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女子。”商子執轉頭笑容中帶著幻想未褪去而殘留的溫柔,連帶著聲音都存著一股子騷氣,“夫復何求。”
話題有些沉重,從未有過這方面經驗的商子佩有些啞然,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用沉默來作為回覆。
不過商子執的話倒是將她心中多出了幾分少女情懷給勾了起來,人道是誰家少女不懷春,只是條件不允許。
因為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所以經常受到周圍的混混欺負,小時候試著反抗能力不夠,高中之後有了自稱就各種非主流叛逆成了不良少女,在男生眼裡就是無所不能女漢子,一般男生都喜歡軟妹子,所以她一般都是被兄弟的那種。
不過要是她說沒有對誰動過心,那也是真不了的,高中就是一個暗戀的死迴圈,她曾經暗戀過一個學長,高高大大帥暖男學長,是校籃球隊的隊長,這類荷爾蒙足的男性設定永遠都是一個女孩落坑的原因,更何況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而商子佩相信當時處於她這個狀態的人絕不在少數,而且被告白被拒絕的也絕不止她一個。
對,她告過白,而且被拒了。
“學長,我一直都在暗戀你。”
“那就暗戀著好了。”
不想在吐槽什麼,有什麼話能比這個更傷人,這個學長拒絕人的方式五花八門,但好歹是有個理由,可對於自己他竟然連個理由都沒有,商子佩表示笑笑不說話。
見商子佩沒有回話,商子執便將話題轉到了凌雲的身上,便打算和商子佩八卦一下道:“對了,話說回來,看這凌雲長的俊秀,這木然不怕凌雲起歹意和白虞妃跑了,要麼是對白虞妃並不在意,如果是這樣便也不會派出凌雲,那麼就是他身邊的親信,親信這東西不好培養,而且還是一等護衛。想來真是對白虞妃上了心。”
商子佩好奇心被成功的勾起,反問道:“我只聽說白虞妃要和木家或溫家訂婚,具體是誰便不得而知,為什麼都認為是那木家的木然呢?”
“一看你就是從偏僻地方過來的,出去別說我認識你。”商子執滿臉嫌棄,但毫無惡意,嘴上說著還解釋道:“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傳聞,那木然乃是痴公子,自小見了白虞妃後便一見鍾情不能自已,心心念念便只傾心一人,為她做的瘋狂之事做的不勝列舉,本是翩翩溫雅佳公子,卻對外稱:白虞妃是我的人,碰她一下定讓那人不得安生。足見霸道,這件事當時還鬧的滿城風雨,可見他佔有慾極強。”
“這一次那凌雲的到來也可以看出,是人都知道白家也不是小家族,身邊隱藏的親信暗衛自然不少,在你眼中他這麼做可能多此一舉,可是他遣來凌雲的目的實則是監視,他敢這麼做也說明了他對這一次和親已經勢在必得了。”商子執停了停。
商子佩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這種聽人說故事還是挺有意思的,商子佩聽得津津有味的。
商子佩沒能免得落入俗套,問道:“那白虞妃喜歡他嗎?”
“世族子弟哪有什麼喜不喜歡……”商子執語氣頗為惆悵,他此時心中卻在暗自慶幸自己並不被重視,“如果喜歡,早就在一起了,白虞妃她遲早是白家的掌舵者,本來我還不確定,但看見那沒頭沒腦的白可欣便也確定了這族長之位只有她能擔當的起,而身為族長的她自然有家族使命,聯姻便是通往成功的接近,而溫家和木家表示不二人選,溫家大少爺方才二十,而且溫家還沒有較為準確的口風,也就木家還靠點譜,作為未來族長的白虞妃自然是任性不得,兩方都不能怠慢,就只能都接受……”
“怎麼都停下來了?”聽得津津有味的商子佩這才發現前方的一行人都已經停下了步子在看什麼,這才終止了和商子執的對話,匆匆走上前去。
不知不覺,周身以繞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瘴氣,身後望不見來時的路和景象,前身望不見要走的旅途,只有灰濛濛的霧氣迷茫在潮溼著空氣中,不知何時,這空氣中竟然隱隱帶著鐵鏽般的血腥味。
擠入眾人中間,微微站定,抬眼便看見了一座標牌,上面標著古怪的四個字的符號,雖然可以看得出這是一種文字,但是商子佩學識淺薄,倒還真是看不出頭尾。
“薩克斯野……”跟在商子佩身後的商子執看到這幾個字後便下意識的唸了出來,眼裡裹上了微微的震驚。
而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毫無疑問的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有什麼意思嗎?”善於察言觀色的白虞妃很快便看出了商子執眼中的不自然,猜出這個名字應該暗含深意的白虞妃還是發問了。
“這是食人族的文字,翻譯成我們的通用文字便是:禁地。”說到這,商子執自己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41章 古墓
霧氣迷茫於林間,帶著點點腥味,蟲鳴不足的周遭唯有耳畔淺淺的呼吸聲,看似平和卻隱隱讓人覺得不安,一切的危芒似乎只在蟄伏。
“按地圖上所寫,道路在這裡已經中斷了。”商子佩皺眉思索,沉吟後便指了指與地圖上中斷處不遠憑空出現的道路,猶豫的說道:“這應該是有一個什麼通道,應該就在這附近,大家找一下?”
商子佩的語氣帶著遲疑,因為她對自己這個猜想也並不是特別的肯定,也許真是因為這語氣的原因或是別的,眾人也是滿懷懷疑的遲遲沒有行動,而是依舊站於原地。
一時間氣氛沉默了幾許…
商子佩雖然面前依舊一副沉穩老成的做派,但垂下的眼簾掩住了她心頭的失落。
她是這些人當中年齡最小的,而且家族雖是顯赫但她的身份不過是旁支,實力更是連小羊駝都比不上,雖然身為隊長可左不過是個掛名的頭銜,恐怕除了歐陽清秀外便也沒有人會在信服她了吧,畢竟她並沒有令人威懾的資本。
商子佩拳頭在不知不覺中便緊緊的捏在了一起,但很快便又鬆開,她沒有資格,問題本就在自己。
“大家分頭找找,應該就在這附近。”白虞妃慵懶泠然的聲音響起,多思的白虞妃便加以提醒道:“晴天有霧實為蹊蹺,而且那食人族也善用毒物,這霧用來藏匿是再好不過,大家小心點。”
白虞妃也許天生就是一個領導者,即便語調如何的漫不經心,也會給了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這種威懾力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壓迫,使人無法抗拒。
商子佩什麼也沒說,就撇了一眼自覺散開的大家,也沒有多看白虞妃一眼,轉過身似毫無不在的用雙目搜尋,可心中卻一直不住的在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