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票房不降反升,勢頭強勁。尤其是崇華特意排在賀歲檔上映,過幾天學生黨的寒假就要來臨,每日票房還有再升的可能。
錄製一開始,就開始進入正題。主持人嫻熟地掌控全場,幽默感和娛樂性十足,笑點也剛好,期間還包括了一些明星的爆料,無非是說拍戲的時候的一些詼諧幽默的趣事,這些都是粉絲感興趣的內容。綜藝節目最大的特點,就是能玩得開,觀看這一類節目的觀眾,不會喜歡看到明星扭扭捏捏放不開的樣子。崇華第一次上這類節目,多少有些不習慣,得益於她導演的身份,並不是節目計劃整蠱的物件,主持人對她也隱隱間帶著客氣。
到了後半段,主持人開始裝作不經意地跟崇華挖掘內幕。崔貞加盟的訊息確定以後,就有一個問題是廣大觀眾非常好奇的,那就是崔貞的片酬是多少。主持人問出這個問題,底下的觀眾全部都齊刷刷地看向崇華。
崇華謹慎地想了一下,才回答:“事實上,到目前為止,崔貞還沒有拿到票房。那會兒遇上演員辭演的事,整個劇組都是焦頭爛額的狀態。”
一個以娛樂為第一主旨的綜藝節目罕見的出現了一種從臺上到臺下都寂靜聆聽的狀態。演員辭演是指哪件事,只要平時稍微關注娛樂圈就知道幾個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導演逼迫演員下跪的事。
“然後那天正好是下雨,我坐在片場喝茶呢,崔貞突然就來了,也沒打招呼,她就突然的出現了,特別神奇。我看到她,很高興,人在困難的時候,總希望有一個朋友在身邊,不管是不是幫的上忙,至少能傳遞勇氣。我們坐在露臺上聊天,聊得正開心的時候,梁青來了。大家都知道,《囚徒》是根據梁青的作品改編的,這部小說是他的心血,這部電影理所當然也成了他的心血,他看到崔貞,比我還激動,直接就邀請她接替宋漫。後來梁青跟我說,他提的時候,根本就沒抱多大希望,完全就是試一試,試過總比放棄好。”
“結果影后答應了?”主持人用一種猜測的語氣替她說下去。
崇華笑起來:“她答應了。”
現場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綜藝類的節目少見地出現了魯豫有約式的沉重煽情。
但主持人的問題是崔貞的片酬有多少,崇華剛剛的話並沒有直接回答,機會那麼好,主持人不肯放過,很有技巧地繼續追問,崇華大大方方地承認:“她是幫我才接了這個片約,這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談過關於片酬的問題。”
主持人頓時顯出驚訝的神色,片刻,又轉換成感動,說起友情的力量,然後又是新一輪的遊戲環節。
錄製效果非常好,這個節目的大強度讓演員們下了節目連呼吃不消。但說是這樣說,這些演員的神色上並沒有什麼不滿。眾所周知,綜藝節目玩得開,消耗體能,但它的吸粉能力也與之相當。只要不出現差錯,節目一播出,肯定就會佔據一定的熱度。
崇華經主持人這一問才想到,她之前和崔貞根本沒提過片酬的事兒。如果她只是一個導演,拿製片方的薪水,她肯定會幫崔貞爭取最大的利益,可是她本身就是製片方,給崔貞的片酬也是從她這裡支出,對崇華來說,她的都是崔貞的,再計較片酬,和從左口袋掏錢到右口袋沒什麼區別。
給崔貞支付片酬是一件很不科學的事。崇華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後,她決定將崔貞的名字列入投資方,把最終的票房所得分崔貞一半,這樣就合理了。
走出電視臺,一陣寒意撲面而來,魏鶴歌戴著皮手套,仍舊忍不住搓了搓手。
“導演,今天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一臺保姆車從不遠處駛過來,魏鶴歌的經紀人下了車,滿臉都堆著笑意,朝崇華走過來。崇華也給魏鶴歌面子,和經紀人寒暄了一陣,才和他們告別。
魏鶴歌一走,許意也隨之走了。
《囚徒》這部電影為他們打開了非常寬闊的戲路,聽說這兩天許意也是片約不斷,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劇本。不過許意接下去會接一部電視劇也說不定。在討好粉絲這一件事上,女明星比男明星要困難得多,電視劇吸粉,再來一部良心劇,許意的身價就穩了,剛好宋漫已經好幾個月沒也出現在公眾面前,聽說是在演某個導演的一部大製作,不管訊息是真是假,她小花旦的地位肯定保不住了,許意接下去只要不走錯位,就可以填上這個位置。
《囚徒》的宣傳還沒有完,會一直持續到電影下映為止。但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崇華把森和趕走,自己順路去接崔貞收工。
傍晚,太陽落下,失去微弱光照的世界更加寒冷。風也漸漸地變大,氣象臺在廣播裡預報晚上氣溫下降,提醒市民注意保暖。
崇華對崔貞每天的行程都很瞭解,接到崔貞,她們就直接回家。
車裡開著暖氣,不覺得冷,一下車,崇華就直接打了個噴嚏,一冷一熱,交替之下,冷得瑟瑟發抖。轉頭見崔貞氣色如常,她靠過去,蹭著她想要取暖。
“你以前特別怕冷,現在卻換成我了。”崇華挽住崔貞的胳膊,身體貼著她。
崔貞轉頭,看著她,看著她每一處的變化,卻只看到十分自然的笑意,和坦然無偽的容色。
崔貞收回目光,她笑著說:“體質不好才怕冷。”
崇華立即說:“我們今晚吃火鍋吧,我昨天就讓他們準備好食材了,吃火鍋好不好?”她急著轉換話題,生怕崔貞會又跟她說要注意健康。崔貞不會嘮嘮叨叨地說一件事,可是一旦她嚴肅地提起一件事,總會給人莫大壓力。崇華就擔心她會訓她。
崔貞又一次注意她的神色,仍舊是坦蕩自然,沒有一點掩飾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看了粉絲蓋的那個樓,許多人用回憶的語氣說起一些事,讓崇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覺得她和崔貞已經一起經歷了很多,這段時間腦海裡時不時就蹦出一個“以前”,有些崇華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印象,但卻像本來就存在在那裡,想起來也沒有一點突兀。
從被刺昏迷後醒來,記憶像被人調換過,到腦海中時不時出現的她根本沒見過的畫面,再到幾次三番地夢見夏侯沛之類的事,她已經很習慣出現這種解釋不了的情況了。
可是習慣並不代表就樂於如此。這樣的事連一個切入口都沒有,根本連追查都很難追查。由於異常是從她那段時間的昏迷開始,崇華問過森和,也特意去那時候治療的醫院問過主治醫生在她昏迷期間是不是發生不正常的事,她的身體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