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張秀說著,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容。
蕭元突然間覺得這個人沒有那麼討厭了。
然而這個想法在師姐言笑晏晏挽著某人肩膀的時候又崩塌了,他錯了,張秀這個人真的不是好人!居然跟他搶師姐,有這個人在,師姐都不看自己了,蕭元覺得自己的心好塞啊。
而另一邊廂,孔全氣呼呼地走出書院,一邊走還一邊扇毛玄子的腦袋,“人頭豬腦,簡直是人頭豬腦,當初我就說這不是個好主意,你偏偏不信,現在好了,讓勞資出了個大洋相了,你怎麼陪我?!”
明明是你的主意呀,毛玄子一邊腹誹,一邊唯唯諾諾。
孔全正數落著,突然就被人撞到了,他頭也不抬,張口就罵,“誰呀,居然沒長眼睛,敢撞大爺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揪住了衣襟,他定睛看去,才發現那人渾身上下氣派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大爺,你撞得對,撞得對……”
來人卻猛地把他鬆開,讓他倒退了一大步,目不斜視地問道,“院長在哪裡?”
“院長出遠門去了,還沒有回來。”孔全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什麼時候回來?”來人這才看向了孔全,雙眼透著冷漠。
“不、不知道。”孔全瑟縮地回答著。
“呵,鼠輩。”路過孔全的身邊,那人冷笑著,高貴冷豔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孔全一直低著頭,直到那人走得遠了,他才朝地上吐口水,“什麼玩意,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高貴人物呢。”
毛玄子嘴唇顫動了下,“那塊玉……他身上那塊玉……他應該是京城來的,我爹看見有個侍郎身上佩戴過,據說是皇上賜的。”他的臉色煞白。
“京城……”孔全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怕、怕啥,孬種,我們又沒有得罪他,你怕什麼。”然而他卻帶頭先溜了。
而那個人則站在了書院的牌匾下,手握著拳頭,“鳳妹妹,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上把你帶走。”
☆、第22章 插|班生
“這位便是尤賢侄了吧,果然長得一表人才,不愧是尤世兄的孩子。”副院長孔穆拍著那人的肩膀,哈哈笑道。
“孔叔叔謬讚了。”那人便是龍翔,只見他低著頭,彷彿一幅經不得誇讚的害羞模樣,但卻打蛇隨棍上的對從未謀面甚至未曾聽說過的人用了很親暱的稱呼,“在書院的日子,就一切仰賴孔叔叔了。”
孔穆雖然長著一副古板模樣,為人也固執迂腐,但此人對第一印象甚為盲從,只要是第一眼看得好的,無論對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都會覺得對方是好的,做壞事都是被迫的,而只要第一眼差的,那麼無論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他都會覺得對方肯定是沽名釣譽,都是偽造的。“好說,好說。”孔穆樂呵呵地笑著。
“對了,不知道院長什麼時候回來,家嚴有封信託翔轉交的。”龍翔畢恭畢敬地說道。
“這可不巧了,諸院長去參加書畫大會去了,尚未回來,不過你放心,看這情況,也就是這些天的事情了。”孔穆伸手撫著自己的長鬚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龍翔點頭應著。
“這樣吧,尤賢侄,我先喊人給你帶路參觀書院,然後明天你就入學吧。”孔穆說著,轉頭就喊人了。
當孔全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叔父讓自己帶著參觀書院的人居然是那天那個滿是煞氣的男人,他頓時嚇得兩股戰戰,張嘴想說什麼卻不敢的樣子。
“賢侄,不好意思,這是我遠房不肖侄子孔全,讓你見笑了。”孔穆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
“世兄許是久坐站起,血液不通而致,叔叔莫要錯怪了世兄了。”龍翔笑容滿面地打著圓場。
“見笑,見笑,孔全,你就帶著你尤弟弟去參觀書院吧。”孔穆說著,與龍翔告別了。
孔全側目看過去,這叫龍翔的彷彿有兩個面孔啊,他有點怕,但剛剛這人又給他解圍,幫他省了一頓罵,“那個,謝謝你。”這絕對是他人生裡絕無僅有的道謝了吧。
“不客氣。”龍翔揮了揮衣袖,老實不客氣地說著。
雖然自家叔父喊他賢侄,而且還說是他尤弟弟,可不知道為什麼孔全就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而是老老實實地恭敬稱呼著對方,“尤公子,接下去我就帶你參觀一下書院,這裡是藏書閣,書籍最多可借出七天就要歸還了,若是還想看便要繼續續期……這裡是用餐室……這邊則是女生宿舍……”
“哦?你們這裡有很多女生來上課?”龍翔似乎是隨口問起。
一說到這個,孔全立馬就一幅大家心知肚明的表情“嘿嘿”笑著,“不多不多,也就五十個。”
“那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鳳雲兒的?”龍翔這才看向孔全,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聞言,孔全的臉色都黑了下來,女班五十個學生,他自然不會全部都知道名字,但是這個跟在張秀身邊的女孩子,他自然是清楚的,一下子就想起了張秀,他臉都黑了,若不是張秀,他也不會成了話柄,他自然是不會承認是自己心腸不好想著害人才會害人不成終害己,又死不悔改,越做越錯,才會成為話柄的,“有,不就是那個經常跟在張秀身邊那個丫頭嘛。”身無幾兩肉,也就張秀那種窮酸貨色才會看上這個丫頭,才會想著要入贅,嘖,瞧這出息。
“張秀是誰?”龍翔的臉徹底黑了,他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國舅家的小兒子經常出入鳳府,這就已經讓他夠憤怒的,怎麼這又跑出了一個張秀。
“一個平民,什麼都不是的貧民。”孔全鄙夷地說道。
既然只是個平民,那便好辦了,居然敢肖相他的人,龍翔在還沒有看到張秀的時候便已經在心裡給他判了死刑。
第二天,龍翔直接插|班進了甲班。
“不是之前就來過一個嗎?怎麼又來了?”“據說又是權貴子弟下來鍍金的。”底下的學生們各個都竊竊私語,甲乙丙三個班每個班都是定額的,而甲班是最少的只要五十個人,然後次之,丁班最多,基本上書院裡成績最差的學生就在這裡了,然則雖說是書院最差的學生,但放出去也是高於平均值的可以縱橫州府的,而每有一個插|班生進來,下個月考的時候,就會退下去一個人到下一個班,如此類推,所以甲班是最不歡迎插|班生的一個班,對於甲班後二十五名來說,插|班生就是個噩夢。
龍翔回憶著孔全說過的形容詞“斯斯文文最像女的就是張秀啦”,然後一邊一個個的看過去,每一個都像每一個都不是,然而他的目光漸漸停留在前方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