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著說道:“好靈兒……你……你實在是……不負我所託呢……”
蕭玄芝湊在她的臉頰輕輕一吻,柔聲道:“美人如斯,岸芷汀蘭,你教我憐惜、疼愛尚且不及,若然負你,那我豈不成了瞎眼的烏龜爛王八了麼?”
慕幽蘭抿唇淺笑:“你這該死的,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第26章 請纓出征!
蕭玄芝從坤和宮出來以後便徑直去找元昊皇帝,與他將自己和慕幽蘭的淵源細細說了。
一開始,蕭玄芝還尋思著元昊皇帝能捶胸頓足、吹鬍子瞪眼、痛不欲生的來著,畢竟“朋友妻,不可欺”,何況自己這睡得還是當今的皇后、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
不對,是被當今的皇后、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給睡了。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犯上作亂的大事。拖出去凌遲三萬六千刀都不為過。
結果,他元昊皇帝聽了以後,竟是涕泗橫流、雙袖龍鍾地直在那裡向蕭玄芝道歉,說他早知道有這等事,便是打死都不會去碰她慕皇后一個手指頭的。
如此,倒教蕭玄芝放了心。
不僅放了心,且是還渾身舒暢,如沐春風、煞是一個受用。
事實上,自從被蕭玄芝賞了一通下馬威、兼剛柔並濟地洗腦過後,再加上如今已將溫婕二公主立為了儲君,這位元昊皇帝便再也不敢將這世間的女兒家給小瞧去了。
自然,許多固步自封、死板教條的心態,也早已有了煞為深重的改觀。
藉著元昊皇帝心生愧疚的當口,蕭玄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開始給他洗腦,讓他把入宮至今從未臨幸、以及只臨幸過三五次的宮嬪都遣散出宮,任憑她們找個好人家嫁了,或是讀書明理、為官出仕,並且,從今往後,不許元昊皇帝再舉行勞民傷財的選秀之事了。
元昊皇帝心中有愧,自然是忙不迭地應承下了。
蕭玄芝是這樣跟他說的——
說,男兒家總是要求女兒家守身如玉、從一而終,殊不知,其實女兒家也是想要“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的呢。
元昊皇帝深以為然。於是,便召來太監傳令下去,從即日起,普天之下,便開始實行一夫一妻的制度,不許任何人再行納妾了。
至於那些由於“歷史遺留問題”的民間之人的妾侍、以及宮內的妃嬪,若是她們想走,便給錢打發,讓她們出去自立門戶,想嫁好人家便嫁好人家,想掙功名便去掙功名,悉隨己便,任何人不得橫加干涉。
若是不願意走,或是難以自立生存、沒辦法走的,那便任由她們留下,以等同於正妻的衣食用度來將她們以禮相待,無論嫡庶親疏,皆由自家子孫後代將之贍養至終。
另外,趁此時機,蕭玄芝還哄得元昊皇帝傳令下去,取締了這天下間所有的青樓,也不再讓姑娘們在藝館裡賣身了。
不僅如此,蕭玄芝還讓元昊皇帝取締了宦官制度,從今往後,再有入宮的男性侍從,便不需要閹割為宦了。
對此,蕭玄芝便是如此解釋的——
若然後宮妃嬪對他元昊皇帝有情,那麼,便會自主而自覺地為他守持貞潔、從一而終的,斷不會去招惹那些宮內男侍。
若是她們去招惹那些內宮男侍了,那麼,毫無疑問地,便是他元昊皇帝這個“夫君”當得不夠格了。
自然,為了防止一些後宮男侍犯上作亂,仗恃著自己身高體壯,對弱質纖纖的宮嬪們用強,對此,一經發現,自然是要將那男侍推到午門外的菜市口,當街千刀萬剮的。
如此,他們自然有所忌憚,不敢逾越規矩了。
此外,蕭玄芝還順便把“貞潔”這種本不該被當回事兒的偏執向元昊皇帝說了。
她是這樣說的——
說,人餓了就要吃飯,渴了便要喝水,長成了,那麼自然是要發情的。
如此,光靠憋是不行的。
正如坊間的說書先生所言,大禹治水,疏而不堵。越堵,便越容易決堤。雖然一開始堵得死死的,給人一種相安無事的錯覺。但隨著水位的上漲,終會有決堤的一天。到時候,一旦決堤,便將會橫行、氾濫。
如此,實不如將之好生疏導要緊。是以,只要兩廂情願,那便不要管了,且由著他們去罷。
為此,蕭玄芝還代傳上諭,著令太醫院研究不傷人身、但卻可以使人避孕的手段。
結果不出兩天,如今已官拜從六品太醫院執事、蕭玄芝的大嫂、林女史,也是正三品太醫院院判林孝賢的女兒——林木患。她,便研究出了以豬、羊等家畜腸子製成的避孕工具,即日便在天下間推廣開來。
這些事情被慕幽蘭知道以後,她便總不住地拿蕭玄芝來打趣。說她市儈、狡詐,滿肚子油滑,賊溜溜地不是個善茬。
蕭玄芝索性心一橫,老著臉皮把這些消遣、打趣當作誇獎來聽,直在那裡覥著一張老臉回嘴道:“我便是如此狡詐奸猾、市儈雞賊之人。向來撒網不空回,摔一跤都得順便兒摸一把石子兒起來方才覺得舒心痛快!
如何?看見我這副吃虧不利索、佔便宜不嫌多的醜惡嘴臉,可是恨自己當年瞎了眼才看上我的麼?!”
捎帶著,還裝出一副泫然欲泣、委委屈屈的模樣,去哄得她家蘭姐姐於心不忍、我見猶憐。
於是,慕幽蘭便溫香軟玉地向她投懷送抱,兼施以繾綣慰藉,這方才將那嗚嗚嚶嚶、委委屈屈的蕭玄芝給哄得軟了下來。
時日一天天地過著,除了“逍遙王爺”成為儲君殿下的西賓先生以外,最近便是天下泰平、無事發生了。
如今,在這朝堂之上,蕭玄芝依然還是女扮男裝地當著她的逍遙王爺的。
畢竟朝堂之上如今還全部都是由男子把持的,一名女子都不見。
蕭玄芝深諳循序漸進、腳踏實地的道理,老胡子們的心思改觀,斷不是一蹴而就、一天兩天的,是以,她便也不急不躁,只在那裡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地當著她的逍遙王爺,在朝堂之上與老胡子們扯皮鬥嘴,不亦樂乎。
她只待一個機會。
等到時機成熟,她便讓這逍遙王爺歸隱山林,然後由他逍遙王爺的同門師妹“蕭靈草”出來接他的班,然後,恢復女兒之身,繼續在那元昊皇帝的身邊給他出謀劃策、當智囊。
好在,託了當年封建禮教、男女大防的福,是以、蕭玄芝的父兄雖然在這朝堂之上交遊廣泛,但卻終是沒有幾個人見過蕭玄芝的那張臉的。
如此,便算是恢復了女兒之身,出入朝堂,也是不怕被別人給認出來的。
與此同時,靜候時機的還有“慕皇后”和“蕭貴人”。
如今,元昊皇帝早已不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