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這一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想念她身上的柏木香氣,想念她柔軟身體的嫵媚妖嬈,想念每日清晨她攀在她身上的純純奶香,她想念和她吵架的樣子,她想念一切有她聲音有她容貌有她氣息的任何一個時候任何一個地方,這一年,回憶像一場慢性毒藥日復一日啃噬著她的內心,她有著一身正氣的外表,可也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騷動,這一份騷動從她來局裡報案那天起就已經開放愈演愈厲,起初司徒鑰還掙扎,可越到後來,她唇齒間的柔軟,那份熟悉的技巧只有凌以亦才有,外面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情急之下,凌以亦攬過司徒鑰的細腰進了一間格子,涮上門,卻聽到窸窣的腳步聲和女子特有的八卦笑料,格子間的兩個人屏氣凝神,可是兩人的唇還貼在一起,連彼此的呼吸聲都不敢釋放出來。
她用只有她才能聽得見的細小聲音低聲訴說:“司徒,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司徒鑰只定定地望著她,她的嘴唇一開一合,“你能先給我解釋下那天晚上的情形嗎?”
“哪天”
“2008年1月5號”司徒鑰一個字一個字地咬出來。
凌以亦呆愣片刻,那天是什麼日子?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有沒有人?有人嗎?廁所要維修,很抱歉,有人嗎?”一個男人的聲音。
凌以亦和司徒鑰彼此深望了一眼,她低頭,才發現一間格子間四隻腳會被懷疑的吧,她想也沒想,將司徒鑰抱了起來,讓她的雙腿遠離地面。司徒的胸挨著她的臉,弄著她有些癢。
“你幹嘛?”司徒鑰壓低了聲音扭動著身子。
“姑奶奶,你別動,行不行,我以為你瘦了,怎麼還是這麼重?”
“有人嗎?沒人我們就進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分明就在不到一尺的距離迴響著。
“有人,師傅你稍微等一下。”凌以亦抱著司徒鑰,才反應過來自己純粹就是做賊心虛,她和司徒鑰什麼都沒做,就算做了,外面的人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愛怎麼嚼舌根就怎麼嚼吧,她輕輕得將司徒鑰放下來,拉開門,門外的修理工望著裡面的兩個女人饒有興致地看著。
凌以亦牽過司徒鑰的手就往包房裡走去了,席間空無一人,紀珂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桌上留著她的便條,娟秀的字型,“司徒,能認識你是我2008年最大的收穫,不管你待我如何,你都不能阻止我愛你,新的一年,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凌以亦偏過頭地朝那便條看去,不知不覺間司徒只覺得自己的肩頭越來越重,卻原來她將自己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司徒鑰將手中的便條放在她手裡讓她慢慢看。
凌以亦不自在地將便條放回司徒鑰手中,看都已經看完了,還需要看什麼啊?“我們剛才說到哪兒呢?”
比起凌以亦關心的問題,司徒更在意剛才的那個吻,說實話,在情事這一方面,她和凌以亦配合的,嗯,很貼切,雖然在最初的開始,兩人在床弟上經常爭鬥,可是之後卻磨合得天衣無縫,她總是很能輕而易舉就挑起她身體的欲.望,在這一點上,司徒從來都不相信凌以亦在這方面是初學者,就在第一次,她貫穿她的甬道,床單上那鮮紅的血跡讓凌以亦不禁有些失神,從凌以亦呆愣地表情就可看出這一出將她驚著了。
那晚凌以亦緊緊擁著司徒,徹夜未眠,像是一場隆重的使命,像是一幕莊嚴的儀式,直到翌日凌以亦將她當作小祖宗一樣的伺候,司徒才笑罵她小題大做,可就是這樣,這彷彿成了凌以亦不捨司徒的一個心結,難道她也和許多無知的男人一樣有處女情結,這個想法讓她覺得卑劣,於是也懶得再去想。
“喂,那個魚眼睛早已被你戳瞎了。”凌以亦提醒著被司徒鑰使勁戳著的魚眼睛,不解得問到。
司徒驚覺自己的失態,端過桌上的水杯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司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一年,彼此慪氣也該夠了,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你知道我愛你。”
“我不知道。”司徒鑰反駁到。
“那你現在不就知道了?我都不怪你當初為何那麼決絕的和我分手,我都已經不計前嫌地來和你和好,你還想怎麼樣?”脾氣暴躁的人就是沒耐心。
“所以我就應該感謝你的寬宏大度,你的善解人意?你的溫柔體貼?”
她愛過凌以亦,甚至到現在也依然愛著,可同時她也恨她,恨她的霸道,她的自私,甚至和她慪氣時的傲慢之態,可是她無法容忍如果一個愛她的人能在分手之後那麼迅捷的時間又和她的前任女友糾纏在一起,身體由是,心呢?誰能看得清彼此的心。
司徒憤然離席,凌以亦敗下陣來,拉過她的手,“別生氣了,行嗎?我不會說話,可你知道我的心意,我錯過一次,不想再一次錯過你,司徒,這個世界有這麼多人,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幸運能遇到自己最愛的那個人,我曾經不珍惜,可你還在這裡,我想好好愛你,好好和你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你最愛的那個人,我只知道我愛你,這一年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想你。”
“你和任思凡現在什麼關係?”司徒眼裡閃爍著淚花,像一場遲來的等待,她終是問出了口。
“思凡?早就沒關係了。”窗外的煙花肆意地綻放在夜幕裡,像一顆顆璀璨的明珠,凌以亦詫異地回到,不知道前前女友和前女友有什麼關係。
“是嗎?可是2008年1月5號,在凌警官的家裡,思凡正趴在凌警官的身上,地上是你們扔棄的衣物,證據確鑿,凌警官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原不知,原來你也喜歡在下面的。”司徒倔強得望著她。
“我要翻案。”凌以亦喃喃地說出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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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司徒斜眼看著她,夜色中她唇齒間許久吐出一字“好”,2008年的最後一天,她給她機會翻案,她回身坐回餐桌上,桌上印著信仰圖騰的碗在她手中重重扣在桌上,“你是要申冤嗎?”窗外夜風一陣陣吹來,帶著南方城市特有的溼冷潮氣,冷得凌以亦不由地打了個寒戰,她環顧了四周,這人來人往的私家菜館,這個地方顯然不合適吧。
“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見司徒側過臉看著她,她忙解釋道:“今日天寒地凍,不如我們找個溫暖的地方,我向你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