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警察的好料子,姓什麼不好,非要姓任。
凌以亦拿著水杯出了辦公室門去接水,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往後退,然後把任為遠從頭到腳得看了一遍,又從腳到頭的看了一遍。
“你是司徒鑰的表妹?”
“嗯,凌SIR,你認識我表姐啊。”任為遠貼了上來。
何止是認識呢,一點都不像司徒鑰長的樣子,她往一邊縮了下,“怎麼想著來兇案組了?放著文職地勤的工作不喜歡啊?”
“額,我比較喜歡新鮮刺激的東西”
“於是你就來兇案組了?”
任為遠吐了吐舌頭,不是說她的上司很平易近人嗎?很有親和力嗎?她怎麼覺得壓力那麼大呢?
“小師妹,我帶你去局裡逛逛。”文生忙給任為遠解圍,“亦姐這兩天情緒有些不對,你別介意,她平時人挺好的。”
“嗯”任為遠十分懂事地點了點頭,新人嘛,總是應該低調點的,誰會知道是她那好表姐的原因,那麼遭她上司恨呢?
“亦姐,楓溪庭發生命案”
“楓溪庭?B城最有錢的住宅區。”凌以亦皺了皺眉,要到年關了嗎?最近那些活躍分子都開始活動起來了?
凌以亦帶著文生任為遠等兇案組六個人趕往兇案現場,任為遠先聽到楓溪庭三個字的時候也只是楞了下,沒想離兇案現場越來越近,她掌心裡的汗越來越多,凌以亦發現她的異常,輕聲問到:“不是吧,第一次出警,就嚇成這樣?”
“不是”任為遠搖了搖頭,警車在楓溪庭小區外緊急剎車,眾人從車上下來,高階住宅區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任為遠加緊腳步,走在前頭,撥開人群,就看見埋頭哭泣的舅媽,“舅媽......”
“小遠”寧碧青抬頭望了望一路奔波來的侄女。
“舅媽?”凌以亦走了過來,看來這個任為遠還真是富二代啊。
“這位是?”寧碧青疑惑著望著凌以亦和身後那群人。
“舅媽,這是我們的頭兒,凌以亦。”
“他們來做什麼?”寧碧青很明顯陷入悲痛中,還未清楚警察來她家介入什麼事。
“我們接到報案,說楓溪庭發生命案,沒想到卻是我們家,舅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命案?誰報的案?你舅舅是自殺。”寧碧青不捨再多說,啜泣道。
凌以亦環顧了四周,富麗堂皇的家境,就連那案臺上的水杯都是翡翠做的,B城的三大富豪之首,凌以亦看了寧碧青一眼,優雅的身姿,曼妙的身材,年過50那肌膚也如蛋白般細嫩,她在財經雜誌上見到過,還有她的丈夫司徒響,整個B城的珠寶業都由司徒家掌管著,等等,司徒,凌以亦瞧了瞧身旁今天才來的新同僚,她是司徒鑰的表妹,任為遠喊寧碧青舅媽,凌以亦只覺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司徒鑰,司徒鑰不會是B城首富司徒響的女兒吧?
凌以亦一把抓過任為遠,“司徒鑰是司徒響的女兒?是B城首富的女兒?”
“頭兒,是啊。”任為遠不解地看著凌以亦。
“這位警官認識小女?”寧碧青問到。
“XX”凌以亦罵了一句髒話,她竟然從未懷疑過,司徒本是複姓,她就從未懷疑過司徒鑰會和珠寶世家司徒響有什麼關係,她和一個女人戀愛了兩年,竟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也難怪司徒鑰要和她分手了,兩人竟是如此不搭世界的兩個人,凌以亦一氣之下踢翻了倒在路邊的板凳,神色冷冽地公事公辦的模樣,只有她知道她左側肋處隱隱作痛。
“自殺?死者因何要自殺?”司徒響想來也就50多歲的年紀,家產再傳三代都用不完。
“可否等我們把後事辦了再問?”寧碧青有些不耐煩,“還有,請問下,是誰報案說這是一場兇殺案?竟然勞煩各位警官走一趟。”
“是我報的案。”一個清越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凌以亦見到一身黑衣的司徒鑰,她還是雙手插在風衣兜裡,高跟鞋的聲音一進司徒家的大門,凌以亦明顯感覺身旁有許多壓抑的氣氛齊齊往這邊湧了過來,眾人起身。
“你報的案?”寧碧青輕聲問道。
“媽媽,你真的相信父親是自殺嗎?”
身後是齊齊地腳步聲,就見兩個公子哥攙扶著白髮蒼蒼的老婦,那老婦老淚縱橫,卻走到司徒鑰身旁,揚手就是一巴掌:“不孝女。”
13
13、第十三章 ...
司徒鑰猝不及防,被她奶奶一巴掌揮了過去,她身子不穩,踉蹌了幾步,她整了整自己的身子,也沒多再反駁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她父親連命都沒了,她是不會再踏入司徒家門半步的,縱使他們再對不起她,可人都死了,連命都沒有之後,有些事就會上升到一個高度,就像你無論有多恨一個人,當他的面容不在,只剩一堆白骨時,也不過是唏噓一番罷了,何況司徒鑰並不恨司徒響。
他正當壯年,身子雖談不上硬朗,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又怎會自殺呢?司徒鑰在醫院,生老病死見太多了,那些愁眉不展的,痛苦呻吟的,面色蒼白,心如死灰的人才會有輕生的年頭,更何況,現今這個世道,生不亦,死更難,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面對死亡,更何況她在上週的財經雜誌上才見到他父親滿面紅光的樣子,按她對司徒響的瞭解,全司徒家都有自殺的念頭,他也不會有的,司徒鑰突然覺得這樣想自己的父親也真應了她奶奶罵的不孝女,她只想弄清楚真相,至於這個家,早在二十年前就和她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了。
“小玥,你別胡鬧了,你爸屍骨還未寒呢,你把警察叫來做什麼?”寧碧清輕聲呵斥著司徒鑰。
“小明,讓他們走,這裡不歡迎他們。”那老太太轉過身去,一襲黑色的唐裝穿在身上,滿臉的凌冽之氣,看不清一點的和睦祥和,凌以亦實在是不怎麼待見司徒家的人,更往狠一點說,凌以亦仇富,相當仇。
“抱歉,司徒老太太,我們接到報案,就得履行職責,素婉,你去驗屍。”
“誰敢???”司徒老太太柺杖一記重扣地敲擊地面,“誰敢去開棺??”在司徒家看來,死者開棺是大不敬,凌以亦揉了揉鼻子,真頭痛,“對不起,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素婉。”
司徒明走向前來,攔住凌以亦,“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