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刻,她是那樣恨眼前這個女人,這個一手拼命按住她,一手手忙腳亂地將毛巾給她擦臉,要掀她衣服的女人,“讓我看看你的疹子。”
郝芷萱好累,繃住的神經鬆懈下來,斜躺在沙發上,葉衍以為她終於不再反抗,轉身拿桌上的藥膏,郝芷萱拿過旁邊空著的垃圾桶扣在葉衍頭上,而後逃離了葉衍的家。
傅琅熙和顧如錦出差了,她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回家的,於是那天晚上,她站在司徒鑰的門前,屋內,凌以亦正埋首在司徒雙腿間。
“門外好像有聲音。”有呻吟聲從司徒鼻間溢位,她只覺著好像有什麼異樣的動靜。
“是水流聲嗎?”凌以亦邪惡地說到。
“你能再流氓一點嗎?”司徒一腳撩上凌以亦的頭,又是一輪廝摩,凌以亦手嘴並用的時候,司徒在高.潮來臨之時差點小死一回,凌以亦在給她擦著身體間隙,她猛然起身,“小亦。”
“怎麼了?”凌以亦被她的模樣愣住,仔細一聽,門外又只有風聲雨聲,她起身,司徒穿過睡衣籠在身上,從貓眼裡看過去,只有一雙修長的腿,司徒將她推開,從貓眼裡望了一眼,慌忙拉開門,郝芷萱全身溼透了坐在門邊冷得瑟瑟發抖。
“芷萱,你怎麼不敲門?”司徒將郝芷萱扶起來,全身上下還滴著水,
郝芷萱咧嘴一笑,“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只是我沒地方可去了。”
司徒鑰和凌以亦將郝芷萱扶進臥室,凌以亦去浴室放水,芷萱已經開始發燒,身上的紅疹把兩人嚇了一大跳,司徒把凌以亦趕出去,將郝芷萱的溼衣服全部脫掉,又試了試水溫
56、第五十六章 ...
,剛想出去,讓她自己一個人洗澡,郝芷萱拉住她,“有酒嗎?”
“有,可是你不許喝,你洗完出來喝薑湯。”
“薑湯可以慶祝我單身嗎?”郝芷萱說完,突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司徒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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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那天晚上,雨一直下了一整夜,淅淅瀝瀝的,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低迷,當葉衍將垃圾桶從她頭上取下的時候,留給她的只剩下那扇欲關未關的門,有風吹進來,郝芷萱連背影都未給她,她在地板上坐了許久,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郝芷萱,印象中她似乎什麼都不在乎,那樣沒心沒肺的模樣,當初,誰知道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一塊。
她也是個有趣好玩的人,從來不會像很多人那樣有佔有慾,她覺得這樣也好,身邊有一個人,一起湊合著過日子,齊安然的郵件一年會有兩三次躺在郵件箱裡,她走了,好像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一樣,她一直以為齊安然是她這一生永遠無法抹滅的空歡喜,她把房間的燈都拉滅了,窗外是春末柳絮般的靜雨,齊安然要離開的那天晚上,她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她以為自己是不會計較不會在意的,可是握上安然雙手的時候,她的手抖了一下,那一刻,她終是知道自己是計較的,就像今晚,她的憤怒,讓她始終不願去承認一些東西,因為這樣的夜,她看不清,只是心中悶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腳旁是郝芷萱的行李箱,她腳後跟一勾,,行李箱啪的一聲開啟,在這空蕩的房間裡,裡面是她雜亂無章的衣物,那些熟悉的襯衫,毛衣,外套,每一件都沾著她的氣息,她有些累,埋首在郝芷萱的那些衣物裡,就那樣睡了一整夜。
接下來許多事都變得順理成章,郝芷萱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她頭痛欲裂地遣派凌以亦去葉衍家將所有的行李搬了回來,待傅琅熙和顧如錦出差回來,她從司徒家撤離,爬上傅琅熙和顧如錦的床就再也不肯起來。臨走時本還想把司徒一起拐過去給她當暖床的,或者陪睡的,諸如此類,但是凌以亦身上的槍讓她望而卻步。
“今天晚上又不去電臺啊?”傅琅熙來到床邊,遞給她一杯檸檬水。
“不去”她接過來,檸檬的酸讓她覺得有些清香的感覺,顧如錦在一旁拿著書裝腔作勢,那眼神就一刻也沒離開這邊的八卦。
“你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去電臺了,公司也是,你快都快成我家的米蟲了。”傅琅熙愛憐得望著她,一週了,她呆在家裡,躺著,看電視,發呆,卻隻字不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如錦想了各種招數,她都以她要睡覺而置之不理。
傅琅熙找來醫生悉心照料她的疹子,她以前沒有這樣的毛病啊,怎麼現在一到換季就開始面板過敏,冥冥中,傅琅熙只覺得這事和葉衍脫不了關係,可是找上葉衍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知去向了,司徒說第二天葉衍就給院長請了假。
“顧如錦,你可以出去一會兒嗎?”郝芷萱有些累,開始下逐客令,雖然這套房子是顧如錦買的。顧如錦放下手中一字未看進的書,看了兩個女人一眼,施施然地去了客廳,傅琅熙以為她會有什麼心裡話說,卻沒想她只是起身,緊緊地抱著她。傅琅熙揉了揉她的頭髮,她抬頭,"姐,你會給我報仇嗎?"
"會"傅琅熙只簡簡單單回了一個字。“可是你先得讓我知道對手是誰。”
“這是她掐的。”郝芷萱仰了仰脖子,從第一天她進門的時候,傅琅熙就看見了,那條紅印,她低□,用指腹沿著紋路輕撫著,雖說李醫生已經給她上了藥,但是還有著淡淡的痕跡,她心中埋怨葉衍,指端的痠麻讓她將郝芷萱抱在懷裡。她胸前的衣物有著溼溼的感覺,傅琅熙只是那樣抱著她,不詢問,不安慰,她知道郝芷萱需要的不是這些。
門鈴響起,顧如錦開門,司徒鑰提著一堆草莓站在門邊,“我是來蹭飯的。”司徒往屋內喊了一聲,她想著各種名目,其實只是來看看那個二世祖到底怎麼樣了。郝芷萱輕輕推開傅琅熙,將被子蓋在頭上,“我要睡覺了。”
只是已經來不及,司徒的頭從門縫中探了進去。
有那麼一瞬間,司徒有些恍惚,這樣的芷萱讓她覺得陌生,她將草莓湊她面前,“別裝睡了,你喜歡吃的,起來吃吧,再睡你都快成球了。”司徒和傅琅熙相視一笑,郝芷萱依然緊緊地將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只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她才將自己放任地像個孩子,一個是最疼愛她的姐姐,一個是和她有著相同身世的朋友,她只是告訴自己,她需要休息,她需要睡眠,才不會讓自己狼狽的失戀現於人前,她是出生不好的私生子,可是她從來不曾在意過,只有傅琅熙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