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消除疲勞放鬆下來的只有床榻上的一夜好眠。
泠陌瑾吩咐映月也下去休息,畢竟伺候了一天想必也是極累了。
掀開絲綢錦被的一角,泠陌瑾剛躺上去便被一雙手自身後摟入懷中,剛要反抗,後背猛然感覺到屬於女子的柔軟,身後也飄來一股好聞的花香,夾帶著泠陌瑾熟悉的味道,那是喻輕歌的味道。
“輕歌,別鬧。”話雖這麼說,泠陌瑾卻停下欲反抗的身子,安靜的讓喻輕歌摟著。
喻輕歌將臉埋在泠陌瑾的脖間,柔聲說道:“我今夜實在想你,莫非你怪我又擅自進來了?”。
“不是,為何現在才來?”泠陌瑾鬆了鬆她摟抱著自己的手,轉身面對著喻輕歌。
只見她本就傾絕天下的面龐上盡顯勾魂攝魄之態,柔順的黑髮散落在一旁,身上只著一件中衣,裡面純白的錦緞肚兜若隱若現,這般模樣真是讓人恨不得扒開她的衣衫看個究竟,真是個媚死人不償命的妖孽。
若是自己並未對她動心尚且可以視若無睹,但如今心中對她已生情愫,這般妖嬈的姿態自然讓泠陌瑾有些不自在起來,面色漸漸有些泛紅。
喻輕歌眼見泠陌瑾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眼,心中暗笑,自己現如今就是存著引誘她的心思,你泠陌瑾能忍一回兩回實屬正常,畢竟曾經是終年不化的冰山,性子擺在那兒呢,但若是能忍上三回四回,那豈不是我喻輕歌枉生了這副絕色的容貌和妖嬈的身姿?
“莫不是瑾兒一直在等我?”喻輕歌靠近泠陌瑾的耳際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噴在泠陌瑾的脖頸,那股好聞的花香隨著她的動作又飄到泠陌瑾的鼻尖,眼前又是她那半遮不掩的姣好身姿,泠陌瑾只覺得有一股熱血湧上了大腦。
“喻輕歌!老實躺著!否則就回你的喻王府!”泠陌瑾低低的說道,聲音裡似乎有些咬牙切齒,她只覺得她活了這二十五年來發過的脾氣屈指可數,都是這段時間發在喻輕歌身上了,她若是再不制止喻輕歌,可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忍住對這個妖孽為所欲為的衝動,可是心中總有一道坎跨不過去,所以泠陌瑾必須喝止喻輕歌。
“好,瑾兒讓我老實我就老實。”喻輕歌收起那身媚色,唇邊漾起柔柔的笑,真的就老老實實的抱著泠陌瑾,今日的引誘已經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瑾兒果然受不住,要讓她放下心中枷鎖還需一些時日,不可操之過急。
泠陌瑾輕呼一口氣,安心的任由她抱著,伸手環抱住她的背,指尖輕柔的仿若羽毛般在喻輕歌的背部滑動。
喻輕歌眉尖一挑,剛要說她不讓自己引誘她,反而引誘起自己來了,便聽得埋首在胸前的泠陌瑾悶聲說道:“你的背可好些了?怎的今日又使起輕功進來了?”。
“這點輕功能使多大力?放心吧。”喻輕歌說的可是真話,半個月沒使輕功,讓她腳底癢癢得很,況且讓她慢慢的從宮門進來到未央宮的時間都夠她使輕功來回上幾趟了。
“父親知道我們的事了。”泠陌瑾想了想,還是把這事告訴喻輕歌。
“他有何說法?”喻輕歌難得的認真起來,她不問泠餘松究竟是如何知道的,畢竟這半個月來她們露出的端倪太多了,但這是泠陌瑾的父親,她未來老丈人的說法,她可是要認真聽的。
“唉。”泠陌瑾突然升起了想捉弄喻輕歌的想法,便不即刻回答,沉默一會兒之後嘆了口氣。
這聲嘆氣果然讓喻輕歌的心揪了起來,雙臂將泠陌瑾摟得更緊,“瑾兒,你放心,一切後果由我來背,有我喻輕歌一天,斷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這聲音堅定得讓本意逗弄她的泠陌瑾不禁心中動容。
若是她曾經以為喻輕歌是長不大的孩子的話,那這一次是泠陌瑾真切的感受到喻輕歌的情意,濃烈,真摯,卻並沒有讓泠陌瑾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傻瓜,父親他讓我順心而行。”泠陌瑾主動的親吻了喻輕歌的面頰,唇上接觸到的面板柔滑細膩,讓泠陌瑾捨不得即刻離開。
“好啊,瑾兒如今都學會捉弄我了。”喻輕歌聞言便知泠陌瑾方才的意圖,她伸手懲罰似的探入泠陌瑾的中衣裡,微涼的指尖讓泠陌瑾不禁戰慄。
“好了,老實睡覺,不許再鬧了。”泠陌瑾按住喻輕歌的手,她可不想自己把火點了。
“好。”喻輕歌伸手拉過錦被,將泠陌瑾的背後蓋好不讓冷風進來,老實睡覺的日子估計不會再有多少天了。
第十九章
西越皇帝的來函與黎洛的密報幾乎同時到達墨皓軒的手裡,西越皇帝信中說將派遣皇子前來將西越希望長久和平的願望傳達於南衡,順便見識南衡的風土人情。
而黎洛的密報則讓墨皓軒不得不重視,這位西越國皇子名為狄雲帆,此人文韜武略,智勇雙全,比起太子還要優秀,只因不是嫡子而不能封為儲君,但據傳此人頗有手段,即便將來西越太子登基了,若治不住他,必然是要被他牽制住的。
西越皇帝如此優秀的兒子卻讓他出使南衡,想必十之八九是因為此人不但武功了得,心機城府更是如傳言那般深不可測,否則西越皇帝怎可能放心讓他來南衡?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便是想讓南衡被表象迷惑而將鎮守邊境的黎洛召回。
如今這狄雲帆早已從西越出發,到達南衡的時日也近了,到時候只能見機行事了。
以狄雲帆的身份來說,出城迎接的官員職位不可過低,由太子出面最為合適,然而太子年紀尚小,最終定為由丞相代為迎接。
狄雲帆一行車馬浩浩蕩蕩的進入國都,由當朝丞相帶領前往驛館下榻,隨後與丞相一同入宮面見墨皓軒。
“皇上,西越國二皇子已在殿外等候。”宮人在墨皓軒耳邊稟告。
墨皓軒點頭:“宣。”
宮人隨即抬高尖細的聲音:“宣,西越國二皇子,覲見。”
殿內後排有些零零散散的大臣好奇的朝後望去,站在最前面的大臣卻不動聲色。
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不急不緩的走進殿內,身著玄色絲綢長衫,袖口處繡著銀白色雲紋滾邊,鎏金冠束髮,容貌眉清目秀細看之下卻也有些陰柔,整個人器宇軒昂,自進殿時唇邊便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頗為親和。
“狄雲帆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狄雲帆兩手相交,略微垂首朝著龍椅上的墨皓軒行禮。
狄雲帆行禮卻不跪拜,這並不是本國,不行大禮是說得過去的,但若說他藐視南衡也是說得過去的,墨皓軒直視下方垂首的狄雲帆,莫非一開始就想給南衡下馬威?
“免禮,二皇子果然如西越傳聞那般玉樹臨風。”墨皓軒笑道,他知道狄雲帆一定會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此人雙眸深不見底,不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