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何曦笑著接下。她鬆了一口氣，之前她還在擔心孫安娜會不高興。

孫安娜把頭低到胸前，在何曦看不到的陰影處，她吐了吐舌頭。這錢其實來路不正，可以說是出賣何曦換來的，何曦如果知道了這事兒沒準會氣她，現在錢變成包送給何曦，下次何曦要知道了真跟她生氣，她也有藉口讓何曦沒理由生氣。幹得好！孫安娜給自己翹拇指。

一抬頭，孫安娜收起臉上的鬼臉，笑地含蓄而矯情，“這樣我們就是情侶包，成雙成對。”

何曦卻笑著問她：“你之前不是說你錢都花光了嗎，你哪裡來的錢？”

呃……這種小細節不是應該忽略不計嗎？

孫安娜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她的眼睛順時針打轉，轉了一圈，說：“其實我還有點存款。”總之就是這樣。孫安娜已經感覺到有汗水從額頭滴落。

何曦保持微笑，沒有戳破她一點都不高明的謊言。

很多人不知道，其實每年都有許許多多的電視電影在拍，但是更多的是連一次露面的機會都沒有就直壓箱底，以前那個劇本出去就能兜回個成千上萬贊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那個被稱作是傻多速的輝煌時代一去不回，現在投資商越來越精明，更看重電視劇的賣點。

趙安一改以往的傳統，把目光放在小成本小製作也看不到多大投入的網路電視劇上，加上她有獨到的宣傳手段，倒是把一部基本上沒什麼大明星的電視劇捧紅了，後來有話題就是有錢途，她適時的把話題人物引進劇組，儘管網上對此褒貶不一，她是商人，她更在乎電視劇能賣出多少價。

和常規電視劇不同，網路電視劇主要是在各大影片播放平臺上，在孫安娜和何曦加入前，《熟女時代》這部電視劇已經在網上試播兩集，前期反響也不錯，一個是故事有新意，能抓住最新的流行亮點，第二個是劇本寫的好，前面兩集就已經把人物塑造的無比鮮明，而且開頭就是一場熱烈的辦公室上下屬之間的激情戲，讓人對後面開始期待起來。

何曦加入的時候已經是第四集，她和孫安娜進入劇組開始，就被當做是動物園的動物被圍觀，確切的也可以比喻成外星人，她像不小心闖入了一個不屬於她的世界，打量或是好奇的目光自四面八方圍過來。

她很久沒有體會到被圍觀的滋味，息影多年，熱鬧的生活離她而去，只是現在這情況和從前又有天壤之別。各種滋味，她自己最能體會。

導演是拍網路小短篇出身的，一口一句流行詞，開口就說是孫安娜的粉絲，從青春期開始看孫安娜的片子長大，還請她簽名。

何曦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小小的結，不管怎麼去繞也繞不開。她不會以為導演看的片子是孫安娜演的那部青春偶像劇，她清楚他指的是什麼，她以為自己想的很開，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心裡還是介意的。

臺詞本很簡單，相當口語化，有很大一部分餘地留給演員去臨場發揮，何曦看別人演，有的地方和傳統的電視劇略有差別，只覺得更自由，更不講規矩，但是也不是說全然不好。

“你的角色，雖然出場次數不多，只是一個配角，但是也很重要，接下去幾集都靠你們兩人把收視率推上去。我們是拍好一集放一集，點選率就是票房，而且相當顯而易見的。”

“我知道。”何曦點點頭。

導演說：“我能請到你來拍戲，深感榮幸。”導演伸出手，何曦和他握手，對他表示感謝。

導演卻抓著她的手不放，“我能請你吃個飯麼？”

何曦說：“不能。”她拒絕地果斷且堅決，不留任何餘地，導演覺得氣勢上被何曦壓地死死的，他收起那點輕浮的心思，收斂神色，說：“那沒關係，有機會大家一起吃個飯。”

孫安娜在劇組裡走了一圈，她比較擅長和人溝通，簡單點說就是聊八卦，她和任何一個人都能聊上，包括在劇組打雜送盒飯的。從這些人身上她能聽到各種有意思的八卦。

雖然劇組很新，演員都沒什麼名氣，但是劇組混亂程度比她想的還要誇張。

演女秘書的，之前被包過，靠金主的關係拿到了這部戲就馬上踹了原先的換了一個新的。

男演員看起來像gay。

戲還沒拍，就有倆女的上演爭風吃醋的場面，據說當事人是導演。

孫安娜溜達了一圈回來，已經裝滿了各種的八卦。劇組裡的那些事兒遠比小說精彩多了。她想自己在這裡應該不會無聊。

“我還是懷念以前的導演，他又傻又可愛，吃他豆腐他還會臉紅。怎麼就沒沾染上那壞毛病。”孫安娜託著下巴感慨，她說，“我問他，你每天看男人女人啪啪啪，會不會很衝動很想自己上。結果他自己說他才不是那種人，他嚮往柏拉圖式的純潔愛情。”說起來就覺得好笑，一個注重精神上戀愛的人居然跑去拍a片。

“世界大了，什麼人都有。權利是最好的春~藥，男人有了權利就覺得自己有了力量。所以一切混亂的根源就是這個。”

孫安娜表示理解，她說：“你很早就不拍電影了，也是因為不喜歡這圈子的混亂嗎？”

“嗯，一半。當時想法就很淡了，加上當時他拼命追我，我就有淡出的念頭。後來又出了一些事情，我倉促決定嫁給他，趕緊脫身，當時沒想到所嫁非人，人果然不能亂賭一把。”

“別想了。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孫安娜按住她的手。

她嚴肅穩重的表情沒持續幾秒鐘，看到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姑娘走過，她忙拉著何曦說悄悄話，“那個小女孩和我們一樣，是拉拉。她私底下跟我說什麼你知道嗎。”

“說什麼？”

“說她看過我們一起拍的電影，讓她非常有感覺。是那種感覺。”孫安娜驕傲地說。

何曦哭笑不得，她問：“你不覺得心裡會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嗎？”

“有什麼不舒服的？說明我們拍的好啊。怎麼了，你表情那麼奇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何曦抬手晃動幾下，有氣無力地說：“沒事沒事。”她早就知道孫安娜不是一般人。她無法去判斷孫安娜的想法是好還是不好。又想，孫安娜在她這種環境下還能開開心心，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

何曦扮演的這個角色只是一個配角，是女主角的老闆，在裡面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