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郝芷萱說著就怨念,昨夜凌晨三點的時候才到家,洗完澡睡覺,剛一眨眼的功夫,她那孃親六點不到在客廳裡穿著戲服唱京劇,而後還堅持不懈得把她拖起來吃早飯,她也是沒力氣,有力氣,早離家出走了。
“那你和一個女人折騰了一晚上都做了些什麼啊?”司徒被她亂七八糟的敘述搞得好亂。
“昨晚我一個人在街上晃到很晚,在蘿蔔巷的時候碰到幾個小流氓,我本來以為把錢包給他們就完事了,沒想到他們還劫色。”
“昨晚你幾點了還在街上晃??”司徒嗔怒地罵道。
“一點多”
“你從醫院走的時候才晚上7點,你答應我早點回家的。”
“好了好了,先聽故事啦,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不要計較了。”
“郝芷萱,這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嗎?要是真出點事怎麼辦,那個死葉衍,怎麼那麼木啊,還真是分手了就不知道接你回家。”
“司徒,你現在好像婆子媽啊。”郝芷萱忍不住笑出聲。
“別說的我多老似得,也是你,要是其他人,我才懶得操這個心,怎麼樣,後來有沒有事?”
“真的像電視劇一樣,你相信嗎?真的是在危機關頭,我被那幾個小孩逼到牆角,然後有個小流氓衝過來,我順手拿著地上的磚頭朝他腦袋上砸了過去。他愣呆了,我看到血從他額頭上流在臉上,剛想衝出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將我按住了,那時只覺著天昏地暗,真的是天昏地暗,我只聞到他們身上很臭的汗味,還有他們嘴裡的汙言穢語,有個流氓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聽到拉扯聲,已經絕望了,突然,有個身影從上方投射下來,我閉著眼,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直到好久都沒敢睜眼,直到聽到那個聲音,帶著一點沙啞的女聲。”
“嗯,然後呢?”好一齣英雄救美的好戲。
“然後我就看到她,穿著黑色的高跟鞋,一身皮衣,赤手空拳,然後那三個小流氓都不敢靠近她,我從沒見過哪個女人的技術能有這麼好。”
“那叫武術,不叫技術,芷萱,你注意用詞好不好,很容易讓人想歪的。”司徒雙手抱著胸前。
“好吧,武術,她走到我面前,拉過我的手,說‘芷萱,你沒事吧。’你猜她是誰來著。”
“誰?”
“楚旭之。”
“嗯?”就連司徒都覺得這名字陌生。
“紀珂然手下那個人。”
“.........”
“她真的好帥,好多好多的經歷,那是一個全新的陌生的世界,我從沒想過一個女孩子可以經歷這些,我一直以為其實你我因為家庭的原因,來到這精彩紛呈的世界就已經有些失落了,可沒想她這一路竟是這樣走來的。”
“你們聊的好深,芷萱”司徒有些擔心地望著郝芷萱的表情,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樣子,對什麼東西都那樣好奇,對好玩的事,好玩的人,那樣一個瀟灑不羈的郝芷萱又重回到面前,可是昨日下午哭得梨花帶雨那個人又是誰呢?這樣的芷萱情緒波動太大,怕是對她的身體不利,她沒有說出她的擔心,說出也是枉然。
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些,司徒表示訂婚之事只是司徒家自編自導的好戲,那麼演員他們自己去演就好了,童言輝要陪那也是他的事,正在說話間,聽到碰碰噹噹的磕碰聲,還有熟悉的道歉聲,不她甚至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來了。
果然,裴素婉蹲在地上,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手中的書掉落在地上,她還沒來得去撿,只是皺著眉,揉著膝蓋,看來是撞得不輕。
司徒不得不推開身邊的郝芷萱,繞過花臺,走在裴素婉身邊,將她扶起來,“走路的時候可以不看書嗎?可以看著身邊的路人和腳下的障礙物嗎?裴素婉同學,你都快28歲了,難道過馬路還需要我牽著你的手嗎?怎麼都不讓人省心?”
“司徒,你不要說人家了,我和別人調班了才出來的,下週有考試,我書沒看完,接到你的電話,我就出來了。”裴素婉紅著臉,好害怕司徒生氣的樣子,卻只看郝芷萱在司徒的身後說了三個字,她是天然呆啊,她脫口而出,“芷萱,你說誰是婆子媽?”
司徒聞言,轉過身,郝芷萱低著頭看著腳尖,她還沒湊在她身前,就聽郝芷萱開口,“喂,我是失戀人群哦,你得照顧,不許暴力對待哦。”
“我也分手了,不信問凌以亦去。”司徒氣急敗壞地一個人走在前面,郝芷萱和臉紅的裴素婉勾肩搭背,已經升級為婆子媽的司徒早已沒了讓她調戲的興趣,只是這個輕易就臉紅的天然呆,調戲起來特別歡樂啊,不知為什麼,昨晚見了那個楚旭之,心情出奇的好,至於那個名字,還是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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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 ...
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廳裡熙熙攘攘地坐落著幾個人,這個時候出行的大多是一些自由職業者,又或者是一些並不為生活奔波的闊太太們,三人坐在臨街的座位,街兩邊的梧桐安靜地矗立在兩旁,街上行色匆匆,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辦公室白領走路都打著電話,司徒鑰要了一杯摩卡,郝芷萱和裴素婉相談甚歡,裴素婉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她不喜喝咖啡,只要了杯紅茶,紅茶氤氳的水汽縈繞在三人中間,司徒雙手伏在桌上,偏著頭,望著芷萱在逗著素婉,素婉哪是她的對手,偏過頭,翻開書,阻斷了郝芷萱的糾纏。
郝芷萱的手機響起,她翻開簡訊,手機裡躺著她的簡訊,“有時間嗎?我想見你。”白色金屬殼下安靜地躺著那些沒有溫度的字句,她百無聊賴地翻看著,她是一個很懶的人,手機裡的簡訊從未刪過,可就是這樣,那個人的簡訊從相識之初到現在也不過寥寥的十幾條而已,相愛之後,有事就直接打電話了,她早已不是十八歲時情竇初開的年齡,甚至她現在才憶起葉衍連追她的情節都是直接跳過的,她突然笑了笑,有些恍然,拿起手機又放了下去,她只是不知該回些什麼才好,是自己動情在先,她猶豫著將手機放在掌心有一搭沒一搭地旋轉著,人潮湧動中,有抹熟悉的影子,很瘦削的一個女人,低著頭,手機放在掌心裡,停在十字路口的當口,每過十秒又拿出手機看了看,從咖啡廳的落地窗望過去,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今天穿著白襯衫,她的眼神從未離開過那黑色的螢幕,紅綠燈切換的當口,她沒有在意,耳朵裡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