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出世,相信二位殿下也都知道,若在這個當口,被人聽說二位殿下見死不救,甚至是導致了鳳家女的死亡,那麼對二位殿下的聲譽也不好。”蕭元不軟不硬地說著。
三皇子許遠臉色不愉,二皇子許觀的表情倒冷淡多了,他對著僕從耳語了幾句,才回頭道,“孤會請太醫去給鳳小姐治傷的。”
“什麼?二皇子,那我呢?”鄭如就好像受到了背叛一樣,連聲叫喚。
“叫什麼叫,丟人。”三皇子許遠鄙視道,然後轉身而去。
僕從們到底還是不敢把鄭如給扔在這裡,連忙喚人去僱馬車,把鄭如送回了鄭府。
而張秀早已經在馬車上緊緊握住了鳳雲兒的手,她看著大夫的動作,心裡揪得緊緊的。
☆、第34章 約定
當鳳雲兒醒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自家熟悉的床頂,她側頭一看,香蘿正撐著腮幫打著瞌睡,鳳雲兒把頭轉了回來,思索了會兒,明明自己是被馬給踏上了,難道是夢?
“嘶……”鳳雲兒一動,渾身就跟被碾過一樣的疼,果然……她果然是真的被馬踩了啊,那……鳳雲兒一想到自己稀裡糊塗說出口的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張秀……她是說真的嗎?真的娶她嗎?
“啊?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喊大夫。”香蘿聽到聲音,睜開眼就看見小姐醒了,連忙跑出去喊人。
何柔珊聞訊立馬就衝了進來,“雲兒,我的乖女兒,你沒事吧?”她張手就想要抱住鳳雲兒,可想起大夫囑咐,她壓根不敢動手。
這時,大夫過來了,直接把閒雜人等都驅趕到了外邊,白鬍子的太醫診脈後直接吩咐醫女上藥,出去就對何柔珊道,“沒事了,好好靜養著一個半月就能好徹底了。”
何柔珊紅著眼眶進了屋子,“你讓娘怎麼說你,明明自己那麼弱,還硬要充大頭鬼,這次是命好,若有下次,不,呸呸,娘只有你了,你也多為娘想一想啊,若是失去你,娘還活得下去嗎?”說著說著,何柔珊便落下了淚來,本想著女兒也就離開幾個月,沒想到這幾個月裡頭,女兒居然有了願意為對方而死的物件,這讓一顆慈母心的何柔珊如何接受。
“娘,我保證不會有下次的。”鳳雲兒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母親的一番關懷讓鳳雲兒心裡頭異常溫暖,“絕對,絕對不會有下次的。”
“你還想有下次!”何柔珊佯怒道,猶豫了許久,她還是繼續說道,“娘本不該說這些,可娘不說,也怕你越陷越深。”何氏說著,溫柔地挽了挽鳳雲兒的鬢髮,“若張秀還是那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的小子,那麼娘贊成你們在一起,他性格好好學又努力,憑著自己就能直衝雲霄,你跟著他,不會捱苦,可現在……他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國公爺的孫子,且不說張家的獨苗不會入贅咱家,就說上面那位也不會樂意看著兩家結親,我鳳家的情況雲兒你都知道,老國公當年位極人臣,滿朝都是他的弟子,現今雖然只有三分之一弟子在朝,可那也不是小數了,娘是真心為你好,張秀,的確很優秀,可不適合咱家。”
這一句句的話,讓鳳雲兒止不住流下淚來,“娘,為什麼……”為什麼要戳穿那夢幻的泡泡呢?就讓她再做一回夢,不好嗎?她都知道,都知道,只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罷了。
翌日,從來看望的胖子口中,鳳雲兒終於知道了當天的情況,兩位皇子派來的御醫的確不是庸醫,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指使,做事異常的慢,而一開始請的那位大夫也只能穩定病情,張秀立即用張府的名義請了太醫院裡頭最擅長這方面的太醫過來,這太醫脾性乖僻,張秀為了請這個太醫答應接下去一個月都給大夫試藥,這才順利把大夫請了過來,一出手就知道誰是行家了,在太醫救下鳳雲兒後,張秀把太醫送出門後,便雙膝跪地跪在了正堂之外,跪了一宿,直到何氏出門把她扶起。
何氏與張秀說了什麼,胖子並不知道,胖子只知道張秀離開的時候表情不太好看,而且自此之後,也就隔一日會派個人過來詢問情況,聽完胖子說的話,鳳雲兒只覺得心裡異常悲傷,當她意識到自己對張秀抱有不一樣的感情時,就要被喝止了,可真辛酸。
來福感覺自己壓力好大,少爺見天的陰著臉,讓他啥話都不敢說,就怕惹惱了少爺,會被各種戒指打中。
“來福,今天少爺依舊沒怎麼用膳嗎?”老夫人的丫鬟錦瑟走過來問道。
“是啊,錦瑟姐姐,不如你進去勸勸少爺吧。”來福嘆了一口氣,“少爺應該不會對你生氣的。”
“誰不知道少爺不知道丫鬟在他眼前晃啊,我也沒法子啊。”錦瑟自不會那麼蠢跑去做出氣筒,“闔府上下也只有老夫人能勸得動了。”
於是,這天晚膳,老夫人親自出馬,跑到張秀的院子,把張秀從書房裡拽走了,“奶奶知道鳳家那丫頭是個好丫頭,何氏也原諒你了,你還在自責什麼呢?若是覺得自己本事不夠,那就努力去學,爭取以後。”老夫人的話裡似乎有話。
“奶奶,我知道的,我只是拐不過彎,我一閉上眼就是那匹馬,一睜開眼彷彿就看見雲兒吐著血躺在我面前,我很怕……很怕……”對著一貫慈祥的老夫人,張秀終於說了真心話。
老夫人伸手環抱住張秀,一手在張秀後背輕輕拍著,她輕輕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語調和緩,聲音溫暖。
窩在老夫人的懷抱裡,張秀迷迷糊糊地睡去,只是耳邊的聲音久久不能忘懷,一滴淚悄然滑落了她的腮邊。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並沒有多久,張秀迷糊著醒了過來,一離開老夫人的懷抱,就看見老夫人下意識揉了揉手肘,“奶奶,你怎麼不叫醒我呢?”張秀說著,伸手去幫老夫人按摩手上的肌肉。
“看你睡得香甜,奶奶不忍心。”老夫人和藹地笑著,欣慰地“看”著她的乖孫。
這讓孤寂許久的張秀心裡趟過一道熱流,打心底的把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視為自己的親祖母了,“奶奶,你哼的那首曲子是什麼曲子?”
老夫人似乎陷入了回憶,她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彷彿在追憶什麼,“那是一首南越人的安眠曲,他們哄孩子睡覺都哼這首曲子的。”至於她與這首曲子的淵源,老夫人並未提起。
也許是老人年少時的愛情吧,張秀揣測著,也沒有太大的在意。“奶奶,我明天想去探望雲兒妹妹。”
老夫人臉上那種夢幻瞬間清空,一瞬間又變成那個半生沉浮的國公夫人,“去吧,這一次多得那丫頭了,是個好丫頭。”說著,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若是她未許下那般誓言就好了,”扭頭,老夫人就欲言又止地說道,“丫頭是個好丫頭,你做什麼都不為過,只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