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隊員受傷,那一槍未命中,那殺手還想補一槍的時候,被身後人擊中了腦門,凌以亦回身一看,是飛虎隊B隊的人,領隊人正是飛虎隊隊長林軼軍,龍青逃逸了,龍虎堂接近五百名手下,其中精銳皆來自殺手組織的三十個人,黑社會的暴徒血流了一地,其中也還混雜著飛虎隊傷員的血,接近三個小時的苦戰,直到天空都泛出了魚目白,龍青逃跑,群龍而無首,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在生命面前,人人都信奉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的信仰,凌以亦跌坐在地上,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不絕入耳,追捕龍青的警員死在了碼頭上,到最後,龍虎堂的老大還是逃走了,只是人走茶涼,B城最大的黑社會團伙就在那一晚被端掉了。
凌以亦一身髒兮兮地出現在紀家,胸前又是泥土又是血,楚旭之擋住她的去路,她往左,楚旭之往左,她往右,楚旭之往右。
“麻煩讓一下,我接司徒回家。”凌以亦有氣無力地說著。
楚旭之慌忙捂住她的嘴“還沒醒呢,你這一身,也不怕嚇壞了她。”
凌以亦望了望楚旭之,又看了看自己那一身,伸手撓了撓頭,管家帶著一瘸一拐的凌以亦往浴室走去。
她睡的很沉,興許是太累了,身子蜷縮成一團,雙手枕在腦後,被子將整張臉都遮住了,只剩下鼻子以上的器官在呼吸,紀珂然幫她將被角往下拉了一些,那張熟悉的面孔,正在睹人思人,傷心難過之時,門後一個身影不知不覺就竄到了紀珂然身後,紀珂然發現了,只是不動聲色,而後忽的一個過肩摔,高老師屁股都快摔爛了。
“你有病啊?你,唉喲,我的屁股。”高西寶一身豔麗的春裝,□著A字短裙,摔個底朝天的時候,雙腿有縫隙,而且縫隙還很大,紀珂然很驚訝,所以一時呆愣地望著高西寶走光的部分遲遲未回過神來。
這麼大動靜,床上的司徒鑰被吵醒,她揉了揉眼,眼前的情況讓她完全分不清狀況,高西寶似發現什麼,猛然夾緊自己的雙腿,“看什麼看啊,拉我一把啊。”借過紀珂然的手爬起來,高西寶才看清床上的人:“司徒,你怎麼會在她這兒?”
“你怎麼又會在這兒?”就連司徒鑰也是第一次來紀珂然的家。
“大小姐,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楚旭之嘴裡含著櫻桃,慢悠悠地往臥室走來,女人啊,真是一個麻煩的物種。
“你怎麼守的門啊?你怎麼把她給放進來了?”紀珂然瞪著楚旭之,回頭看司徒,正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穿鞋,穿鞋,腳不能受涼。”楚旭之望了望門外,還好,凌以亦還在洗澡,挖牆角也別這麼明目張膽好吧,高西寶很明顯被眼前這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獻媚場面給吸引了,血氣方剛的高老師頓時有一種要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本能蹭蹭地往外冒,“司徒,你見到小亦了嗎?她現在人在哪兒?”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憤怒什麼,真正只是為了凌以亦嗎?很久以後她才發現,也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有一段往事,高西寶羞於啟齒,唯一可以說出口的就是凌以亦,她一大早起來看見新聞,心都漏掉了,凌媽打來電話,那腔調都快哭了,她才收拾妥當到處找人,電視新聞裡閃過凌以亦的畫面,全身是血,但是似乎並未中槍,問警局的同僚,才知道凌以亦居然也在紀珂然家裡,她鞋子都跑掉了,楚旭之和她有過幾面之緣,紀珂然甚至吩咐手下人要好好善待她,這不,食言而肥,自己給人家來了個過肩摔。
正說著,凌以亦洗完澡,換上管家給她準備好的衣服,出現在眾人視線裡,那是剛出浴的粉色肌膚,只可惜臉上還殘留著紀珂然的扇痕,身上那件血衣早已換下,本就有傷加上勞累過度,讓她的精神不是很好,她有些無所適從,只看到剛從被窩裡鑽出來的司徒鑰,太多人在了,她也沒好意思走到她身旁看她有沒有睡好,楚旭之輕咳了聲,一手拉個紀珂然就要往外扯,手裡還拿著司徒的拖鞋呢,楚旭之連忙從她手裡搶下來塞凌以亦手裡,拖著那一步三回頭的人出了臥室,高西寶瞧了瞧這人應該也沒生命危險,也沒繼續當燈泡,跟著紀珂然和楚旭之就出去了。
客廳裡,管家在一旁弄著水果,紀珂然讓她先下去,沙發上就只有紀珂然,楚旭之和高西寶,楚旭之恨鐵不成鋼,見諄諄教誨也無濟於事,可還是忍不住開口:“你要怎麼樣才清楚?才明白呢?有些東西不能強求,你別死抱在一棵樹上行不行?天底下這麼多女人,而且之前你不也在很多男人身邊周旋嗎?再不濟,我捨身取義,將自己豁出去了還不行嗎?”楚旭之說到最後儼然有一種荊軻赴易水河的氣勢,那樣的悲壯淒涼。
高西寶坐在沙發上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紀珂然對著楚旭之笑了笑:“我謝謝你,我對你沒興趣。”
“我知道你沒興趣,你不就對裡面那個女人有興趣嗎?可人家對你也沒興趣啊,紀珂然,你有點骨氣好不好,一天玩貓捉老鼠遊戲很好玩啊?”
“好了好了,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紀珂然被說的垂頭喪氣,卻沒見高西寶的頭越埋越低。
沒多久,凌以亦和司徒鑰出來向紀珂然告辭,只經此一役,紀珂然發現凌以亦和自己竟然有許多相似的地方,簡單粗魯但卻是真性情,高西寶扯著凌以亦的衣角,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你怎麼了?”凌以亦覺得高西寶今天有些反常。
“我,我有點事要和你說,司徒你先等會兒。”而後高西寶將凌以亦拉進臥室,將門給鎖上了。
“怎麼了?非得在人家家裡說啊?回去說不行嗎?”
“我憋了好久了,我憋不住了。”高西寶坐在床沿邊,雙手揉搓著衣腳。
“那你說啊,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是又哪個男人欺負你了?”
高西寶搖了搖頭,一向巧舌如簧的人突然口吃起來,那肯定是出大事了,良久,高西寶才抬頭說道:“小亦,我完了。”
“到底怎麼了?你不會是懷上誰的孩子了吧?”
“才沒有,別給我提那些臭男人,是,是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裸.體,然後,然後......”高西寶的頭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怎麼了?高西寶,你別告訴我.......”
“然後我溼了”其聲如蚊,高西寶將整張臉埋了進去。
“什麼?????”紀珂然的臥室裡又傳出詭異的聲音。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