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似多年未見的仇人,一個不屑一顧,一個置若罔聞。
“亦姐,司徒醫生收到一堆血汙物”
“什麼時候收到的?”
“大概晚上10點左右”
“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
“不清楚”
“指紋報告什麼時候能出來?”
“亦姐,那邊報告出來了,說那個紙盒上除了司徒醫生的指紋,其他的都沒有了。”
“還真是處心積慮呢”凌以亦望了望那女人。
“送這盒東西的是什麼人送來的?”凌以亦一直期待自己詢問的口氣會同一般的案件一樣淡定自若,可就連她自己都分明感到那嗓音中帶有一些顫抖。
“你感冒了。”司徒鑰抬起那雙眼眸朝她笑了笑。
凌以亦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我沒感冒,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罷了。”
“你真的感冒了,而且你還有些低燒,估計在37.6—37.9之間。”
“司徒小姐,你是來幹嘛的”
“報案”
“這裡是哪裡?”
“警察局”
“是醫院麼?”
“不是”
“好吧,那我們繼續,誰送到你手裡的,這盒東西”
“我們院裡的護士。”
“文生,把那護士叫來問話。”凌以亦撫了撫額。
“你是不是有些頭暈?一些低燒的人都是這樣的,而且你剛肯定淋過雨。”
“.......”凌以亦捏緊手中的紙杯,那是給司徒鑰倒的水,越捏越緊,越捏越緊,最後水從手中滿溢位來。
“亦姐.......”文生擔憂地喊道,亦姐和這司徒醫生有什麼過節麼?
“你先出去”凌以亦把文生趕出去之後,將門關上,簾子關上,將頭頂上的攝像頭關上,一腳踩在凳子上,司徒鑰雙手抱在胸前,淡定地看著這一切,這個女人就是這樣,輕而易舉就可以點燃她的怒火,然後心平氣和的,淡定自若的,豔若桃花的,媚眼如絲的看著她,過去那兩年都是,雖然最近這一年沒怎麼見到,但不可否認的是,凌以亦,心底,最深,最深那塊地方,嗯,想見她,當然這個念頭,她沒對任何一個人說過,她生病一般都不會去司徒鑰所在的三醫院,偶爾雜誌報道上會有她的訊息,她常常斜眯著一隻眼,將那女人的資訊過濾掉,卻不讓人看她的手機。
“凌以亦,你還好嗎?”
這是凌以亦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句話,第一次是前前女友,第二次是前女友,很不幸,再聽到司徒鑰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門被推開,凌以亦慌忙將腳從凳子上放了下來,楊警司滿眼疑惑,走到她面前,輕聲嘀咕:“你怎麼把攝像頭都關了,這是不符合規矩的,怎麼樣,口供錄完了嗎?”
“嗯,差不多了。”凌以亦說到。
楊警司朝司徒鑰諂媚到:“司徒小姐,保護你們是我們的職責,為你安全起見,我們會安排人員72小時保護你,直到抓到真兇為止,小亦,是我們局裡最年輕有為的警察,這次的任務就教給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封面,還不能開新文,暫時先這樣,後面找人做,應大家要求,提前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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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凌以亦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剛從椅子上放下來的腳又抬了上去,她望著司徒鑰,發現那女人的雙手插在衣服兜裡,面部有某一個部位在嚴重的抽筋,凌以亦轉過身朝向楊警司,“頭兒,我還有其他的案子,可不可以派其他同事去?”
“其他的先放一放吧,司徒小姐,我開車送你?”楊警司無不狗腿地恭維著。
“不用了,有她在,我相信我會很安全的。”司徒鑰指了指在一旁怒火攻心的凌以亦,其實凌以亦知道,司徒鑰的潛臺詞應該是她最不安全。
“那?”
凌以亦再也忍受不了楊警司的馬屁,因為那馬屁一直在拍司徒鑰的馬腿上,拉過司徒鑰就出了警局。
雨下得愈發地密,細細的似絲一般,外面風大雨大,就差將人吹在空氣中飄了,司徒鑰縮緊了雙肩,斜望著那一隻又白又嫩又細的手還依然抓住她的手臂,凌以亦覺察後不自然地將手插進了褲兜裡,“你現在要去哪兒?”
“當然是回家。”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難怪今天會下雨”凌以亦斜了斜眼望著她,一輛計程車從漩渦裡碾過,一汪汪的水花,凌以亦招了招手,兩人飛快地躲進了後座,計程車司機頭也不回地問了句,“上哪兒?”
“梅雨堂”凌以亦脫口而出,司徒鑰剛支起的身子在聽到這三個字之後又縮了回去,她還是如此清楚地記得自己所住的地方,凌以亦愣了半響,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這麼快說出口,完全不經大腦,不就是告訴司徒鑰她一直未曾忘記過她嗎?她所居住的小區名字,她喜歡雙手插在衣服兜裡,所以她買衣服都會買有兩個兜的,一起逛街的時候她得從她兜裡把她的手攥出來,歲月真TM不饒人啊,她別過頭去,車窗上是一層一層的水霧,那些水霧堆積起來就是那個人的影子,不知道是身後人的倒影,還是她腦海中的印象,窗外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飄忽不定的神情,計程車司機放著電臺的音樂,“大家好,這裡是小水私房歌,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是419,那一場華麗麗的盛宴,可是419之後呢?我們還是先聽一首北京一夜吧.......”
“師傅,能換個臺嗎?”凌以亦傾了傾身子問到。
師傅特牛逼地沒有理凌以亦,那個DJ是他最喜歡的,他每天都候著這個時間,又怎麼捨得換臺呢?
“麻煩你,能換個臺嗎?”凌以亦從後座穿過保險槓戳了戳計程車司機的後背。
“芷萱主持的有什麼不好的嗎?”計程車司機橫眉冷對。
司徒鑰扯了扯凌以亦的衣角,因為一個節目和人家吵什麼呢?這個人的脾氣怎麼還是這麼暴躁?凌以亦甩開她的手,雙手環胸地倒回在靠座上,斜眯著雙眼,車內暖氣十足,暖和和的熱氣像狗尾巴草似得撓著臉上的肌膚,兩人似陌路人般各自躲在自己的角落裡,凌以亦只覺著眼皮越來越重,腦海中竟是第一次見到司徒鑰的情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