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營。
校內社團的TOP10連我的鞋帶也知道是頂尖級別的,可是我咋沒聽過茶藝社的大名呢?難不成是個草雞社團吧?我的心裡冒出一個個疑問的泡泡,卻還是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編號為203的教室內顯得有些空曠,四個四腳單人書桌齊整地併成一排朝教室門傾斜,桌子周圍零散地擺放著幾把椅子。
茶藝社的社員們不知跑去什麼地方活動,獨留下一個月亮形眼睛的帥哥看家。
見我進門,笑眼帥哥不等我開口諮詢,便桃花滿面地自作主張地介紹起茶藝社來。
他對我說“‘茶藝社’是官方用命,社團成立的目的不僅是推廣茶藝還要幫無事可做的人找事做\(▔▽▔)/,第一任社長就是我(是開國功臣啊,失敬失敬),My name is嘉樹,本社團吉祥物是副社長(吉祥物麼?那副社長是人還是皮卡丘呢?),fan club的名稱是leisure(休閒),應援色是姨媽紅色(這個社團還別出心裁地設立應援,→_→但是為啥偏偏選了口紅顏色啊?)。
接下來是社長一百問時間,叮咚。
“你為什麼想要入社呢?”社長露出人畜無害的慈祥老奶奶般的笑容。
“因為閒,我加入過的1...2...3...個社團全都解散了”。
說道這裡很有必要說明一下這些社團解散的來龍去脈:
辯論社:活動教室裡的一枚不起眼的劣質充電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爆炸了,充電寶小小的體內放出了刺鼻的毒害氣體,並進一步引發了一場火災事故。寂寞的充電寶拒絕在沉默中滅亡,終於留下了載入史冊的光輝一筆。
攝影社:社長下樓梯的時候不慎一腳踩空,接著咕嚕咕嚕地滾下山坡......病床上,腿上纏著厚厚繃帶的社長如剛分娩過嬰兒的產婦般虛弱,他仍舊不厭其煩地殷切地對專心致志往嘴裡塞慰問品的社員們囑咐著:千萬...千萬...千千萬萬不可以讓社團...解散吶......
外聯社:任性的社員們集體去體驗了一次吃到飽的馬卡龍,挪用大筆社團活動經費,直接導致資金鍊節節斷裂,日常活動難以維持,事後,清楚再難撈到油水的社員們深感愧疚地揮淚分別,接連退出。然而對於社團自動解散的噩耗,心大的樂天派社長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掰著手指頭自顧自地數數證明自己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嘉樹暗想:三個好好的社團都折騰散了,你好不吉利哇。
教室門再次開啟,走進來的是淳,就是食堂裡那個讓狗狗拱手作揖、手舞足蹈的那個愛心長了奧爾良烤翅飛走的梳短髮的帥氣短髮。短髮朝談話中的兩個人走去,我奇怪這人這麼清秀,是女生麼?
嘉樹眉開眼笑地對我說:“我給你介紹一下社團的人員構成,首先是靈魂人物—也就是我”。
嗯,我贊成地點頭,你就是靈魂。
他又拉過來一直都沒什麼熱情的淳,炫夫少女眼睛彎成新月,介紹說,“這位呢,是副社長—淳,是不是很有氣概?”好傷心,原來不是皮卡丘啊。
聽語氣,嘉樹很想說的是男子氣概。(其實淳最討厭別人說“我真好奇你會找個什麼樣的人戀愛啊!”淳聽了十分氣憤,覺得說這話的人壓根認為自己找不到人戀愛╰π╯)
“什麼氣概呢,真不敢當誒。”這個叫做淳的人話雖簡可表情卻咬牙切齒地說:“你再這樣說試試!”
春風般輕柔的男聲又一次響起“那好吧,我知道啦,你沒有氣概”。嘉樹是牆頭草,遇強則弱的型別,聽得一旁的我......(▔Λ▔‖)。
“今天是社團活動日,幹事們去哪兒了呢?”我一直都想問,TOP10的話大概是百人規模的龐大系統。
“幹事啊......”社長手捏下巴拖長了音,莞爾一笑說:“只有你一個呀”!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包含著巨大的資訊量,首先僅社長、副社長、幹事三個人硬是撐起了整個社團(這個神秘部門可以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來恰當形容,哈哈)。
其次......“太棒啦!我被錄取啦,天吶,我過關啦,我是幹事,歐!耶!”\(^o^)/
我激動地跳起來做了個勝利的姿勢,三人合影留念,不擅長照相的淳那不情願的表情真是太搞笑了。
☆、第 4 章
時間跳轉至一年前,距離中考倒計時僅剩下兩天,知英邀請已經是短髮的淳來自己家裡備戰考試。
知英刷拉刷拉地翻動英語作文字,翻到了一篇有笑點的作文,譯過來是這樣:星期日,大早上的,枕頭旁邊傳來一陣Heart Attack的前奏,我猝不及防地醒來,一看是陌生號碼就果斷設定成靜音。
太陽昇得老高,母上大人麻利地掀了我的被窩,於是像殭屍般的我挺直身、坐起來、下床。
我刷著牙走進客廳,拉緊了窗簾,以音樂作背景做起來早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背景音停了,代替的是來電鈴聲,漱口的時候又有電話打進來了,一看還是剛才的那個,我手一滑不小心結束通話了。
我細細地回憶了一下,最近啥也沒買呀,嗯,看來不是快遞員的電話,得出了令人安心的結論於是我看電視去了。
下午,魔音又一次響起,我懷著憐憫之心接通了電話,電話另一端的聲音說:“咋不來上課呢!不是所有的星期天都可以不上上學哦!”我反應了半天,原來是班主任的聲音啊!
知英唸完了作文,淳搖頭:“不像真事兒啊。”
“是我瞎編的啦,我當然有存老大的號碼,但是英文老師的評語說她自己有相似的經歷呢。”
相似的經歷?是什麼意思呢?到底是說老師還是學生的時候有過逃課不上學的經歷還是成為了教育工作者以後往某個糊塗蟲家裡打電話的經歷呢?嘻嘻。
淳忽然記起了什麼,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說:“呀!我水杯落教室啦!我得拿回來。”
“長啥樣的杯子啊 ?”
“不是天仙杯,是個醜娃娃。”淳果真不是看臉的人,知英不懂“別去了,多折騰啊!”
“No,No,No”。小淳連說三個抑揚頓挫的“No”把腦袋晃成撥浪鼓,一本正經地胡扯道“落下水杯不是小事,而是一個立得高高飛起的留級flag”。
拿四六級考試來說,通關的秘笈就是考完試以後把資料袋連皮帶瓤兒地一股腦全部扔掉,要是對單詞卡片,聽力磁帶啥的尚有留戀,隱約覺得還有用武之地,捨不得扔的話,那可就大事不妙嘍!
四十分鐘後,知英和淳站在學校的圍欄外,兩人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