候,他家思弦做了貴妃,不管是誰見到他,還不是趴著相見,到那時候,只怕誰也笑不出來了。誰笑誰呢!勝侯掃了一眼場中人,誰笑他他可都記在心裡,以後的賬一起算!
賀思弦在勝候的旁邊坐下。
又有其他人上前拜見,彼此說了一些場面話。等都見過了,也就散了。薛意濃仍舊乘了轎輦,但沒立即回錦繡宮,而是去坤園宮了一趟。
坤園宮眾人見皇上一日來兩次,欣喜若狂,簡直不能置信,都以為自己眼花錯看了。進去報了梅嬤嬤,梅嬤嬤也是一副不相信,卻被下面的宮女笑道:“嬤嬤這是高興傻了,還不進去告訴皇后。”
“當真的來了?”她家的小姐終於時來運轉,她快步走了進去,速度比以前快了兩倍不止,喜滋滋的告訴餘時友道:“皇后,皇上來了。”她這裡剛說完話,薛意濃已經進來。
餘時友意圖起來行禮,卻被薛意濃止住了。
“不用,你身子不好,坐著也好,躺著也好,朕不過順道過來瞧一瞧你。”
薛漸離一直坐在床沿,這會兒也起身相迎,“漸離見過皇兄。”
“嗯,皇后喝粥了沒有?藥煎了沒有?”如此一問。
梅嬤嬤卻搶著回道:“吃了吃了,藥在煎著。”
“那就好。”
薛漸離一直抬眼看薛意濃,似有話要說。待薛意濃讓人退下後,她這才向前道:“今日多虧了皇兄,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薛漸離一番感激,“皇兄不計較我之前的事,還這樣幫皇后,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沒關係,朕沒有怪你,說什麼都是你的自由。只是以後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朕會難為情的。朕只有一張嘴,迴應不了那麼多人。再說照顧皇后,是朕的責任,這個,不用你謝。反到是朕,要多謝你才是,在皇后病中,你這樣用心伺候,實在難得。”她有意要贊薛漸離,讓餘時友知道她的好處。
薛漸離慚愧不已,“是我小鳳才會凍著的。皇兄這樣說,我都快羞愧死了。”
“那就不說,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也要你好生照顧,有你在,朕比較放心。”說了會兒話,把餘時友交託給薛漸離,薛意濃回去了。
徐疏桐見她回來,有些話要和她說,欲言又止的,只是擋在她的面前,“皇上……”
“是疏桐啊,朕還有事忙,有什麼話等有空再說好嗎?”她已經不想再聽她詭辯了,現在她只是靜一靜,離這些煩心事遠一點,說完就去了案桌邊看奏摺,再不理任何人,午飯還是落雁端給她吃的。
一碗餛飩。
徐疏桐被拒之後,怏怏而出,正撞著存惜。存惜見她滿腹愁容,知她在薛意濃這裡碰壁。她拉徐疏桐去小廚房,兩人關了門,說起來。
“娘娘還沒有跟皇上說清楚?”
“不是不說,是她根本不想聽我說,不給我機會說。”
存惜嘆氣,道:“你們呀你們,這鬧矛盾才說和了,又鬧起矛盾來,這是要把矛盾當飯吃,不過日子了?少不得還要奴婢出馬,再給您去說和說和。”
“你又何必麻煩,再讓你為我操心,我實過意不去。”
“總好過你現在這樣,眉頭緊蹙,要死不活。娘娘看開一點兒,您是在演戲,不是真的,演的這麼真,奴婢都要誤會了好不好?瞧您,這會兒功夫,都憔悴的瘦了。”存惜說的好不誇張,逗的徐疏桐勉強一笑。“好了,放心,您的事就是奴婢的事,這事奴婢一定會為您向皇上說清楚,他也是急了,也許是嫉妒了,您這樣待恭敬王,換作誰心裡舒服,況且他在情緒上,先等一等,先讓他想清楚,咱們也抓緊機會打打邊鼓,給他出出主意,立馬就雨過天晴,恩愛如初了。”
存惜說的好不輕鬆,徐疏桐卻沒那麼樂觀,存惜只好催她去睡午覺,養養神,“您啊,等好吧!把精神養的足足的,才能把皇上勾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到時候皇上一個把持不住,奮鬥個三百回合,沒準兒三年就抱倆了。”
她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