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手掌,表示自己那點小把戲早就被看透了。
好吧克里斯,你這次看上的姑娘估計沒有以前那麼好哄了。弗蘭在心裡暗自悱惻了一句,臉上卻還是一副嬉笑模樣。殊不知自己的混蛋朋友正因為文曉所謂的‘難搞定’,而對文曉又多了幾分興趣。
“好吧,只要文曉你不介意我曝光你的感情生活的話。”林暮隱隱有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氣對弗蘭和克里斯說,“我和她都沒有哦,所以如果想要追求的話可要趕緊了。”
林暮的回答在弗蘭和克里斯理解中自然是指沒有‘男朋友’。但是這樣的回答在文曉耳中卻是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
沒有?是指沒有‘男朋友’?還是指沒有戀人?
當然,男朋友的話兩個人可都是沒有,但是戀人呢?還是在林暮看來,自己根本已經不在戀人這個位置了?
手中冰涼的玻璃瓶讓文曉有些不舒服,隨手擱到一邊準備找出餐巾紙擦擦手上的水漬,卻發現包裡的紙巾已經不知不覺中用光了。
“給,用這個吧。”克里斯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文曉。
淺藍色,在四條邊上帶著筆直的藏青條紋,以及來自克里斯身體淡淡的溫度。
文曉躑躅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林暮看到這一幕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讓兩個男人都愣住的話。
“聽說喜歡隨身帶手帕的男人都有GAY的傾向。”
文曉的擦拭著手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她緩緩抬頭看向林暮,皺起了眉頭。
此時她眼中的林暮像是被搶走了玩具的小孩一樣,眼神裡有著不甘和顯而易見的佔有慾,以及……彷彿遭受了背叛似的受傷。
文曉突然有種想要狂笑出聲的衝動,不是因為開心或者取得了林暮的注意力。而是因為悲哀,她想為自己的悲哀而狂笑。
因為此時的文曉終於明白了,林暮想在她這裡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暮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嗯……有趣。”弗蘭試圖恢復之前的氣氛,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就連一旁一直維持著彬彬有禮的模樣的克里斯,表情也變得有點不好起來。
文曉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林暮你在說什麼啊?這隻能說明對方比較細心而已,現在細心的男人很不好找了哦,還是說你吃醋了?”
吃醋?吃誰的醋?
是見面還不到兩個小時的克里斯的醋?還是文曉的醋?
林暮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起來,這一下連弗蘭都隱隱感覺到林暮和文曉之間有種奇怪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氣氛。
“抱歉我可能喝多了,有點不舒服,文曉你陪我回酒店吧。”
林暮噌的一下站起身,拉起文曉的手臂就向回去的方向走去。
文曉在林暮狠狠拽住自己手腕的瞬間皺起眉頭,但是她也只來得及拎上自己的包,沒有向弗蘭和克里斯道別就被拉著離開了沙灘。
看著林暮和文曉離開的背影,弗蘭只有嘆氣的份。
“中國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熟鴨子什麼的?”
克里斯看著林暮和文曉走出沙灘後,順勢躺在了已經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沙灘椅上。
“應該是‘到嘴的鴨子飛了’。”克里斯忽然覺得腰下被什麼東西墊的有點難受,伸手摸了一下後取出一個東西,“不過我覺得,大概還有機會和她們見面。”
克里斯看著手中剛剛摸到的一個小巧精緻的髮卡,髮卡的頂端是一隻做工精細的蝴蝶,蝴蝶一隻的輕薄的翅膀下還刻著一個不認識的漢字。
這麼說來,自己的手帕剛剛好像也被那個叫做文曉的姑娘帶走了?
克里斯將蝴蝶髮卡收進上衣口袋裡,端起一旁文曉剛剛一口沒喝的啤酒灌了一口下去。
這大概也算是所謂的“信物”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14
林暮拽著文曉急匆匆的離開了沙灘,向他們暫住的酒店的方向走著。
一路上文曉只覺得林暮拽著自己手的力氣越來越大,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快。一開始原本只是快步的走,到了後來文曉只有時不時小跑兩部才能跟上林暮的速度。直到回到了酒店裡她們所居住的那個小別墅前,文曉幾乎都是一路小跑著。
林暮緊繃著臉,從文曉肩膀上一把拉過她隨身的小包從裡面翻出了鑰匙飛快的開啟門。將停在門口的文曉一把拽進屋內後,林暮狠狠的甩上了門。
厚重的木門被林暮摔的驚天動地,如果不是因為這幢房子現在只有文曉和林暮兩個人住,估計現在就已經有人上門來罵人了。
林暮順手把掛著木牌的鑰匙扔到了一旁的矮桌上,拽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文曉向更裡面走去。
只不過這一次文曉不再任由林暮拉扯,而是掙開了林暮的鉗制,一臉嘲笑的看著瀕臨憤怒邊緣的林暮。
林暮自然沒有錯過文曉此刻的表情,但這樣的表情此時此刻只有讓林暮的怒火更加旺盛。林暮似乎從來沒有學會過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所有的想法和情緒都透過表情一一呈現在別人面前。
跟不要說深知她多年的文曉。
“你什麼意思?”
林暮憤怒的瞪視著文曉,像是審問出軌的愛人一樣質問此刻向自己露出嘲諷笑容的文曉。
先前攝入的酒精似乎發揮了它的作用,此時的林暮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理智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而此刻她眼中的文曉簡直可惡到極致,那明顯是嘲笑的笑容就像是澆在著火油鍋上的水一樣,讓林暮怒火爆棚到失控。
“說啊!”林暮一把扯下文曉鬆鬆拎著的包發洩似的扔向牆角,“你到底什麼意思!”
因為之前進門時林暮從文曉包裡翻出鑰匙的時候沒有拉好拉鍊和釦子,在這一扔下包裡零零碎碎的東西灑了一地。
文曉面對著眼前幾乎失控的林暮,仍然沒有收起那抹嘲笑,只是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冷。
“當著我的面和那個才見面一次的男人眉來眼去!?又是藉手帕又是借硬幣?”林暮怒極反笑,幾乎口不擇言的想要讓眼前這個看上去鎮定自若的人在自己面前潰敗,“文曉你怎麼就那麼賤?對個才見過一面的人都可以搔首弄姿的顯擺?和個表子一樣看人家外國人條件不錯就貼上去?”
林暮用著自己最惡毒的話諷刺著文曉,腦海中卻隱隱有個微小的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該這麼做。
為什麼不該這麼做?憑什麼不該!?文曉不是喜歡自己的嗎?喜歡自己為什麼還要和別人眉來眼去的!這難道不是文曉的錯嗎!難道不是嗎!?
錯的人!明明就是……
“啪!”
清脆的巴掌響聲打斷了林暮腦海中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