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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輕嘆一聲,沙啞開口道“來道歉。”
“道歉?”北御輕笑一聲“道什麼歉?”
老者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了幾步,跪在北御身後不遠,緩緩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我欠下的,終究是我欠下的,無論我再怎麼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但...”老者話鋒一轉,吐出一口濁氣道“我還是要來,哪怕你心裡依舊恨我,我還是要說。”
“就在剛才,我才發現,自己窮極一生所追求的,也不過是那虛無縹緲的權利,反而忽略了距離我最近,也是最珍貴的東西,親情。”
“這麼多年,我勾心鬥角,小心翼翼,就是為了一步步讓自己的家族變強,但變強之後為了什麼?”
“還不就是為了能夠擁有平和的日子,為了不活在他人的操控之下。”
“但我一直沒有發現,其實自己早就擁有了那種日子,只不過被利益矇蔽了雙眼......”
“人的貪心是沒有底線的,這麼多年,我被貪遮住了目光,忽略了你母親,還有你,你大哥二哥,我以為,只要給他們想要的,就足夠了。”
“但我錯了,你母親真正想要的,我卻一直沒有給她。”
“或許,北郡王府現在這樣,都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你也是上天安排的,最重的懲罰。”
“我,終究欠你們母子,一個交代。”
“或許吧。”北御伸手,摩挲著北母的墓碑,輕嘆一聲道“你沒有欠我什麼,我也不想問你討回什麼,只是,你欠母親的終究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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