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進前十,你就吻我,剛才是我吻你,又不是你吻我,根本就沒違反約定,還有,什麼吃霸王餐,有吃霸王餐只吃甜點,不吃主食的麼?”
顧格格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的意思是,還想跟我上床?”
“你,你想得美!”苗斯里結巴起來,跟她上床,她可從來沒想過,但是聽顧格格這麼一提醒,突然感覺到小腹有些燥熱,唇齒間還有她的味道,鼻息間更是被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縈繞,血液不由得開始加速流動,整張臉都漲紅了。
顧格格卻甩了甩胳膊,一臉嫌棄的說:“你這小屁孩知道怎麼上床嗎?”說著臉抬了四十五度角,疑惑的自言自語,“而且兩個女人怎麼上床?”
“我,我怎麼知道。”苗斯里說話還是很不利索,心卻是怦怦的跳著,同時腦中想著,女人跟女人到底怎麼上床?
真是難為這個剛剛才過完十八歲生日的小朋友了,當然,這都是顧格格的錯。
而顧格格這個嘴比刀子利的女人,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踩人的機會,她以此為樂(……),看著苗斯里,笑得花枝亂顫的說:“哎喲,我都忘了,你怎麼會不知道上床呢,你的好朋友不是剛剛才墮完胎嗎?”
苗斯里剛剛還急得滿臉通紅,想跟顧格格爭個三四五六,聽到這句話,一下子面如死灰,鬆開抓著顧格格胳膊的手,頹然的坐回石凳裡,臉埋在雙手間。
顧格格知道自己說話重了,同時也知道了高言在苗斯里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坐到苗斯里旁邊,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不該拿你朋友開玩笑。”
苗斯里好半天才抬起頭,聲音低沉的說:“其實高言的事,多多少少怨我。”
幸虧顧格格沒有喝水,喝水就噴了,如果不是苗斯里一副低落模樣,顧格格還以為她說個冷笑話來調節氣氛,彷彿在說,搞大高言肚子的是她,拍了拍她膝蓋上的手,沒有說話,如果苗斯里想告訴她,自然會說,她很樂意做個樹洞,如果不說,別人的隱私,她也沒興趣知道。
不過在苗斯里眼裡,眼前的顧格格已經不是幾個月前,提著包包站在她家門口,由她媽媽介紹說,小裡,這是你的新家教,那個陌生女人,幾個月後的今天,她已經將顧格格視為信任的人之一,並且在朝夕相處中,點點滴滴積累的好感慢慢衍變成一種莫名的情愫,這種情愫叫喜歡,好吧,她是真的有些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了。
也許一開始只是對顧格格那格外出眾的臉有好感,然後被類似於她媽媽一樣的毒舌和強勢的性格所吸引,不管她承不承認,從小到大在潛意識裡,其實一直把她媽媽當成偶像,當然這些只是外在的因素,顧格格更不是她媽媽的替代品,顧格格是第一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卻真正關心她的人,不把她當怪小孩,還跟她分享秘密,和她一起吃飯逛街買東西,甚至還幫她梳頭、塗指甲油,也許在別人的眼裡,這是女孩子之間最正常不過的事,但是在她看來卻是不一樣的。
哪怕是高言,在看她時,目光中都會夾雜一些異樣的東西,那種東西叫憐憫,只因為她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雖然高言的家庭情況並不比她好多少,高言的爸媽離了婚,但是她還是正經人家的孩子,而且高言對她總是有所求。
小的時候,高言被人欺負了,總會跑到她這裡來告狀,讓她去報仇,一次兩次漸漸成了習慣,於是一直保留至今,大一點了,她們遇到同樣喜歡的東西時,比如說一個玩具,一件衣服,或者一樣好吃的東西,高言總喜歡佔為己有或者先選,用高言的話說,她應該讓給她,但是大家都是女孩子,為什麼總是她讓呢?不過高言是她玩得最要好的朋友,她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所以如果高言要的話,她還是會讓的,唯一的一樣東西,高言跟她要了,她沒給,高言突然跟她說,喜歡她,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而是戀人之間的喜歡,她著實被嚇到了,喜歡是一種感覺,不是她想給就給得了,她對高言就是那種朋友之間的友情,如果更深一點的話,還有姐妹之情,她把高言當親妹妹,所以才什麼都讓她,什麼都幫她。
高言姓高,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她的自尊竟是不能被踐踏的,實際上她不過拒絕了她的示愛而已,高言竟當作奇恥大辱,很長很長時間都不理她,然後開始濫交男朋友,甚至還交女朋友,像高言這種長得外表出色的女孩子,很容易吸引別人的眼光,但是如果純粹只是為了報復她,或者為了所謂的自尊,那也太輕率了,還好只維持了一陣時間,她們又恢復了以前的關係,她還以為高言又變回了她的妹妹,卻沒想到,是挖了一個更深的坑,並且在坑裡埋下炸彈,等著她跳。
“高言跟我說,她想進娛樂圈,她知道我……我爸爸很有錢,想讓我跟我爸爸要一筆錢,然後捧紅她,她說等她出名後,再還我,但是被我一口拒絕了。”苗斯里趴在顧格格的腿上,環住她纖細的腰,給她講高言的事,“如果是十萬八萬,我還能跟我媽要了借給她,但是她張口就是一百萬,除了跟那個人要,根本沒有其他辦法,那個人跟我仇深似海,我怎麼可能跟那個人扯上錢的關係,而且開始我以為高言只是說說而已,女孩子嘛,誰沒做過明星的夢,哪知道……哪知道……”
苗斯里連說了兩個哪知道,都沒能接下去。
顧格格摸著她的臉,手上全是淚,心也跟著糾了一下,幫她說下去:“哪知道,她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竟然出賣自己的身體,是嗎?”
苗斯里聲音帶著哽咽,“嗯”了一聲。
“那天她突然打電話給我,電話裡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我心都慌了,我就知道不好,等我趕到她說的酒店時,我看到她蜷縮在地上,身上裹了一件男士襯衫,房間裡很凌亂,桌上、地上到處都是酒瓶、菸頭,還有碎布料,那是高言被撕碎的裙子,最重要白色床單上還有一灘血跡,我學過生理課,我知道那是什麼,我被嚇壞了,搖晃著高言已經不堪重負的身子,問她怎麼回事,她告訴我,那個人是一個電影公司老闆,她用初夜換了一個未來,我怒極攻心,當場就甩了她一巴掌,罵她瘋了,高言被我那一巴掌打怒了,抓著我的衣領說,我根本沒有資格罵她,如果我肯幫她,她根本不用走這一步,難道她不知道這麼做很下賤麼,但是這是走上成功的唯一捷徑,並且還告訴我,她媽媽生了重病,需要很大一筆錢,而這些,我之前一無所知,等我下定決心要幫她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