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3-10 23:57:51
第37章
我清晰地記得那天,肥貓打著呼嚕,床頭幽暗柔和的燈光,以及子矜孤傲的臉。我還記得,左肩和左手手指隱隱刺痛,有人說左手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可能我心臟出問題了,我這樣想。
於是我縮在被子裡不出來,子矜絕對想不到我會這麼賴。(哈哈哈~~~我得意的笑~~~)
“去睡覺。”她說。
“嗯嗯,晚安。”被子裡蚊子般的聲音迴應道。
子矜特別無語,就要掀我被子,我揪著被角不讓她得逞。一時間,我倆跟演默劇似的,她掀拉扯,我揪縮躲,跟被子較勁!
直到兩人折騰的氣喘吁吁,她突然就翻身下床了。
我探出頭,捎帶順了口氣。看她決然而去,留給我背影。襲來一陣失落,還有點難過。
正當我黯然神傷的時候,子矜又回來了,把手裡的枕頭和被子扔到我身邊,關燈。
夜是那麼靜,她背對著我。
我往她那邊靠了靠,見她沒反應,又靠了靠……
“睡覺。”平淡冰冷的聲音向我砸來。嚇一跳,然後心一橫!乾脆將犯賤進行到底!整個人貼過去,抱住——
時間倏然靜止。。。
感覺她明顯僵在那,還沒等她說話,我趕忙搶先道:“我喜歡你,我不要男朋友,我要跟你在一起!”跟蹦豆似的,我都怕她沒聽清楚。
燈啪地被開啟,她盯著我眼,說:“你想好了?”
“不用想,我順從心意。”手指掃過她的長髮,然後貼著她的臉頰把她拉下來,那感覺真夠哭爹喊孃的!(請原諒我沒有更好的形容詞- -!)心臟抽搐啊抽搐~連帶著手指都在微微抖動。
我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個秘密,我破解不了,只有本能地去接近真相。我像騎著白龍馬的唐僧,執著前行,尋找愛經。愛經就在子矜心裡,我得走進她心裡去,才能取得真經。
我倆接吻了。
以前的吻都不算,那怎麼能算吻呢?吻原來這麼美妙,頭暈暈的,身子顫顫的,想把對方吞進肚裡,安在心裡,還有,噼啪噼啪乾柴烈火的聲響,四周瀰漫著化不開解不盡的情絲妙意。開始是她主動,我被吻得暈頭轉向頭重腳輕,喉嚨深處蔓延出滿足的……嚶嚀(這詞雖然噁心,但比呻吟好吧。。)當我睜開溼漉漉的眼睛,腦子裡轟轟轟地!深深凝望她的美麗,掬起她的溫柔如水。那樣子,就鐫鏤在心版上了。
只見她低低嬌喘著,眉頭輕鎖,即清益媚,有種激情中的凜然,又添了數不清的柔媚,秀秀的,懶懶的……
我靠!總之一句話:不撲倒她我還是人麼!
伴著急促的喘息聲,我成功上位~憑著超強的領悟力,我開始反過來吻她,尤其是貪婪地吸允她的香舌,半天都捨不得鬆口。軟軟的,像QQ糖。。。
當時意亂情迷之中,就算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估計也能順藤摸瓜本能的脫光了愛撫……然後就那個的(哎呀~羞澀^^)
可惜,事情總有變數的。我的變數就是:手機響了,還老不停。唱“月亮河”那廝平常聽著挺渾厚的聲音,這會兒就特別想轟他一炮!沒看我正忙著呢麼?
子矜最先褪熱,說你接電話啊。
我說不接不接,準是我媽。又給她吻回熱裡去,我發現這東西上癮。
還響還響!子矜推了我一把:“去,接電話!”
老大不情願地接了,一聽就不熱了,冷了。
是小白。
日期:2008-3-12 0:05:33
第38章
報應啊,“偷情”果然是要遭報應的。
子矜是誰?我那聞風喪膽的小樣兒她一看就全明白了,一轉臉出去。我握著手機,心全在子矜身上,想她肯定又生氣了。小白的話遠在天邊,我踮著雲彩都聽不清。好不容易凝神斂氣,聽見他說:“對不對?”
“對、對什麼?”偷偷瞄著子矜的動向。
“電話裡說不清楚,我明天回去跟你說。”他還有點不耐煩。
“你從上海回來啦!”來的也太快了!我還沒想好怎麼說。
小白調侃起來:“我回來讓您失望了吧?”
“不是不是,那就明兒見吧。我要睡覺了。”等我掛了電話,一個箭頭筆直地標向子矜!看她縮在沙發裡,特別柔弱。
我站了會兒,坦白道:“我明天就跟他說。”
她無動於衷,然後幽幽嘆了口氣。膽戰心驚。繞到她跟前把頭抵在她額頭上:“子矜,你怎麼了?不高興了?”
她手伸過來撫著我的頭髮:“你想清楚了麼?”眼裡盛滿憂色。
嗯!我點頭。
“真的?”她調了個位置,讓我坐她旁邊:“和我在一起,並不輕鬆。一方面,咱倆都是女人,這個你這麼大了也應該清楚。我家人也許可以理解,但你家人會像大多數家庭一樣,希望自己的女兒嫁人生子;另外,我還有個身份是你老闆。你原來的掙扎猶豫不也是因為這個麼?”說完頓了頓,接著:“我會給你時間想明白,只要時間不要太久。”
說完她等我回答,我倆對視著,突然就覺得子矜於我那就是神蹟!
沒有煙霧彈,不用苦肉計,用一種不干擾、不打攪的方式,等你自己想明白想透徹,定奪自己的心意。
她雖然強勢,卻用一種不強勢的姿態對待我們的感情。
她信任我尊重我,甚至一點壓力都不打算給我。
我想說很多很多的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意,我甚至想在她懷裡哭一鼻子以排遣此刻內心的刻骨的酸楚,但是我只是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就問一句,你怎麼看上的我?”
她一愣,估計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為啥我總不按常理出牌。
“子矜,你真好。”我貼上她抱著,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揉碎了話語在心裡,那種柔情,我希望它日厚一日。
子矜在我的死皮賴臉之下同意我不去睡客房,前提是:“你得老實。”
我還真老實,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這夜真長啊~怎麼睡都睡不著,真的睡不著。而且,心裡即心喜又心急,抓耳撓腮的,莫名其妙。她就睡我身邊,抱又不敢抱,怕吵到她。可是,老覺得不抱我心裡就空出一塊,填不滿似的。
唉。
腦子裡亂七八糟,就在我跌入夢鄉的前一刻,我聽到了子矜的夢囈。是那種慌亂的,略帶無助的。。。我飛快開啟燈,看見她緊鎖的眉頭,蜷曲的身體,額頭的發貼在蒼白的臉上。她在做噩夢?
眼見她越來越蜷緊的身體,彷彿要把自己包裹住,我慌了神。確定她在做噩夢。想搖醒她,又不忍;不搖,更不忍。她甚至在瑟瑟發抖。我取暖似的把她填進懷裡,心很疼。
夜真的很靜,連可樂的呼聲都沒有了。
她在我的懷裡漸漸安定下來,我隨即放鬆。
“彤彤?”迷離哀怨的眼神幾乎將我擊暈!
“我在這兒呢,你做噩夢了。”我溫柔的說。
“你就這麼抱著我吧。”她幽幽地說。我點了下頭,抑制不住的心疼。
她夢到了什麼?為什麼此刻她像極了一隻蕭颯凋零的花?我倆沉默著,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
而我,再一次失眠。
第二天,我坐她的車去的公司。
我精神不太好,她也是。我倆都沒提她昨晚做噩夢的事,我覺得這是她的秘密,一個讓她那麼脆弱的秘密,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到了公司,老猿開晨會,發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