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想,你可千萬別吐奶,要吐就吐讓你骨質疏鬆的可樂。
艾米莉手中的彩紙被她欺負得褶褶巴巴,她折騰了半天終於卡住,她發呆了,雪花也團成了個雪球。
艾米莉翻找著手機上的影片,小聲嘀咕:“我明明學會了的(╥╯^╰╥).....”
☆、第 7 章
那天我為什麼對電話裡的淳說謊了呢?
我還記得淳冷淡地對我說過:“哦?我不想跟你交往啊,坦白地講,我不覺得你有誠意,也不覺得你哪裡好。”
‘不覺得我哪裡好’是什麼意思啊?我不想那麼小氣的,但你的話聽得我很不爽啊!我也是有男生的自尊心啊,被你奚落得好像我的人生要毀滅似的。
我一直認為知英是任性又毫無同情心的壞丫頭,竟意外地是個另類的女生,當然她的確是任性又沒同情心的啦。
我想著掛了電話,這事兒就算完了,我修補了一點點臉面,雖然以成為變心很快的渣男為代價。
不知怎的,訊息散播地那麼快,那天晚上,差個兩三步我就邁進公寓門了,我那套著個背心的室友開著陽臺窗戶衝樓底下喊起來:“誒呦,談女朋友了!”
他咋知道的呀?
我小心翼翼地上樓,不幸地正撞上我的狐朋狗友。
“真她咋就稀罕你呢?明明是我長得更帥啊!”
“冬雨啊,你真該好好地感謝我,我本來是尋思著明天跟知英表白的,要是我提前一天哪還有你的份兒啊?”
還有人對我進行了聽起來很惡毒的誇獎。
我問:“你們是咋知道的,誰啊,嘴這麼快?”
“哦,淳在所有社交圈裡發了祝福,說祝你們幸福呢。”
啊?!快暈過去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淳吶,你是多不喜歡我倆啊,這麼賣力地撮合我們。
第二天,我騎車經過嘉樹,他賴賴唧唧地說:“你載我~”
我裝作聽不清疑惑的樣子繼續向前騎車,把他甩得遠遠的。
隨著我一圈圈轉動的車軲轆身影漸漸變小的嘉樹蓄勢待發,露出迷之微笑。
我的不祥的預感很快成真了,嘉樹如一頭爆發的野熊,大跨步地狂追上來,人行道上揚起一溜塵土。
他死死地拽著我的腳踏車後座,我覺得我被什麼力大無窮地monster牢牢地推住了。
我“嗷”的一聲剎住車子,扭頭看向後方,嘉樹不管幹淨埋汰地坐在地上,左手居然依舊頑固不化地扣著我的車後座,害得我要費力地一根兒一根兒地掰開他的手指頭。
“我不管啦,你把我—撞—倒—了!”
誒呦,你居然想碰瓷兒,你也顧及下形象啊,附近這麼多人吶,裝腿腳不利索你還早了半世紀呢!
“你得自己走,我可是堅決不載你。”
“不行!”
“這就對了嘛,步行,你,步行去上課!”
“不行!!!!”他決絕地抗議。
“對啊,步行!”我理直氣壯地嘶吼。
嘉樹衝我眨巴眼睛發射愛心,“載我吧~我不告訴知英。”
啊哦?幹知英什麼事兒啊?哦,我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昨天,知英好像陰差陽錯地是我女朋友了.......
晚上11點,我正打算關掉筆記本,螢幕右下角的小方塊忽然閃動了幾下,是我的小寵物金絲熊發來的訊息。
金絲熊是我初中時候的班長,傳說是金絲草的弟弟kekeke。他的耳朵長得圓圓的,臉上點綴著些許小雀斑,兩顆大門牙加上他多肉的腮幫像是塞了兩顆金桔使得任何人看他第一眼都無一例外地產生金絲熊蹬著轉輪嗑瓜子的聯想。
金絲熊 :“哈嘍!”
我:嗯,咋地啦?
過了5分鐘,那頭還沒動靜,我心想:他是睡著了還是掉馬桶裡了?不管他了,我去衛生間裡嘩啦嘩啦洗漱。
10分鐘後,我左搖右晃地回來了,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我揉著頭髮,額,真難受。
金絲熊那邊終於有了動靜:“我學校的飯太難吃啦!我嬰兒肥都瘦下去了。”
一想起他的面糕臉,我就樂出腹肌。
我:“告訴你一件特別神奇的事,吃過我們高中的午餐以後,你就會對其他食物產生濃厚的食慾,你來試試吧。”
第二天,金絲熊無精打采地陪我上了一節外語課,然後我們去食堂充電(試驗)。
我撩開厚粉皮似的髒兮兮的塑膠簾子,食堂裡一如既往地黑壓壓亂哄哄一片。
知英挎著肩包湊巧地經過,離得老遠金絲熊激動得抖著爪兒咋呼說:“哇塞!是我的理想型型別耶!”他說的是知英。
我得瑟地說:“真遺憾,那個女生已經有男友了,就是我!”
“噢,是這樣啊,原來.....”
他的話鋒陡然一轉“以為我會信啊?切!”
知英的外貌:長髮、大眼、小臉。她的外貌是我幼兒園班花的長大版。
我上幼稚園的時候,班裡的小男孩小女孩都跟私生飯似的狂熱地崇拜一個叫小田田的女孩
紙。
小田田不論春夏秋冬都穿著漂漂亮亮花樣繁多的小裙子,是一眾小屁孩心中的女神Number 1。唯獨中二的我要特立獨行,你喜歡的我偏不喜歡!
我媽:“你為啥不喜歡她?”
我:“她很笨。”
我媽:“別說人壞話呀。”
我:“是真的阿,我每次問她叫啥名,她都說叫小田田,我是想問她大名啦,她咋不懂我咧?(ˇˇ) ”
雖然我也跟別人說‘我叫小冬冬’,但是如果不知道一個人大名的話,以後肯定聯絡不上了吧。這樣看來我的野心實在是大。
某天,我正式對小田田宣佈:“我不跟你玩兒啦!╭(╯^╰)╮”
‘女神所在之處即是白晝’,而我是個企圖製造黑暗的人。
於是,我就理所當然地被全體小朋友們孤立了,小田田摟著娃娃愣愣地望著我,心想:你這是怎麼啦?我們不是朋友嗎?”
中午時間我做了噩夢,噩夢令我生氣,醒過來的時候其他孩子都還睡著,周圍太寂靜了,牆上的卡通貼畫反而顯得恐怖。我感受到了冷颼颼的空曠,具備詩人潛質的我很傷心地哭了。
對面聽見我啜泣的小田田很快地從被窩裡坐起來,她揉了揉眼睛,頭髮亂蓬蓬的,像鳥窩。
小田田像國家政要似的很大度地寬慰我,她“唰”地一下朝我伸出一隻白胖的小手要與我握手言和,從眼睛到鼻子、嘴巴全部都認真得可笑。
暖洋洋的微風吹起雲朵一樣潔白的窗簾,我陶醉地牽著小姑娘的手.......
我緩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捏著金絲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