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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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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諸多照顧,無法對這件事視若無睹。我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再這樣下去……您就要被辭退或是左遷了。”)

辭退?左遷?

我嗎?……開什麼玩笑……

(“關於半個月前就已通知您要寫的社長例行的新年規劃書……如果在這個星期五下午的會議上還是無法拿出一份像樣的規劃書的話,白井部長就會正式向所有高層提出取代您的社長位置。”)

規劃書……我一個字都沒有動。因為如果沒有讀懂那堆今年的經營資料,是寫不出來這種總結今年展望來年的刻板應用文的。

白井部長……白井孝則,KIT社經營部的部長。他是公司裡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姓白井的人。他是我的族兄,詳細說明的話,他的祖父是我的祖父的堂弟——這樣遠的遠親關係。

由於我從小的自閉症,討厭被打擾……記憶中家裡是從來沒有親戚到訪的,公司的人有急事找我父親時都會刻意約在我家附近的咖啡館而不會踏進我家。

白井孝則這個人……他的臉,我足足回憶了幾分鐘才想起來。一個年長我十歲的男人,一付精明的面孔。

(“白井部長在今天的會議上公開宣告,現任社長是年紀太輕且毫無工作經驗的女性,以及身有家族遺傳的心臟病……他說他持有中谷大夫開出的醫師證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中谷大夫多半是被他買通了。”)

中谷大夫,我父親生前的摯友兼主治醫生。那個留著絡腮鬍子會發出爽朗笑聲的男人。……是的,只要可以收到錢,多年的友情或醫生的尊嚴什麼的都可以忘記吧。

指關節處突然一陣刺痛。才意識到是自己緊握的拳,拇指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裡。

到家了。從付計程車費起一直到用鑰匙開啟家門,我的頭腦全部被突如其來的危機帶來的無助和不真實感佔據了。

“……簡直像拍電視劇一樣,無能的社長要被野心勃勃的親戚給趕下臺了。”自嘲的輕笑,心底一陣空虛的冰涼。

眼下首要的任務是,這個星期五之前必須要把規劃書寫好。

我換掉衣服走到洗手間去洗臉洗手。鏡子裡的人用冰冷的溼毛巾擦拭著那張眼角微紅的蒼白麵孔,嘴角掛著一絲陰鷙的淺笑,雙眸像一對被磨去了光澤的玻璃彈珠。

形影不離的攜帶電話擱在流理臺上。在愛上一個人以後才變得大有用途的聯絡工具,即使是上洗手間也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半透明的黑色熒光屏上很亮的白光顯示著19點45分。

水澤還沒有回來。

原本應該6點半左右就出現的戀人,果然待在別人的身邊流連忘返了嗎?

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控制不了視覺空間內變幻的畫面。腦電波此刻迅速地向我描繪了水澤一絲不掛地與男人在床上激情的畫面。

水澤纖細的身體。男人雄壯的身體。

男人,用強壯的臂膀摟住水澤,用我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生殖器進入她的身體。於是她在酣暢淋漓的異性性愛中露出了我從未看過的愉悅表情。

人類原始慾望引發的男女交配。裡面有我無法給予她的精子和快樂。

那如同淫穢影片般的畫面,只在我眼前閃現了1秒,隨即化作一片沙沙的灰暗。胸口深處已被名為妄想的沉重鐵錘硬生生地擊傷。皮開肉綻筋骨碎裂的劇痛像鮮血般從裡側擴散,鮮明到匪夷所思。

保險絲啪地繃斷了。我狠狠地咬緊牙關。“去死。”敢抱我的女人。畜牲,敢碰水澤的人統統去死。

失控的我,一把舉起旁邊的俄羅斯原木小板凳,狠狠地砸向了鏡子。

大塊大塊的碎片,伴隨著嘩啦嘩啦的清脆聲響四分五裂地散落在流理臺和地板上。

我喘著粗氣,對著殘破的鏡子裡映出的自己的扭曲面容,發出了“哈哈”的淒厲笑聲。

片刻,等到清醒後,我的慘笑凍結在了唇邊,只感到背部一片寒意。

59.

煙火是因為知曉墮落後的黑暗,才閃耀著淚光升到天空。

牽絆的消失,乾淨悽美如同生命的消亡。該如何只要唯美不要淒涼。

法律或誓言都可以改變,何況輕吻般轉瞬即逝的告白。

溫暖的指尖,清澈的冷眼。來自同一個人的呵護與毀滅。

或許有天能被關進地獄的單人房間,我只要整面牆的記憶都是她的影像,在錯落有致的幻覺中尋找我需要的心安,所有瑣碎的悲傷與淹沒生命的思念,全都是我自願。

水澤回來的時候,還是和平時一樣拎著她的工作挎包和超市的購物袋。有熟悉的輕柔嗓音說著“我回來了——”……如果不是時鐘上的針指向8點半,我會覺得今天與以往的每一天沒有不同。

“今天怎麼這麼晚……”聽見有人嬌聲抱怨,聲音陌生得讓我心寒。

“抱歉抱歉,下班時突然碰到工作上的事。後來才發現手機沒電了。IMAI餓了吧?我馬上去做飯……”她微笑的眼神清水般無邪。神情看上去輕鬆愉快得無比自然,前幾天懷有心事似的憂心忡忡的氣氛消失不見了。

憤怒像龍捲風般在體內轟隆隆地席捲掉我的理智,絞扭著我的心。

竟然,和男人上過床之後,就這樣一臉清爽地站在我的面前。

從什麼時候起,即使對自己最心愛的人,都可以抱以最惡意的揣測了呢。

“優……”帶著難以言喻的冷冽感的甜美低喚。我撒嬌地拖住她的手。

又和往常一樣,她被迫將手中的袋子什麼的暫時擱下。摟住我準備接吻。

然而我,輕輕地避開了她貼近的唇。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著我。“IMAI……?”

我繼續微笑。猶如甜到發澀的糖。我蹲下了身。將手伸到了她長褲的皮帶扣上。

“IMAI!”水澤張大了眼睛。“你……”

我輕輕搖頭,依然含笑不語。手指卻異常堅決不容抵抗地鬆開了那深咖啡色的皮帶然後解開鈕釦拉下了拉鍊。

水澤似乎是被嚇到了,起初伸手阻止,卻被我一股絲毫不擔心弄傷她、也不懼怕和對方關係絕裂的氣勢、頑固而乾脆動作的手驚嚇到一臉無措。任由我扯下了她熨得筆挺的長褲,褪到腳邊。

雪白的全棉三角內褲。樸實而潔淨。

應該就是她今天早晨換上的那一條。我確認了,又有幾分不安。忍不住將臉湊了上去,貼著內褲用臉頰摩擦起她的前端。

輕輕地喘息著,心想如果此刻將內褲往下扯一點的話就能吻到那有著淺淺毛髮的部分了。然後再用力往下扯的話就能乾脆將整條內褲褪掉,讓我品嚐她的……

隔著布料,我貪婪地用嘴唇摩挲起來。像小狗般嗅著她內褲的味道。

……只有我家的洗衣粉那股熟悉的淡淡香氣而已。

突然一陣寒意隨著我的唾液被吞嚥。我硬生生地將臉移開,無力地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輕輕搖著頭。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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