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那臉龐便如現下這般燙人,方才那激烈的吻已經昭示了她心底對自己的思念,若是不想,又如何這般迴應自己?
而這時泠陌瑾靠過來之後喻輕歌才看到她身後桌案上的一幅畫,只見畫中女子白衣翩翩,雙手執短蕭貼在唇邊,長及腰部的青絲隨風拂面,不知為何,喻輕歌覺得這女子就是自己,再看一旁的詩句,便更加肯定了。
再看畫上的字,喻輕歌伸出手將指尖自第一句起一一劃過:“一朝幸得寺中歡,不思君王倚斜闌。”
喻輕歌恍然想起,那一次泠陌瑾看穿自己對她的情意,自己竟什麼都不顧,強行吻了她,但那時的泠陌瑾到底還是從未接觸過情/愛的女子,即便她一開始多麼縱容自己,到了那一刻終究還是慌亂的。
“瑾兒是在表達,在奉國寺我吻你那一次便動心了麼?”喻輕歌的聲音柔柔的響在泠陌瑾耳邊,絲毫不帶平日裡的輕挑和戲弄。
泠陌瑾只覺得喻輕歌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好聽了,每次只要她這麼靠近自己說話,便覺得心裡有些發癢,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中亂竄。
“或許不是那時候,或許更早。”泠陌瑾稍稍離開她的懷抱,側過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畫,又抬起頭看著喻輕歌的側臉,這張妖孽一般的容顏,一如最初那般美得驚心動魄,大概自己很早的時候便覺得她是特別的,否則怎會容許她一次又一次的逾矩?
喻輕歌聞言更是笑開了,“哦?莫非是當時便被我迷了去?”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泠陌瑾最初雖說不自覺的縱容著自己,但更多的還是自己的主動,若非那一次次的誘導,恐怕泠陌瑾還是那麼古板。
若是如同他人般一眼便迷上自己的容貌和身姿,想必也不用這般費勁了,可泠陌瑾要是真的如那些人一般以貌取人,自己也不會如此鍾情於她了,思及此喻輕歌心中便又釋懷了,到底是與她相愛了,還想這些作甚。
“這個說不明白,不過我能肯定現在一定是。”如何不是呢?如今看著喻輕歌那早已刻在心上的眉眼,泠陌瑾竟會產生一種如何看都看不夠的感覺。
經歷了一次幾乎要失去她的痛,泠陌瑾覺得今後沒有什麼比喻輕歌能在自己身邊更重要的,當初那種為了倫理綱常而違心去推開她的感覺,似乎已經離自己很遙遠了。
“瑾兒,這是什麼意思呢?”喻輕歌笑著以指尖在那最後兩句詩上徘徊著,這句詩的意思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她想聽泠陌瑾親口說。
因為這是喻輕歌八歲起便存著的念想,想去靠近這個人兒,想讓她露出真正的笑容,更想與她朝夕相處,若能與她共白頭,那自己此生再無遺憾。
即便泠陌瑾是女子,是父親情同手足的兄弟墨叔叔的妻子,甚至是南衡國的皇后,喻輕歌都不顧了。
我不怕追逐你的道路上有任何阻礙,性別也好,倫理綱常也罷,我都不放在眼裡,我只怕你不願接受我的愛。
“你我結為連理,從今日起,我是你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可好?”泠陌瑾靠在她的懷中,手也覆上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終於說出她藏在心底數月的話。
她本想留到與喻輕歌回府見過姜梓衣之後再說,誰知出宮那日出了那樣的事,喻輕歌當天便趕赴邊境,直到今日,她們分別了三個月,她不想再等了,她要告訴喻輕歌,她想成為喻輕歌的妻子。
喻輕歌此刻算是真切的體會到了,甚少說情話的人若是開起竅來,說出的話真是恨不得讓自己的心都泡在蜜罐裡。
“母后方才說許我一個願望,問我想要什麼,對麼?”喻輕歌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邪氣,方才被她收斂的媚氣瞬間又釋放出來,那仿若妖精要引/誘凡人的姿態顯露無疑。
泠陌瑾本來還沉浸在那煽情的話語裡,還沒等到喻輕歌的答覆,卻猛然被她對自己的稱呼驚到了,面龐上的紅暈迅速蔓延。
“喻輕歌,別這麼喚我……”泠陌瑾別過頭不願看她戲謔的眼神,對外時這般稱呼是為了掩人耳目,而以兩人如今的關係,方才又剛剛那般激烈的唇舌交纏,現下還緊緊摟抱著,喻輕歌這麼喚著自己,瞬時一股禁忌的感覺油然而生。
“輕歌在外數月,每夜入睡時都睡不安穩,只因沒有母后的陪伴……”喻輕歌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而更加過分的在她耳邊喚著那禁忌的稱謂,訴說著自己對她的思念。
“無論我在做什麼,腦海中都想著母后,母后的唇,母后的身子,母后的手,我都快想瘋了……”喻輕歌此刻就像入了魔般,明知這個稱呼如此禁忌,泠陌瑾聽著也更加面紅耳赤,她卻喚得更為頻繁,甚至還越說越往那肌膚相親的方面,讓泠陌瑾更是不敢直視她。
喻輕歌最喜歡的便是泠陌瑾羞赧的樣子,讓自己總是想更過分,更放肆的去引/誘她,特別是如今情意相通之後更是想看她為自己動情,看她為自己而把持不住的樣子。
“瑾兒可知,成親最重要的是哪個步驟麼?”喻輕歌放開了環住她腰部的手,將她拉著往床榻走去。
“哪個步驟?”泠陌瑾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只順著她的話語去追問,也任由她將自己帶著走到床榻邊上。
喻輕歌的笑容越發的意味深長起來,她雙手搭在泠陌瑾的肩頭,讓泠陌瑾就著她的動作順勢坐到了床榻邊上。
看著喻輕歌的舉動,以及她現下的笑容,泠陌瑾忽然明白了喻輕歌所說的“最重要的步驟”是什麼。
成親的過程如何繁瑣,如何漫長,那都是擺在眾人面前的,真正屬於兩人的時刻便是那最後的一個步驟,唇齒相依,耳鬢廝磨,魚水交融,讓彼此徹底屬於對方。
“成親最重要的步驟,自然便是那洞房花燭夜。”喻輕歌隨後在她的身邊坐下,牽著泠陌瑾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那一夜雖說是我的第一夜,但到底是有些瑕疵的,我被下了媚藥,而你更是尚未徹底開啟心結。”那一夜的種種還清晰的印在喻輕歌的腦海中,雖說她神智並未不清,也明白當時正在疼愛自己的人是泠陌瑾,但那一次的歡好起因到底是因為那媚藥的緣故。
她想要如今徹底接受自己的泠陌瑾發自內心的疼愛自己,沒有任何外界的影響,單憑泠陌瑾內心的情意。
泠陌瑾自然也想到了那一夜的思緒,更多的是因著喻輕歌藥效起時那魅惑人心的引/誘,這才讓自己沒了理智,雖說到底是順從自己的心意要了她,但若是沒有那媚藥的緣故,想必喻輕歌那一夜也不會如此步步緊逼。
“你方才說,我是你的妻子,今日便是你我成親之夜。”喻輕歌握緊泠陌瑾的手,轉頭看著她。
“這次沒有媚藥,沒有你的枷鎖束縛,只憑著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