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依舊將一條腿架在她肩上。

她見小龍女這副天真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忽地玩心大起，捏著她的腳腕，吻在她膝蓋內側。

小龍女微微一笑，道：“師姐，我喜歡你這樣對我。”

“為什麼？”

“能把那種感覺蓋掉。”

李莫愁自是知道她是何意，沉默下來，只若有所思地輕輕順著她的腿一寸一寸地吻下來。

室中又寂然無聲，除開樹海一刻不停的濤聲，便是衣料摩擦之聲，良久，才有人輕輕嘆息。李莫愁伸手按在小龍女眉心，輕聲問道：“龍兒為何還是這麼不快活？還有哪一處，師姐沒有照顧到？”

小龍女抿住嘴唇沒有答話，李莫愁卻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剛要說些什麼，小龍女卻握著她的手壓下去。

李莫愁心頭巨震，連帶著呼吸也急促起來。隨即又滿心憐惜。她明白小龍女對著親近的人才覺放心，就也不忍責備她如此荒唐的行為。

她並非沒有觸到過這裡，昨日正是她幫小龍女清理身體。可當時並沒有這等擂鼓般的心跳，自然也沒有幾乎拉不住的綺思。指尖灼熱溼滑，粘稠得不像樣子，指腹在裡面輕輕滑動，也再感覺不到滯澀。

她動了動，四下裡都掃過一遍，想著或許這樣便能“替掉”小龍女心中煩惡。小龍女皺起眉頭，李莫愁只當她覺得痛，正要抽出手指，不料被她按住。她抬起頭來，正正對上那雙精緻的眉眼。

“這樣……就這樣。”

見她眼底坦坦蕩蕩，李莫愁暗笑自己扭捏，隨即卻想：這小女孩什麼都不懂，難道我也不懂嗎？

可惜自陸展元之後，她對所有男子都不假辭色，她的確是半點不懂，只得當自己為病者療傷，才稍減心中羞赧之意。

她動得極慢極輕，小龍女枕在她手臂上，眼睛微眯，似乎在想著什麼不著邊際的事。在李莫愁久久未動之時，才將視線落在她臉上，求她不要將自己忘了。

李莫愁端詳著她的眉眼，一會想起被趕出師門的那天，一會又想起自己那兩成未練成的心法，她天馬行空的亂想，惟恐將思緒引到眼前人身上。

忽聽小龍女低吟一聲，將李莫愁拉回現實當中。她藉著月光，見小龍女眉頭緊鎖，呼吸急促，只道她心緒波動，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莫慌，莫慌，師姐在。”

小龍女數度想開口，可話到嘴邊卻又皺起眉頭，忍不住似地去咬下唇。

“師姐……師姐……”

“怎麼？是不是弄疼了？”

小龍女仍是搖搖頭，低低喚道：“師姐……師姐……”

“怎地？”

她虛虛抓著李莫愁的衣襟，抬頭看著李莫愁，眼中溼氣頗重，切切道：“師姐……師姐……是不是你給我下毒了？是赤煉神掌嗎？這是什麼感覺？”

李莫愁停下動作，手掌罩在她兩腿間，小龍女卻難以忍受似地夾起雙腿，柳腰輕擺，兩手扣在李莫愁身後。

“師姐……嗚……”

李莫愁鮮見地慌神，答道：“我在，我在。”

身下人一下一下磨著她的手，叫她覺得自己乘人之危的陰險心思暴露得徹徹底底。良心一下下地戳著脊骨，幾乎想要抽手離開。這不對，她雖然不明白男女交合之事到底如何，可事到如今，分明已是太過了。

“師姐……我喜歡你這樣——”

李莫愁略慌亂地答道：“依你。”

她又潛進桃源深處，一下一下地抵到最底，身下人擺著腰迎合，月光從如絲媚眼中星星點點地濺出來，灑了李莫愁滿身都是。

她哀鳴一聲，仍是低低喚道：“師姐——”

李莫愁似是沒聽到，滿腦子只想著：只怕她這樣的絕色姿容，不但她自己沒見過，以後也不會有人見過了。

像是有個還沒長牙的小兒咬住了她的指頭，奮力吮吸齧咬，酥酥麻麻地甚是受用，而小龍女卻痙攣起來，李莫愁心中充滿歉意，她自己受用得很，卻害了別人難受，正想抽出手來，小龍女又一次阻止了她。

“師姐……別……”小龍女用力抱緊她，甚至腿也纏了上來，使兩人緊貼一處。她不動，李莫愁也不敢動。良久良久，李莫愁方道：“什麼中毒？”

小龍女這才略略鬆手，一頭長髮散亂在床上，面頰上紅暈猶在，眼角里月光閃動，盯了李莫愁一會，朱唇微啟，輕聲道：“心口裡刺得難受，想叫也叫不出來。”

“我沒有下毒，現在呢？”

小龍女認真看著她，握起她一隻手，“後來只覺歡喜，疼便不大緊要。多謝師姐了。”

她軟軟地躺在床上，疲憊地閉上眼睛，嘴角卻帶著笑，喃喃道：“多謝師姐……”

她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將李莫愁心中糾結繁雜的思緒暫時衝到一邊。

李莫愁替她擦掉額上一層薄汗，由衷謝起各位天尊道祖。

失貞女子尋死覓活之事，她行走江湖見得多了，縱然有些人自己不在意，若是萬一給人知道了，免不了被指指點點，背後議論。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不知有多少人受不得這樣的議論而自盡。

說來好笑，加害者明明是男人，卻要女人來承受日復一日的指責。

這人她自然不能放過，卻也不能大張旗鼓地找，甚或現在也不好直接去問師妹，查起來不知難度幾何。

“師姐。”

李莫愁本躺下來了，聽她召喚，又撐起半個身子，不料小龍女按住她，道：“今日多睡一會，練功之事，緩一天可好？”

李莫愁笑道：“掌門師妹也是掌門，掌門下令放假，我怎敢不從？”

小龍女緊了緊手臂，一臉黯然之色，李莫愁不敢再開她玩笑，一隻手按在她背上，將她更往自己身上壓過來。

如是約有十日上下，小龍女不時陷入不安，初時她來求李莫愁親吻擁抱，等到漸漸李莫愁將她沒甚表情的表情讀得七七八八時，只需她一個眼神，李莫愁便將她攬入懷中，細細撫慰。

第23章

日子又這般流水般地過去，小龍女得李莫愁悉心照顧，已平靜了許多，只是內功進展甚緩，過了許久，也不過是各練了一段上去。倒是床笫之間，那些說得說不得的技巧，李莫愁多練了不少。她心中有幾件隱秘的事情，雖不足為外人道，但擾她甚深。

一則是兩人這般虛凰假鳳的關係，不知何時才能停止。二則是每每見到小龍女在她指尖之上，由驚懼悽惶漸漸舒展滿足，她心中也分外滿足，是以若真的要停下這段關係，她大約是唯一一個不捨之人。

三則更為難以啟齒，她身體中沉睡了三十年的慾望不知受了什麼澆灌，漸漸復甦過來，每每在兩人糾纏之時，就像是要破體而出。

一晚仍像是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