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她作為第一個接觸九階之路，最早離開了荒古世界的存在，已經過去了幾千年。

此時，她的九階之路，剛剛在幾百年前走完，已經是弱九階，可以隨時跨入完整九階……一萬多歲出頭，可以說是穩步前進，速度也只是中規中矩。

畢竟，神靈的壽命不到萬年，頂尖的天才突破九階之路，一般都在萬年以內完成，不然就老死了。

而鳳凰現在才弱九階，也的確是慢上一截。

帝祁、卡洛琳等人，都是走捷徑，帝祁三身同時修煉證道，卡洛琳夢中證道，她不走任何捷徑，以力破道，所以慢。

而她的資訊、功法，也太古老封閉，不曾於外界接觸，跟不上時代了。

但是連此時，已經作為一尊隨時可以突破的弱九階，曾經荒古世界的無上道君，都感覺到了難以想象的道心不穩，心神震動，可想而知，這對於道心的衝擊有多大。

自己，本以為自由的人生，不過是一場算計！

自己，一直生活在敵方陣營中，認賊作父！

哪怕是再強大的存在，也會有片刻的心神不穩，因為之前，一萬年壽命走來的人生旅途，都被活活顛覆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和睦的神秘十五六歲少年……

哪怕是成為超越宇宙法則的偉大成道者，對於某些真正幕後強大的禁忌存在的暗中交手而言，忽然之間，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像是螻蟻一般的渺小。

“我……”

鳳凰聲音忽然不平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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