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臉紅一陣白一陣,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欺辱,又是語言調戲,轉身竟是有家室之人。
她剁了剁,拉過墨兒就走,墨兒還不死心地盯著蘇慈看,“這位公,公子真是俊,俊朗啊。”墨兒又犯口吃了。
翌日,陽光晴好,水霓裳和萱兒告別之後,一行人就往京都趕去,這衛城還在長江以南的地方,這一路往北,不知要趕到什麼時日,才能到京城,這本是熱熱鬧鬧的一路人此時卻安靜地出奇,像是這倒春寒裡默然的樹木般,就連一直鬧騰著的熙兒此時也安分了起來,原因很簡單,3歲的熙兒逛花樓,竟還坐在桌凳邊托腮看赤身裸體的男女如何演繹風月的人生,連他老子都沒那好的定力,於是那晚,無論熙兒如何喚他爹爹,都被冷漠對待,直至今日,華子軒一人騎在白馬上,將華洛熙扔在馬車上,小洛熙那受傷的心靈本想在他“孃親”那受到些許安慰,卻哪知他“孃親”此時全無一點的心思放在他身上,車上的兩人竟劍拔弩張,就連熙兒都聞到了危險的味道,他真是搞不懂這些大人,爹爹孃親都不理他,就連蘇哥哥都不理他,他一直以為蘇慈是男人,索性自己依在木素青腿上雙手抱在胸上睡著了。
蘇慈凝望著木素青,眼裡全是懇求之意:“青,我和那女人真的沒什麼關係,就是在路上碰到,我幫她從毛賊那兒拿回錢袋,僅此而已。”
“你話你已經說了二百五十遍了,來,張嘴。”木素青柔情似水地將桂花糕送到她嘴裡。
蘇慈不敢吃,又不敢扭過頭去,木素青如此婉約溫柔地對她,讓她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天干,這桂花糕還是不吃得好,今日天氣甚好,青,我們好好看看風景。”蘇慈將木素青手中的桂花糕輕輕一推。
“吃不吃?還是被冥冰神功第十式?”
“吃,吃,娘子手裡的桂花糕最香,怎會不吃呢?”說著忙將木素青手中的桂花糕給塞了進去,意料之中,她又被噎到,水在木素青身旁,就是不給她,“青,水,水……”蘇慈一邊咳,一邊喊到。
“你和那假扮的女人真沒發生什麼?”
“剛碰上的時候無意間撞上了她的胸,咳,不是故意的,除此之外,連她的手都沒牽過,我對娘子的痴心天地可表,我完全不認識她,娘子,水。”蘇慈一邊咳著,一邊裝著。
木素青忙將那一壺水灌她嘴裡,這人什麼毛病,這麼好吃的桂花糕,一吃準嗆。
“那她怎會纏上你?”
“不知”蘇慈一邊喝水一邊答道。
“她該是京城的人,鬼畜林的人見了都會怕,你可知你招來這女人是何來路?”
“不知”
“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不知”繼續喝水,實在嗆得厲害。
“三天之內不許碰我。”
“啊?”一口水混著桂花糕噴在熙兒臉上,可憐的熙兒被驚醒。
這邊廂正上演著小醋怡情的戲碼,遠遠的,已有眼睛在暗地裡盯上。
補更1K
蘇慈一雙無辜的眼神望著木素青,她什麼時候碰過她?“師傅,我……”昨晚她生氣都未進到房門,哪來的碰之說。
可憐的熙兒目不斜視地瞪著蘇慈,那滿臉的口水你讓人家熙兒情何以堪。
“孃親,熙兒的髮髻都被蘇哥哥弄亂了。”熙兒可憐兮兮地湊在木素青身前,本還生著悶氣的木素青見她這摸樣,只拿過絲帕輕輕給她擦拭著。
“熙兒,你覺得你長得好不好看?”蘇慈故意逗他。
“當然好看,我爹爹是全天下最美的男子,我是他的孩兒,以後長大之後比我爹爹好看,那我就是最美最美的。”
“你就臭美吧,人家都說了小孩子小時候長得俊,長大之後就變醜了,而且還是很醜很醜那種。”蘇慈故意恐嚇他。
“孃親……”熙兒拉了啦木素青的衣袖,他不喜歡蘇哥哥,一點不喜歡,雖然他覺得蘇哥哥長得還是挺帥氣的,可是比起爹爹來,可就差遠了,孃親總是和蘇哥哥呆在一起,是因為蘇哥哥,孃親才不願和爹爹和他一起回火鱗堂,於是看蘇慈的眼神裡都包含著羨慕嫉妒恨。
“好了,熙兒不會的,熙兒如今都這般靈秀動人,乖巧可愛,長大之後必是俊俏非凡,玉樹臨風,可是熙兒得記住,男孩子光有相貌是不夠的,還需要有一身好的本事才可以保護自己以後心愛的女子,熙兒記住了嗎?”好歹這幾天木素青總還是有些帶孩子的正經模樣。
“孃親是說爹爹只有相貌嗎?”
木素青望著熙兒呆愣了片刻,這孩子竟是比他父親還執著,找到之後去做媒一定是媒中之王,什麼時候都不忘了他的父親,她將熙兒的臉擦乾淨,突然那馬像受到刺激般嘶叫起來,並仰頭停住了馬蹄,車內人一個沒注意,蘇慈摔了出去,木素青忙拉開幃簾往外看,兩紅一黑一白四匹馬都受到驚嚇,嘶叫著停滯不前。
“車上人,交出所有財務,扔下手中的劍。”沒多久,竟是走到一片樹林裡,那一聲吆喝如雷貫耳,從這山傳到那山,待木素青看清,那林子深處竟是出來十個女子,一個個戎裝打扮,神態各異,卻手中都拿著一根鞭子。
那些女子的眼神裡分明有著許多的不屑。
華子軒勒緊韁繩,“女子不在家中相夫教子,繡花作詩,竟當上了江洋大盜?”華子軒坐在白馬上,一個人挺身立出,另兩匹紅馬上都是水霓裳等手無寸鐵的女子,他堂堂男子,挺身昂立,面色冷峻地望著那群江洋大盜打扮的女子,還真是稀奇,大楚什麼時候連江洋大盜也有這麼多女子了?
“公子如此有幸,倒不如上我們山寨小坐,說不定我們寨主看上這位公子,還真能在家相夫教子呢?”其中一位女子挑釁地說到,華子軒何曾遇到過如此不知羞的女人,他面色冷清,面頰處有微微泛紅,卻很快地冷卻下來,那臉上浮起一絲淺笑,帶著冷冷地嘲諷說道:“華某多年未來大楚,殊不知還有女人如此不知,不知羞恥。”華子軒本就文雅,這幾個女子竟是欺壓在他頭上,他連罵人都只能找到這樣的言語。手中青鋒一揚,劍指其中為首的一個女子,“放我們過去。”那目中光芒竟是冷冽到讓人為之心驚。
那十個女子不禁握住手中玉鞭,她們已在此處等了兩天兩夜,寨主再沒有貨收回去,她們十人也別再想再回到沐風寨,這好不容易見到這兩匹馬車的人,馬上兩位紅衣少女,一位謙謙公子,光那馬,就一定是好貨色,這筆買賣鐵定能獲得寨主的嘉獎,殊不知,那謙謙公子剛才那冷冽的眼神竟是讓人為之一驚,不像是大戶人家遊手好閒的公子哥那般好打發。
也是那些女子不知,要知她們此時面對的當日名震江湖的火鱗堂之徒,而今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