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睡著了。”直到確認池綾真的睡熟了,韓璟這才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開啟籃子,將籃子裡早已冷透的饅頭取了出來。
看著即使被她包在厚厚的一層布里卻依舊冷透了的饅頭,韓璟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抱怨古代沒有微波爐了。
沒事沒事,還好這些天還不算太冷,吃冷饅頭暫時不會拉肚子。韓璟在心裡安慰了自己幾句,然後張開口,朝著冷饅頭咬了下去。
“兔肉烤好了,你吃不吃?”宋毓歡又翻了一下架在火上烤的兔肉,並用隨身攜帶的仙劍割下一些兔肉,然後將已經烤熟的兔肉遞給坐在火堆旁的安小碎。
“謝謝。”安小碎接過宋毓歡遞來的烤肉低聲道謝,幸好她們逃到了一座深山裡,宋毓歡的靈力還可以用來打獵,不然她們就得餓死在這深山老林裡了。
“說起來,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以外,別的竟然一無所知。不過,你看上去好像跟小璟認識。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宋毓歡有意無意地挑起了話題,自己也隔了一些兔肉吃了起來。
“.......也許是我和她一見如故吧。”找不到多餘的藉口來解釋自己和韓璟的關係,安小碎乾脆說出一個最不可能的理由搪塞起宋毓歡來。
“.......呵,這倒也是,小璟那個傢伙總是容易令人產生好感。”奇怪的是宋毓歡並沒有反對,反而像是想起些什麼似的默默笑了笑。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安小碎,今年二十二歲,只是一個普通凡人。”安小碎嚥下口中的兔肉,友好地向宋毓歡做著自我介紹。
“我宋毓歡,師從崑崙派掌門,今年剛滿十八歲”,宋毓歡饒有興趣地看了安小碎一眼,“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比我大上四歲。”
“.......”你乾脆就說我長了一張娃娃臉好了,何必再這樣埋汰人。安小碎艱難地回了宋毓歡一記笑容,繼續啃著手裡的兔肉,嗯,果然還是要把這兔肉當做宋毓歡來啃,感覺更有味了呢。
“別急別急,還有兔肉可以吃呢。不夠的話,我一會兒再去捕一隻回來。”宋毓歡驚訝地看著剛剛還慢騰騰吃著烤肉的安小碎跟受了刺激一樣飛速地啃著手裡的肉,不由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女配什麼的,最討厭了!!!安小碎更加用力地咀嚼著口中的兔肉,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
“.......”宋毓歡看著安小碎那股狠勁兒,後背一陣生寒,乾脆也不再多言,想著給安小碎再留些兔肉好了,就又默默地遞了一塊兔肉過去。
安小碎剛將骨頭架子吐了一地,還沒來得及抬眼,就見一隻兔腿擺在自己面前,想也不想地一把接過,繼續啃!
宋毓歡見狀,悄悄鬆了口氣,看來她的做法是正確的,可是為什麼她總覺得更冷了點呢?
第二日一早,韓璟就背起池綾出了客棧,她昨晚好好地回憶了一下劇情,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現在的男配流楓,應該就在鶴溪山上的某座峰上,事不宜遲,她得趕快走了。
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韓璟召喚出酒葫蘆,將池綾抱上了酒葫蘆,然後默唸口訣,命令酒葫蘆朝鶴溪山飛去。
也許是韓璟的運氣不錯,總之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催促酒葫蘆降落的那座山峰,正好就是神醫流楓所在之處,所以,她很快就見到了一個疑似神醫人物的身影,便下了酒葫蘆背起池綾一路跟了上去。
“不知道這位姑娘找流楓有何要事?”站在韓璟面前這位身著寶藍色儒服神態溫和的年輕男子謙謙有禮地問候道。
“還請神醫救我師姐!”韓璟言辭誠懇地說道,一邊轉過身,將背在背上的池綾轉到流楓面前。
☆、第16章 變成藥人
“我在前面領路,你快揹著她到我臨時搭建的草廬裡去。”流楓湊近觀察了一下池綾的面色,忙催促韓璟背起池綾跟著自己回草廬。
好在流楓的草廬建在了她們所在山峰的半山腰上,韓璟才能勉強堅持背起池綾走下去。
“把她慢慢放到床上。”流楓不緊不慢地吩咐道,又轉身從草廬的角落邊拿來藥箱,坐在池綾身旁為她診脈。
“你的姐姐身受重傷,久久得不到醫治,氣血虧損。她本身就是極陰之體,若是得不到陽性藥物的壓制,恐怕在這世上就只有我的先師百草道人才能救回她一條命。”流楓收回搭在池綾手腕上的手,皺起眉,朝韓璟連連搖頭。
“陽性藥物是指什麼?”韓璟不明白為什麼流楓明明說了池綾的傷有藥可治,卻又連連搖頭嘆息。
“萬物相生相剋,漠北極寒之地長有一種藥性極其剛強的草,名為熾焰草。但是想要取得熾焰草又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先不說漠北極寒之地,人跡罕至,熾焰草的下落不明。僅僅憑熾焰草的伴生守護獸赤炎獸的名頭就已經足夠令人望而卻步了。”流楓提起熾焰草的時候,平靜的眼眸中掠過一抹神采,但當他說到那赤炎獸時,又馬上變成一副避諱不及的模樣,甚至隱隱有一絲恨意藏在其中。
“那赤炎獸為什麼令人望而卻步?”韓璟沒有留意到流楓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她只一心想著可以救池綾的性命,便焦急地追問流楓。
“呵呵,姑娘可知家師是如何殞命的嗎?”流楓眼眸黯淡,嗓音一下子變得低沉,他只是淡淡一笑,續道:“家師在世時已經到達了修真界的大乘期即將渡劫,但是他留戀這個人世,特別是對於那些他尚未見識過的草藥更是有一種幾乎偏執的執著.......而我適才對你所講的熾焰草便是使得家師喪命的罪魁禍首。”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韓璟以前在看小說的時候就對流楓痴迷草藥一事很是不解,現在經過當事人的解釋,她反而能夠理解流楓的做法了。這是流楓在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已故師父的尊敬,以及他那將師父未完成的心願了結的決心。
“沒關係,想來先師聽到我說起這件事一定又會罵我一句不孝徒兒了,總是喜歡把他的糗事到處宣揚。”流楓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細碎的陽光灑將下來,令他不適地微微眯起眼睛。
“難道,她的傷勢就真的無藥可救了嗎?”韓璟伸出手握緊了池綾泛著涼意的手掌,將她冰冷的手背輕輕湊到自己的臉頰上。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只是看你願不願意救她而已。”流楓似乎不願打擊韓璟,他看著韓璟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要我做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