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絲毫沒有襯得她黑,反而還有些相得益彰,更顯得白皙了。
男神好像……有些太白了點。
膚若凝脂的既視感。
溫言心裡泛起了疑惑。
“咕——”
五臟府打起了鼓聲將溫言的思緒給打斷了,她捂了捂肚子,撒著嬌:“喬杏,我餓了……”
喬杏從椅子上起來,將手插.進褲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想吃什麼?”
溫言想了想,腦子裡湧出了一堆兒的菜名,選哪個另一個都不能割捨。她對著手指:“你隨便買就好了。”
喬杏抿唇,抬腳往外走。
病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溫言有些悶,想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遙控器,一不小心牽扯到了還在輸液的手,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轉頭看去,原來是吊瓶已經沒了,血在往上抽。
“喲,姑娘你沒事吧?”
一個長相清純的小護士走進來,小心翼翼的給她換吊瓶,邊換邊感嘆:“你姐姐可真是好看,要是長髮,可得迷死多少男生。”
溫言一臉莫名其妙:“什麼姐姐?”
小護士重新給她插.上輸液管針頭,語氣很惋惜:“就是剛剛出去那一個,你可別逗了,我剛剛也以為是個男的,特地去前臺問了問呢,手續上白紙黑字寫著呢。”
嘭。
溫言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腦子裡嗡嗡作響,什麼也想不起來也什麼都不想去想。
女的……
她是個女的……
喉結,面板,對自己偶爾的心軟,有著一般男生絕對沒有的美色當前的控制的能力……
這些溫言都在刻意的忽略,可被人這樣一說起來,一切都有千絲萬縷的連線在了一起,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你好。”溫言的床頭站著一個身材筆直的男人。一身深藍色雙排扣西裝,眉峰挺拔,眼窩深陷,嘴唇緊抿,看起來是個嚴謹慎重的人。
溫言回過神,發現小護士已經出去了,而自己的床頭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她心煩意亂,只是點了點頭。
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左右看了看:“我能問一下,隔壁病床的病人什麼時候走的嗎?”
“不知道。”
溫言說的是實話,她來這個病房也不過半天的時間而已。
男人對她表示了感謝,卻遲遲不走。溫言心裡本就煩躁,現在眼前還有一個人晃著,沒好氣的說:“先生,我要睡覺了,你可以走了嗎?”
說著,她躺了下來,用被子矇住了腦袋。
“真是可愛呢。”男人明顯笑了笑,又上前了一步:“我叫沈皓煜,你呢?能認識一下嗎?”
溫言扯下被子,冷笑:“要搭訕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見他竟然沒一點不好意思,溫言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若是平時自己絕對不會這樣,可碰到了這樣的事,誰能有個好臉色?
喜歡上的男生突然有人告訴你她是個女的!
沈皓煜歪頭看她,狀似無辜的表情和他嚴肅的面孔顯得有些滑稽,“我只是想跟你認識一下而已,沒別的。”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如果你給我你的聯絡方式,我就走。”
溫言如蒙大赫,將自己不常用的一個備用電話留給了他,像趕蒼蠅一樣:“好了,沒事你趕緊走吧,我真要睡了。”
沈皓煜看著手機上的一串數字,眼裡劃過一抹精明,隨手就撥通了,病房裡響起了撥電話的聲音,卻沒有電話的響鈴。
“嗯?”沈皓煜挑眉,掐斷了電話。
溫言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可能我輸錯了。”
沈皓煜再一次將手機放在她面前,等她打好後,抿唇一笑,說了句“下次見”便邁著修長的腿走了出去。
病房裡又只剩下溫言一個人,她揉了揉頭髮,口有些幹,剛拿起水杯要喝水,又想到了是喬杏倒的,緊緊的捏了一會兒,“嘭”的一聲用力放在桌面上。
“我們不合適。”
“上來。”
“你以後不用這樣。”
“醒酒的。”
……
喬杏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像是上了發條似的,一遍一遍的在她腦子裡回放,任她怎麼不去想都不行。
喜歡上了一個女生?
溫言莫名覺得嘲諷,自己還為她吃醋,改變……
“你怎麼了?”喬杏手上提著打包好的食袋,看見溫言一臉的糾結難過,忍不住問。
“沒……沒事。”
溫言低下頭,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喬杏,可又忍不住抬頭去看,目光從上到下細細的打量她。
心裡微微有些苦澀,這樣的人,怎麼就是個女生?
她以為自己會大吼大叫,質問她為什麼不早點說出自己的性別,可真的面對她的時候,卻畏縮了。
她害怕,害怕失去的那一種害怕。
喬杏將食袋放在了桌子上,也沒追問下去,抬頭看了看牆面的鐘,說道:“我還有事情,先回去了。”
溫言點了點頭,沉默。
“你……”喬杏覺得她突然變得好奇怪,卻斷了問她的想法,隨後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她剛一出去,溫言的目光就瘋狂的看向了她的背影,心裡失望至極,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乾巴巴的什麼也說不出口。
……
夜晚。
溫言靠著病床,手上捧著小護士給自己買的熱可可,眼睛盯著窗外看,萬家燈火通明,一時間思緒難平。
手機卻突然來了電話。
她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本不想接可對方一直鍥而不捨的打過來,索性就接通了。
對面傳來熟悉焦慮的男音:“小言,你現在在哪裡?”
“哥?”溫言瞪了瞪眼睛,“你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碼的?”
她為了防止溫昶騷擾自己,就換了電話號碼。
而手機裡面,有的只是江檬和佐書的號碼,所以她出了車禍醫院會找到江檬,這也不奇怪。
溫昶有些得意:“想知道你的電話號碼還不簡單?”又急切的問她:“住你隔壁的那個女生你見過她嗎?她現在在哪裡?”
喬杏說好了要回來,可他在機場等了半天,遲遲不見她。又不敢打電話找她,只好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她是你的誰?”溫言語氣有些沉。
所以,這是就自己一個人被矇在鼓裡嗎?
“她是你未來……”嫂子這兩個字溫昶收回了口,她怕溫言激動的去找喬杏,那時候自己可就完了。
溫昶重新說:“她是我的朋友。”
溫言沒心情聽他繼續說下去,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並且立馬將他的號碼給拉黑了。
第二天,因為是輕微腦震盪,並不是很嚴重,所以溫言選擇了出院了。
她挑著十二點的時候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