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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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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換,晏子魚左手捏著短匕,冷眼掃過兩側的黑暗,薄屑道,“此地距晏府一百五十七步,用跑的,則片刻即到。但我受了傷,跑起來,血脈加行,會加速暈厥,我不會那麼蠢。一百五十七步,仍舊是一百五十七步,如果你們在一百五十七步中殺不了我,那麼,不管是今日,還是來日,我晏子魚,一定會殺了你們。”

黑暗中,還是沒什麼反應,晏子魚眉目終於冷冽,短匕反握,一步踏出。

“殺!”

短促的命令交接之後,巷子兩側的黑影終於動了起來。黑暗像是湧動的濃黑墨漿,到處都在動,地獄暗行的魅影,以筆鋒的銳利撕開了兩人身前的平靜。

劉甸長劍在身,市井打架之法,不顧章法,卻是狠辣不顧性命,一時護得晏子魚走了三步。

黑影之中有人瞧出不對,立時低叱一聲,“今日不是她死,來日便是你亡!”

一句震懾,效用立見,黑影再撲上來,竟比劉甸還狠。

劉甸左擋右護,長劍剛出,被人劃中手腕,長劍脫手而落,又是一劍當胸刺來!

晏子魚瞧得兇險,但她終究以虛張聲勢過多,心提到嗓子眼兒上,短匕一橫,打算下一招,便刺向自己,她可不想死在這幫人手上。

“梆子嘞!”巷子盡頭,忽地傳來了打更之聲,一慢兩快,正是宵禁三更時。

風原夜盛,宵禁三更也是沿用夏時,論是旁處,除州府府市兩更宵禁之外,一律皆是一更宵禁。既是宵禁,城防衛也將列隊巡城而出,眼前之事,若不盡快解決,拖到城防衛來,可就麻煩。

劉甸正避開當胸一劍,聽得打更的梆子聲,眉梢一皺,張口就呼,“聶大叔,快走!”

對於劉甸張口就呼人姓名,晏子魚已經習以為常。風原城中,劉甸上可尋到皇城出來倒賣物件兒的小公公,下可找到因賭躲避冤家的狼狽之徒,這更夫,如何不熟?

“劉蛋子,你這是鬧哪一齣?別以為仗上晏府,就高人一等啦?”先時喊梆子的人身旁似乎另有一人,聲音清越。

劉甸聽得不對勁,但場面容不得他多想,一個擁身將晏子魚捂在心口,背上便著了一劍。火辣之間,劉甸喉嚨裡嗆咳了一聲,還未嚥下痛楚,身前又是一劍刺下。

他無法,硬是以肩胛衝上去,架著那人劍尖往下一壓,一拳頭砸在那人顏面,只砸了個鼻骨碎響,哀呼連天。

“哎喲,什麼聲兒,劉蛋子你做壞事呢?”出言者,咋呼也清越,揚了聲氣兒,“掌燈!”

一句掌燈,氣勢尾揚,並不同尋常。

巷子裡,兩側府門的府燈挨個兒亮了起來,一路輝煌,直直鋪到了原天道上,靜候而待的轎子處。轎伕見了此間場景,嚇得臉色驚白,腿肚兒直打哆嗦。

原來劉甸處,一共圍了二十來號人,除卻被他打碎了鼻子躺在地上嗚呼打滾的那一個,外圍的黑衣人已經被劍架在了脖子上。

當中圍住劉甸和晏子魚的三四個人見此情景,互相看上一眼,長劍抖花,硬是不顧兩側府簷早已張弓而待的勁努手,再次刺了出去。

“陡敢!”

清越之聲再度厲喝,人幾乎和勁努箭矢同時抵達了劉甸身旁,一身小銀甲一晃,腰後尺來長的短劍已然刺中了一黑衣人心口,反手撤出時,倒下的不僅是那黑衣人,還有劉甸。

銀家小將見劉甸臉色發黑,心道不好,推開劉甸,發覺為他護在身下的晏子魚,亦是臉色泛黑,早已暈了過去。

“留一個活口,馬來!”

銀家小將小心將晏子魚抱起,翻身上馬時,除卻打滾在地的黑人,其餘之人已經被·幹·脆的料理掉了。

姓聶的更夫撲到劉甸身旁,見其臉色發黑的倒在地上抽搐,對已經馳馬急去的小將呼道,“喂!你讓我幫忙,好歹也幫幫我啊,都是命啊!”

馬走的快,無人理他,他看著一地被無聲拖走的屍體,拱手對那些身著布衣,可仍看得出布衣之下繃緊的肌肉筋骨的漢子道,“諸位大哥,你們頭兒走了,不顧劉哥兒,權且看在他衷心護主的份上,你們縱使不救他,好歹幫我送到一醫館,聶老兒給你們叩頭了!”

聶老兒叩頭,被人擋了下來,漢子提著勁努,滿臉冷煞,“給地方,我揹他過去。”

“多謝多謝!”聶老兒收拾起地上的梆子,指了路。

“皇上,平王側妃求見。”章公公對一臉正煩躁走來走去的元帝稟道。

看了一眼帷幕遮掩的內殿,裡面的人慌慌走動,端出了一盆殷紅的血水來,元帝眼底瞬間冷寒,“她倒是知事!”

甩袖來到了鳳翎殿正殿,元帝還未上座,一直捏在手裡壓著心神的玉珏已經砸了過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

厲喝壓過了玉碎之聲,張萂俯身跪在地上,一身側妃華貴的正服,端正道,“此事平王不知情,均由家兄茂策之。兒臣身縛親族之情,故聽兄言,拖住晏君出府時間,讓兄茂準備人手。原本想在平王府中下毒,奈何此毒毒性太快,兒臣怕晏君走不出平王府,牽連平王,故讓兄茂出府動手。”

“這些話朕現在不想聽,容後你們於宗司府詳細書呈。”元帝怒道,“解藥!”

張萂直起身,清雅的眉目波瀾無驚,元帝一見,心頭火冒得更盛,瞪著張萂道,“你們做了錯事,還敢如此理所當然,還敢無愧無疚直視朕,當真不要命了!”

“皇上勿躁。”章公公勸道,順著元帝的背心。

“兒臣自知罪責,但論到檯面上來,龍辰衛那邊留不住人,此事便翻不到檯面上來。”張萂道,“兒臣之所以來此見父皇,一是為保晏君性命,二是保家兄性命。”

“保,你拿什麼保?”

元帝冷哼一聲,“解藥給朕,朕能保他一時,但不能保他一世,何況晏子魚醒來,張茂也活不了。你拿什麼保!”

“一時,便夠了。”張萂俯首,“兒臣懇請,父皇貶家兄去陌東。”

“你!”

“父皇,兒臣於家有恩情要還,因此才冒著有違本心之舉而幫家兄。家兄之舉,兒臣自來不贊成,便是平王之事,兒臣也自來少參與,日常居內院靜修己心而已。今日之事,一了家中恩情,二了兄妹之情,往後,兒臣只是垣家一媳,再無旁處。”

元帝聽她此言,心頭慢慢靜下來,嘆氣道,“張茂將你硬嫁給垣禎,原本就是錯事。時勢之前,你肯分明清楚,也是難得。罷了,你把解藥送來,朕依言,成全你。”

“多謝父皇。”張萂叩首,從袖中取出解藥瓷瓶,遞給章公公道,“此毒霸道,原是夏時宮中秘藥,但夏時宮亂,流出宮中,幾多經變,再無當初無色無味之狀。家兄出手,原本把解藥盡數毀壞,是兒臣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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