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她講清楚的,別在她身上枉費時間了,不如就趁今晚吧,她可不想她的八卦緋聞傳得醫院滿天飛。
紀珂然攬住她肩頭,輕輕喚了聲“司徒”,就要將她攬進懷裡,卻被她雙手隔在中間,“上車吧,陪你吃頓飯。”
“這可是你說的?你今晚陪我,不許反悔。”紀珂然牽過她的手,為她拉開車門。
“紀大小姐,現在凌晨了,我明天還有手術,我很忙,時間很寶貴,只是一頓飯的時間,你別多想?”
“真的那麼忙嗎?當醫生那麼辛苦,會把你累壞的,我會心疼的。”紀珂然為她繫好安全帶體貼地說道。
“你再說這些肉麻話,我馬上下車。”司徒疲憊得靠在後座上,
紀珂然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想吃什麼?”她側頭問向她。
“隨便。”她眼皮都沒抬,閉著眼,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睡去,她今天那個手術做了十個小時,人都要累癱了,紀珂然心疼地撫上她的眉心,“為什麼要弄得自己這麼辛苦呢?”
“因為醫生是我自己的理想,我沒有你那麼好的家世,我只有靠我自己。”司徒鑰睜開眼,望著紀珂然近在咫尺的手背,“專心開車,以後不許再送什麼花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不連朋友都做不成。”司徒閉著眼說到,紀珂然雖然有時無賴了一點,但卻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在沒有凌以亦的那段時間裡,素婉又去國外出差了幾個月,葉衍和郝芷萱濃情蜜意,哪有時間顧得上她,是紀珂然陪她度過了很多寂寞而又孤獨的時光,人是怕孤獨的,堅強如司徒鑰也不會例外。
“你說不送就不送好了嘛”紀珂然專心開車,卻見司徒輕按著自己的肚子,“怎麼了?肚子痛?”
“胃,太久沒吃東西。”司徒無奈得朝她一笑。
“你,叫我說你什麼好,自己是醫生……”
“醫者不自醫”
紀珂然懶得搭理她,時速開到80碼,從一個街口繞進了小巷,“吃什麼啊?”司徒不知她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下車”紀珂然為她拉開車門,“根叔,先來兩碗青菜粥。”
她早已是輕車熟路,青菜粥,她這麼餓,帶她來吃青菜?“珂然,這粥這麼清淡,我吃不飽,我們還是去吃火鍋吧。”
“你先嚐嘗,這家是老字號,一般人還找不到,今晚你有福,跟著我,要平時這個點,根叔他們是不會再接客的。”
司徒鑰朝那根叔禮貌地道謝,端上來的兩碗粥用著最老式的那種碗,碗麵上是青綠的被切成一段一段的菠菜,熱氣一縷縷得往上冒,“這能好吃嗎?”
“你先嚐嘗嘛”紀珂然從她碗中舀出一勺,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小心燙”遞到司徒鑰唇邊,這麼曖昧的姿勢,司徒接過她手中的湯匙,“我又不是病人。”
“胃病不算病嗎?司徒醫生”
司徒含了一口,入口即化,鮮而不膩,一股清香從唇齒間透過食管蔓延到胃裡,又暖又香,她滿意地望著紀珂然。
“怎麼樣?”
“不枉我陪你出來一遭。”說完埋頭就吃。
“餵你小心燙,你這暴飲暴食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餓得快昏過去了才吃東西,吃得又快,你胃不出毛病才是怪事。”
司徒湯匙含在嘴裡,衝紀珂然擺了擺手,“珂然,嘮叨有損你的氣質。”
“我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嗎我???”紀珂然衝著她齜牙咧嘴。
“珂然,我和小亦快和好了。”
“嗯”紀珂然沒事般繼續喝著粥。
“你適合遇到更好的人。”司徒鑰儘量委婉。
“喝粥吧,你今天太累,不適合多說話”紀珂然制止她。
而另一頭,凌以亦卻為了一個案子忙得焦頭爛額,任為遠畢竟剛從警校畢業,毫無實戰經驗,頻頻出錯,凌以亦念著司徒鑰的面子,好幾次都忍著沒罵她,最近幾天忙得都快火燒屁股了,她都沒時間找司徒約會。
“文生,文生,你想餓死我啊?”凌晨一點,凌以亦在警局嚷著,她似乎聞到再過兩條街的盡頭那一家巷子的根叔菠菜粥的清新香味。
27
27、第二十七章 ...
文生忙得昏天暗地,凌以亦想著與其等他買回來等到死,還不如自己出門,出去也透透氣,一月是這個南方城市最冷的時節,從辦公室出來,撲面而來的寒氣,凌以亦慢跑著往那巷子跑去,到門口的時候,氣還有些不穩,還好根叔還沒關門,他有他的規定,可是不管什麼時候,凌以亦來吃,都會賣給她,凌以亦望著坐在路口邊的兩個女人,桌上熱氣騰騰的青菜粥泛著清新的菜香,姘頭!!!凌以亦第一感覺是這個,偷情!!!這是她的第二感覺,司徒坐在面朝馬路的位置,抬首的時候看到她,看到她胸口起伏不定,她倒是沒想這麼晚還能見到她,可轉念一想,再過兩條街,就是她們警局,望著她眼圈下的暗影,最近該是很勞累吧,由於兩人的工作性質都那樣特殊,最近這幾天連短訊都沒怎麼發。
“HI”凌以亦漫步走到桌子前,從桌下抽出一張凳子就坐了下去,“你們也來喝粥?”
“凌警官這麼晚還在辦案?警察真是辛苦。”紀珂然大方地回到。
“還好,現在做什麼都挺辛苦的,紀小姐,想來真是有緣分,一週之內竟然見了三次面。”
“是啊,是挺有緣的,沒想到凌警官也喜歡清淡的東西,一般南方人不都不喜清淡的嗎?”
“司徒的胃不好,有時她會吃一些,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相互的生活習慣都會有所影響的。”凌以亦不鹹不淡地應了下來,“你們慢慢吃,警局裡的弟兄們一個個餓得天昏地暗的,我得給他們送吃的回去。”說完,將身下的凳子往桌下塞了過去,轉頭對司徒鑰說:“早些回家,夜裡涼,圍巾也不帶出來”說著將自己頸上的圍巾解下來繞過她的後頸搭在了肩頭,她做得那樣自然,灰色圍巾上有著她身上熟悉的溫度,還有一點菸味,司徒斜著頭問道:“你就不能少抽一點菸嗎?”
她撓了撓頭,這個問題,暫且還是不討論的好,她朝司徒鑰詭異地一笑,從根叔手中接過粥,將錢塞到根叔的圍裙裡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紀珂然望著她的背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