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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信地問桑原,伴著靦腆羞澀的一笑。

桑原只覺得心中哐噹一聲巨響。她還處於一種被“定格”的狀態。

她說不出話來。她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能一個勁兒地使勁地點頭。

是,非常漂亮,不,是非常美麗,不,是非常令人震動的美麗。桑原在心中語無倫次。

“真的很漂亮,夏小姐很適合穿這麼華麗的服裝,你氣質真好。”女店員一邊幫夏茵荷整理著晚裝一邊說,這時她注意到了茵荷的項鍊,說,“夏小姐的項鍊真有特色。”

低胸的晚裝現出了夏茵荷白皙頸間的項鍊,是一條纖細銀鏈,墜著一顆圓圓的水晶珠子吊墜。

“這麼晶瑩剔透的水晶珠,用來做項鍊的吊墜真是別緻,倒似一粒鑽石。”店員小妹繼續誇獎。

夏茵荷對她微微笑笑,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收回淡淡的笑容,眼簾低垂下去,沒有說話。

那天,夏茵荷買下的是一條素色的連衣裙。

柳格格買了兩套套裝。她說,“這就要上班了,得為自己準備兩套正裝呀。”

青姐給了她們最低的折扣。

而桑原,後來有一天獨自去“霓裳”,買下了夏茵荷試過的這件晚裝。

晚裝價格不菲,是她大半年的生活費。

女店員見是她要買,說,“我這就給青姐打電話,她可能會給你打折。”

“不用了,謝謝你。好東西值得這個價,不用打折。”桑原婉拒。

女店員有點不理解桑原的這個說法,但還是一邊納悶一邊幫桑原把晚裝疊好包裝好。

“桑小姐買來自己穿?”店員又問。

桑原笑起來,“你覺得我可以穿這條裙裝?”

店員小妹也笑起了。她知道桑原穿的服裝都是青姐進貨時專門為她挑選的休閒裝。

“那桑小姐是幫那天試衣的那個小姐買的嗎?她穿著真好看。”小妹又問。

桑原笑笑,搖頭說,“不是。”

“哦?”小妹有點迷惑。

臨走時,桑原對小妹說,“對了,你不用跟青姐說是我買下了這件晚裝,就說是一個不認識的客人買走了就好。”

“哦。”店員小妹茫然應道。

當然,女店員還是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跟青姐講了桑原買衣的整個過程。

楊雨青聽後沒有吭聲。

她在心底沉沉嘆息。

她知道,自己猜得沒錯,桑原喜歡的是那個清麗脫俗似白荷的女孩。

而且她也可以肯定,這個女孩一定並不知道桑原對她的這份情感。桑原對她,是那種不求任何回報的暗戀。可憐的孩子。

人與人之間,真是孽緣呵。

青姐不禁再次嘆息。

桑原買下這件晚裝,的確不是為了送給夏茵荷。而是,為了畫一幅畫。

有的人,值得以一種形式永遠地留存。夢境是一種形式,而畫幅,也許是另一種形式?

身著這件純白晚裝長裙的茵荷,是桑原可以想象的關於她的最完美最動人的一幅畫面。她想把這個畫面畫下來。

可惜的是,她只會畫背影。

也許,因為她能看到,或者,茵荷能給她的,始終只是一個或近或遠、漸行漸遠的背影?

桑原在閒暇的時候,無事時總會面對著這條長裙,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著那個刻進心中的背影。

後來,桑原翻遍了所有她能找到的古詩文書,她終於找到柳格格對茵荷背誦的那兩句詩,“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原來,是出自《詩經》的《月出》。

詩的後兩句竟是,“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桑原驚訝。

千年之前與今日,人的情感似乎並沒有什麼進化。

在驚心動魄的美麗面前,人們好像始終只能處於一種失語的啞然,而內心,始終只能是“勞心悄兮”?

桑原黯然。

第六章

1.

大學畢業,桑原連夏茵荷的背影都沒有看到一眼,夏茵荷就去了遙遠的西部。

那是七月中旬的一天,剛剛到設計院報到幾天的桑原接到夏茵荷的電話。

是長途電話。

夏茵荷說,她現在江城姑媽家。她說她“放棄了畢業分配,準備去流浪。”

“茵荷你開什麼玩笑?”桑原聽她說這話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桑原知道的是她們大學畢業後都可以有很不錯的去處。

柳格格進了一家報社做記者。

夏茵荷正在一家報社和出版社之間做選擇,暫時還沒有定下來,是茵荷自己沒有定下來,這兩處都同意接收她。

桑原畢業後聯絡的是一個設計院。

小麥不願呆在設計院這樣的地方,她說,掙錢才是硬道理,她去了一家房地產公司。

可是現在,茵荷在來自江城的電話裡說她放棄了畢業分配,究竟出了什麼事?

桑原有點慌神。

夏茵荷在電話那端笑起來,“是開玩笑的,呵,可是也是真的,我加入了一個帶學術性質的徒步考察隊,叫重走茶馬古道。大概要兩年時間。所以也可以算是流浪是不是?”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桑原不明白。

“不為什麼,就是喜歡,就是心裡很渴望,然後居然就有了這麼大好的一個機會,就不想放棄,就堅決地加入了。”可以聽得出電話那頭的夏茵荷心情大好。

可是桑原心情卻是暗淡,滿腹疑惑,“什麼是茶馬古道呵?在什麼地方呵?”

“茶馬古道起源於‘茶馬互市’,簡單說就是一條從唐宋以來至民國時期漢族藏族之間以進行茶馬交換而形成的交通要道,具體位置在西南。茶馬古道分川藏茶馬古道和滇藏茶馬古道兩路,我們這次走的是滇藏茶馬古道,是從雲南出發……”夏茵荷興致勃勃地講著。

在桑原聽來茵荷講的一切根本就是天書,她幾乎一句都沒有聽懂。雲南,西部,那是不是遙遠得被稱為邊陲的地方?那是不是古代發配和流放囚犯的地方?遙遠的無法想象也難以猜想。

桑原說不出話來,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是她問不出來也說不出來,無端的,有一種傷心的情緒在瀰漫。

她在想她不知道自己在夏茵荷的心目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位,甚至都不知道夏茵荷在心裡面是不是把她當作朋友,她做這麼重要的一個決定,放棄畢業分配,這樣一個大事件,一個大決定,事先根本不跟她說一句,沒有想過要聽聽她的意見,根本不想聽聽她的想法。她永遠只告訴她那個決定,或者,她甚至根本不告訴她那個決定。

也許桑原在電話裡沉默的時間太長了,夏茵荷終於在電話那邊問,“阿原,你在聽嗎?”

“為什麼要走這麼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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