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神色剎那發狠,將瀾動作更快,把他們甩出去的那一刻見那女人要重新出頭立即躍上去踩住她的肩膀將她全身壓入水中,那女人幾經反抗想用水的浮力擺開肩上重壓,將瀾神色泛冷突然腿上灌力一腳踢入她肩窩,那女人痛極倏然被震開數丈,水勢難擋。
男子亦是怒顏勃發,見同伴吃了虧,運力而起從後飛出舞鞭抽向將瀾背部直接觸及肌膚。將瀾的粗布衣裳刷地一聲被甩出一道整齊破口,她不轉身隨手掛下一片荷葉凝聚內力斜裡飛出對向男子握鞭的手,男子收勢不及被那利若切刀的荷葉劃破手部腕脈,軟鞭震落瓢在水上,滴滴暗血破皮而出。
他立即就想更狠厲的攻擊上來,水中的女子叫道:“阿阮,讓她走!”
“可是——”男子咬牙狠狠一瞪眼,突然飛身回到透力的女子身邊幫她糅合肩頭的巨力。將瀾冷冷轉身直接飛身回到船上撐竿遠去,燕小洵瞅見她背部的破洞挑眉問道:“喂,你背上有事不?”
將瀾不答而命:“以後閉嘴。”
“啥?”她噎住了,陡然想起是指自己剛才那句話,不由有點賭氣道:“我是給你助威呢!”
“顧好你自己就是。”她不需要什麼人助威——最會讓她無語的一種情況是,這嬌小姐助威不成反惹人注意,讓人起了心思弄出任何傷啊痛啊的都得她來處理。
“隨便。”燕小洵淡淡哼聲重新背身坐回船頭,想開口問問她到底是招惹的什麼人,又覺得她先開口就輸掉了氣勢。說是她被人盯上有人要命,怎麼她瞧著是一個怪異的船婦四處逃竄呢,雖然她的表情與言行都看不出來那個意思……
這廂費力思量,船身驟然一震,她驚覺回神不及瞭解始末,突然間將瀾再次一把拽住肩膀將她提起扔出,身子還未找到一個著力點,兩團黑影飛身從頭頂攻襲過來。將瀾手中握住船竿反應極快的橫排迴旋,頃刻間暗流震盪氣勢軒然。
那兩人被此阻擋微微一退,男子反應極快的向上點著女子肩頭借力竄出,甩鞭捲住木竿一下越過上頭飛到了她們後面。
燕小洵沒得選擇的與那男子打起來了。他似乎發了狠,幾下猛攻而上每一招都想捲住她的脖子,燕小洵莫名其妙,因為上次被人連累受傷的火氣一下被掀翻出來,當即也不顧什麼好女不打男計程車女風度,抽出短刀貼於掌心直接朝著那翻轉的軟鞭截去。
還不算蠢麼!男子眸中冷笑讓開她的短刀,充分發揮好幾寸長的優勢手中抖散,軟鞭無骨全隨他心意而動。燕小洵根本就追不及鞭身,而反被它迴旋抽臉,她連忙退開腳點船舷險險的穩住身子。
男子趁勢躍起刷鞭至於她腰腹,這一下非讓她衣裳開花不可。
燕小洵咬牙一下快如閃電的向前揮刀釘住鞭頭,向上飛身躲逃餘威。突然腰間一沉被人扯了過去,將瀾瞧她身手如此不濟,直接隔開她用手扯住軟鞭發狠地傾力震斷,男子望著手中殘物明顯一呆。將瀾跨前一步鎖住他的脖子,狠狠一卡向外扔出。
突然船身震動破裂,幾人腳下剛才還穩妥之極的船身倏然化為散木,將瀾的手一頓,男子立即被同伴從後扯走免於喪命。幾人猝不及防直直往水下沉,燕小洵反應過來連連踩著散木與荷葉想往岸上飛,將瀾一把扣住她的腰,喝道:“跑什麼!”
不跑,難道等著變成水滾雞啊?
只是,對面的人也不給她們就此散場的機會,兩人似乎頗通水上功夫,稍微穩住身子後見將瀾一直護住燕小洵,他們立即飛身出掌近身疾出。將瀾早已被逼出了冷火,不閃不避靜目等待在那女人觸及己身那一刻,緊然出手竟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掌,然後探脈向上壓住她的手腕震魂一扭。清脆的斷裂聲有如敲骨,泠泠水響都壓抑不住。
似乎所有的痛都集聚到手心一處,那女子倏然失去反抗,幾乎控制不住的嘶叫一聲。
將瀾不會去欣賞她的痛苦神態,扯住她的手腕繼續向後一推,那女人就像所有的力量都失了靈,身子向後沉下。喚作“阿阮”的男子本來是打算重新攻擊上來,見此連忙一轉接住她的身子咬牙怒瞪住這邊,冷聲道:“你!今日身份暴露,你就不怕整個江湖的人來討嗎!”
“阿阮!”女子皺眉喝止,男子不聽反而咬牙哼聲:“你當真以為你能躲過正邪兩道的追殺?只要今日我二人能活著離開,必定立即昭告天下——你這個無面船婦,便是隱湖之濱的逃逸少主,冥樓將瀾!”
誰敢威脅她!將瀾霎時神色冷極:“如此,我留不得你們。”
一種極端黑暗的氣息從她周身鋪列開來,被她扯著的燕小洵立即感知不對,覺得這氣息分外的陌生駭人,她震得心驚不禁下意識的扯住她袖口吶吶道:“大姐,你別激動啊……”
將瀾回頭望她一眼。黑眸沉透,神色堅毅,輪廓上宣洩出一種破壞的凜然……
她放開手轉回目光,踩住水上如履平地,慢慢走向傷在竹筏上的兩人,所過之處,竟然綠葉盡枯。男子咬著牙,女子眼中驀然露出極大的驚恐來,倏然翻身跪下道:“少主息怒,屬下只是奉命請您回去!”
這個“請”字可真用心盡力啊!欲出的手漠然收回,她冷冷望著她低下的頭,突然道:“你們兩個,不配我出第三次手。”
兩人凝神對待即將會出現的危險,她突然轉頭扣住燕小洵傾身沒入水中。燕小洵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下意識的張口驚呼直接被湧來的河水灌入滿口。將瀾扯住她的腰向著被荷葉掩蓋沒有光陰的河水深處游去,她經受不住這種窒息感臉連了幾下擺脫不開,任得她將自己往更加迷茫的方向帶去。
追殺她們的兩人換得一塊木板,女子握住手腕連吐幾口大血。男子擔憂的扶住他,嘴裡恨道:“好不容易找到,又讓她給跑了!”
女子伸手拍拍他:“算了,先回去覆命吧。若是這麼容易抓住,那她就不存在被抓的意義了。”
說得也是。男子憤怒的咬牙,勸說女子:“要不你修養幾日再回去,否則主上的懲罰你擔不起……”
女子倏然望住他冷下神色:“阿阮,這種蠢話以後不可再說!”他們這樣的人本來就沒有自己可言,完不成任務即使被處罰至死都不可以有任何怨言,這是他們的生存規則,從有意識開始。他終是,年歲太輕而又升得太快……
“隨你!”他本是關心她,即使她的話說得對,一時哪能顧