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顯得空蕩蕩的，而她的那張臉，也是血色全無的一片憔悴。自來了此處之後，她再也沒有像樣地束過一次馬尾，而是用一根素色髮帶隨意地將頭髮鬆鬆綁於腦後。有一陣涼涼的秋風吹過，吹得她微微低頭，輕擰著眉毛低咳了幾聲。

“外面天涼，你怎麼又出來吹冷風了呢？”尹雪芙忽然出現，手中握著一件大氅，“身子還沒好呢。”

“不礙事的，”冷月聞言，抬起頭來，莞爾一笑道，“我的身體還沒弱到這種程度，不過是出來看看風景罷了。”

這時候，忽然有幾隻飛鳥呼啦啦地從天空上飛過，為這靜謐的秋日黃昏增添了一絲生動的色然暗淡了多日的目光忽然就那麼亮了一亮，但是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因為那一絲神光，又很快的隱去了，剩下的還是眼前人那蒼白的面容以及無神的眼眸。

踟躕了片刻，尹雪芙終於還是開口問道：“你很高興？”

“還好，反正沒什麼不高興的吧。”冷月微微抬頭，那一雙眼眸雖然少了昔日的神采，但此時其中卻含了一絲莫名的興奮，但那絲興奮卻藏得相當深沉，叫人辨不真切。良久之後，她忽然嘆息了一聲，道：“若是還能出得去，再找個人，好好地嫁了吧，這輩子我欠你的，我會盡力彌補你的……”

聽了這話，尹雪芙的心中又生出了一絲難過，但是此時她的難過卻比以前更為糾結。因為以前她還知道是誰毀了她的幸福，可以心心念念地想著去殺了那個人報仇，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卻讓她難過得有些迷惘。若是再出得去，還可以再找個人重新來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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